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恨她威胁你，就杀了她？”曾队知道刘婷的死因是自杀，但还是故意这样试探赵玉波的反应。
“冤枉啊，我哪来的胆子杀人啊！”赵玉波急的差点直接哭出来，“刘婷她平时接触的人多，你们别看她长得漂亮，她身上毛病不少，脾气也差，不一定招惹谁了呢。”
“她平时都接触一些什么人？”曾队看到赵玉波委屈的样子，面不改色的继续问道。
“她在夜场工作，接触的都是一些爱玩的人，刘婷虚荣心强，应该攀附了不少有钱人，所以我也不可能和她认真的交往。”赵玉波现在追悔莫及，要知道因为刘婷会惹上人命官司，他是绝对不会招惹到她的。
“那为什么刘婷的朋友觉得你是她的男朋友？”曾队说完，眼神直接看向赵玉波，发现他虽然紧张害怕，但没有过多的肢体动作。
“我和她维持的时间比较久，而且我也不知道她看上我什么了，总说想让我和老婆离婚。”赵玉波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现在的他只想远离这件事赶紧回家。
审讯室外的时栩轲和余灿也一直在观察着赵玉波的反应，觉得这人的胆小不像是装出来的。
“时队，这个赵玉波有没有可能是凶手？”余灿觉得刘婷有威胁赵玉波的想法，所以也很有可能故意以自杀来威胁他。
“刘婷的死亡时间很近，也就是两天前左右，赵玉波没有作案时间，他最近一直在饭店里。”时栩轲叹了一口气，推翻了自己的猜想，“我以为赵玉波是发现了刘婷的尸体后，进行了抛尸，但现在看他的表现，我不觉得赵玉波会做出把尸体藏在废弃车场这么大胆的事情。”
“而且没有人知道刘婷失踪这段时间到底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她是故意失踪，还是被人控制。”余灿觉得这件案子一点不比之前的碎尸案简单。
最起码碎尸案还有破案的方向，但是自杀死亡的刘婷身上没有任何特别的线索。
“只能多调查一下刘婷生前的社交关系了，”时栩轲微微皱起眉，觉得这件事也会耗费很多时间，“像她这种社会关系复杂的人，调查起来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时队，没有监控拍到车场附近的嫌疑人吗？”
时栩轲摇了摇头，最近车场附近的所有电子眼几乎都被警方调了出来，但是真正有用的线索几乎没有。
审讯室里的曾队又问了赵玉波几个问题，看他没有过于激烈的反应，就结束了审问。
余灿觉得这个叫赵玉波的男人，虽然不算是什么好人，但并没有杀人犯的一些常见反应。
“时队，这人不具备作案时间，我们也没办法进行抓捕，不过现在和死者刘婷有矛盾的人，也就只有赵玉波了。”曾队也是一筹莫展，接二连三的杀人案，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从刘婷失踪的这段时间着手，电话卡、银行卡、身份证…用一切能想到的办法，争取查出刘婷失踪这段时间到底在什么地方。”
时栩轲说完，又对曾队身后的李阔说道：“张凯的案子有没有发现，车场的监控看了多少了？”
听到时栩轲的话，李阔才想起了刚刚和余灿一起看的监控录像，“有发现，是小灿姐找出来的，废弃车场马路对面停靠车子的挡风玻璃反光上，照出了柏南和那个右腿有问题的嫌疑人，和张凯的房东描述的外貌特征一致。”
“厉害啊，小余，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刑侦科？”曾队笑着看向余灿，觉得这个小姑娘是有些真本事在的。
“我还是好好的解剖尸体吧，争取协助你们早日破案。”
余灿谦虚的笑了笑，对曾队和时栩轲说道：“碎尸案的嫌疑人暂时可以确定是柏南和那个跛脚的男人，但是这起自杀抛尸案却找不到直接嫌疑人，尸体上没有其他人的指纹或者是DNA。”
“慢慢来吧，总会有发现的，有了人证和监控录像，最起码我们可以先控制住柏南和那个跛脚的嫌疑人，这件案子也就算有了进展。”
曾队真正发愁的还是一直没有线索的林一凡的案子，因为李局长的缘故，这件案子被要求了时间限制。
曾队一直没有放弃对案件的跟踪调查，但是却仍然没什么进展。
“哎，就希望别再出什么其他的乱子了…”曾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刚叼在嘴里，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余灿觉得曾队刚刚的话很不吉利，在这小说世界里，话还是不能乱说的，因为有很大几率会直接实现。
看着曾队越来越黑的脸，余灿敢断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挂断电话，曾队和时栩轲解释道：“时队，我先去三队一趟，那边好像出了点问题。”
“好，你去忙吧，这里的事我来慢慢处理。”时栩轲看曾队离开，立刻命令李阔去申请逮捕令，对柏南和另一个嫌疑人进行跟踪抓捕。
余灿看自己帮不上忙，就离开了警局。
她本来打算去超市买一些速食食品，毕竟最近能好好吃饭的机会不多，余灿想给大家做好后勤工作，但是刚到警局门口，就看到从车上快步走下来的杨雪和翟青。
“杨雪，你是不是一整晚都没休息？”看着面色疲惫的杨雪，余灿担心的问道。
“在车里休息了一会儿。”杨雪朝警局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道：“小灿，你看到我师父了吗？打他电话打不通啊？”
“曾队刚刚去三队了，看着还挺着急的，应该是出事了。”余灿说完，就看到杨雪仿佛在意料之中。
“可能和我找师父的是一件事。”杨雪叹了口气，接着道：“昨天晚上发现的女尸刘婷，是半年前失踪的，我和翟青又注意到几起同时间段发生的失踪案，和刘婷的案子有些相似的地方。”
翟青看了杨雪一眼，把车里的资料袋拿了出来，“杨雪，小灿姐，我先去和时队汇报一下，你们聊，然后找地方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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