寒霜端着托盘的手一抖，“是奴家的不好，稍稍化了个妆也不知公子是否喜欢。”寒霜很是不习惯的坐下，明明很害怕但还是将手放到了慕南嫣的手上。
慕南嫣原本捉弄她的心思也散了，“不知寒霜姑娘家住何处？”
寒霜紧了紧拳头，“边垂小乡村罢了，都是些入不得台面的地方公子听了都污了您的耳。”
慕南嫣牵着她的手走到圆桌处，给她倒了杯水，“今日我时间充足得很，就想听听姑娘的故事，这锭银子就是给姑娘的报酬。”
寒霜紧了紧手，慕南嫣看她不收故作生气，“霜儿姑娘这是想忤逆我的意思？今日我也不想做什么姑娘披件外衫罢，天冷免得病倒。”
寒霜终是做了个决定，抓住慕南嫣，“公子别走，既然公子想听那霜儿边说。”她可不想去接待新人，这位公子是第一个没用恶心的眼神看她的人，就算是做什么她也是愿意的。
慕南嫣本想去衣柜里给她那件衣服，没想到她敢抓住自己，慕南嫣拍了拍她的手，待她松开这才从衣柜里给她拿了件外衫，“穿上再说。”
寒霜不知她的意图，但她的心已经系在她身上，不是喜欢是感激，“多谢公子，奴家原名赵灵霜，本是离国人，可北寒国这几年总是骚扰离国边境，不少像我一样的女子被掳走，一部分送到权贵后院，一部分就被人送进了这青楼。”
慕南嫣问：“你父母可还在？”
寒霜微红着双眼摇头，“我掳走之日他们便将我全家都杀了。”说完一滴泪滑落，连哭都不敢出声。
慕南嫣掏出帕子递给她，“你自己擦擦。”
“奴家是不是扫了公子的兴致。”寒霜紧张的问。
慕南嫣拄着桌子摇头，“继续罢。”
“我是去年才被抓来的，原本家里还算富裕，幸好小时调皮磕到过头，额角留下疤痕，这才没被送进权贵后院，自从来了这里每日都需吃药，想来是中毒了，刚开始想过自杀但渐渐的被罚多了也就不敢了，这些人可以控制我们的生死，我是逃不掉死不了。”
慕南嫣大概猜到这是一种什么毒，对这位姑娘的好奇心其实不重，但没想到她竟是东离国人，北寒国的人没少干这种事啊！真是该死，不敢想这些姑娘身上都发生什么了，连死的勇气都没了。
“姑娘说说这家青楼吧，我也是第一次来，为何刚刚不让我下楼？”
寒霜眼睛闪躲了一下，不知是在怕什么，可能是不信任慕南嫣，“公子问的我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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