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棠情，黎周向来没有耐心，此刻说话更是透着凉薄，“棠情，就算你不愿意，这个婚，你必须离。”
“我们俩根本不适合，不要耽误彼此的时间。”
“我知道。”黎周的冷言冷语中，棠情终于开口，“黎周，我今天过来，就是送离婚协议书的。”
轻手轻脚把那份文件摆在了黎周的桌子上，棠情声音里透着一分脆弱，“我已经答应签字了。”
签字了？
黎周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协议书摆在自己面前，不是作假。
棠情居然会同意自己？
而且还是这么轻易答应，完全在意料之外。
就是边上的钟嘉泽，听了这话，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棠情……她，和印象中好像不一样了，人还是那个娇娇柔柔的样子，现在，好像又有些古怪的坚定。
“不过……我有一些想法……”
棠情有些局促，小心翼翼说道，“黎周，在协议上能不能更改一部分要求？”
“你放心，我一定会签字的！”
“而且，我也不想和翟助理沟通，可以换成钟律师跟进我们的协议吗？”
“翟助理……好像不是很喜欢我。”说到这里，棠情似乎是再也忍不住，声音里带上了天然的哭腔。
又来了！又是哭！
黎周下意识不耐烦，刚准备叫停棠情的眼泪水，就那么对上了棠情的那张脸……
一下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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