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裙子好几十块呢，平时张母都不舍得穿，看到裙子被撕坏了，心里那叫一个心疼啊。
“嫂子对不起啊，小宝还小 什么都不懂呢，等小宝长大，在给他伯娘买新裙子，住大房子……”婶婶愧疚的说道。
张母以后还指望着小宝给她养老呢，现在更不敢将火气发在小宝身上。
转眼一看，就看到张姗坐在原地不动。
“张姗，早上出门的时候不是让你将衣服收起来吗？你怎么办的事？这点事都办不好，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
张姗无缘无故被骂，心里虽不高兴，但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们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情绪，有可能还会骂得更难听。
“嫂子，你也别怪姗姗了，她还小，你多教她就回来，你看我们婷婷，虽然比姗姗小两岁，但煮饭扫地样样都行。”
婶婶的话犹如火上浇油，让张母在婶婶面前丢尽了脸，她原本就因为生不出儿子，矮妯娌一头，又需要侄子给她养老，这头就没抬得起来过。
如今连自己养的女儿都比不上侄女，张母看着张姗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妈，你出门的时候不是让我去买菜吗？什么时候叫我收衣服？你是不是记错了？别是得了更年期了吧？”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竟然顶罪，你这个不孝女！”
张母还想伸手打张姗，张姗侧身一躲，露出了身后的一篮子鸡蛋那是奶奶从乡下带回来的。
“啊！！”
篮子掉在地上，鸡蛋碎了一地。
“妈妈，你是不是不想奶奶进城？不然为什么要摔碎奶奶的鸡蛋？”
张姗躲开张母的手，躲到奶奶身后。
奶奶刚到门口，就看到张母的动作，心疼的看着地上的鸡蛋，“你个败家娘们儿，整天屁事不干，竟然霍霍粮食，这可是我给小宝买的鸡蛋！”
接下来就是奶奶单方面的“教育”，张姗躲在远处，看着两人打都差不多了才下楼帮张父和叔叔搬东西。
“姗姗都这么大了！”
叔叔看着张姗的眼睛，就像是在看一个货物一般，只等她再大点就能嫁出去，不仅换一笔彩礼，还能杜绝张姗回家争财产。
张家的财产都是他儿子的，谁都抢不走！
“叔叔，怎么上个月才见过面呢。”
“哎呀，我说你两句，你就不愿意听了，这这样子，以后还能指望得上吗？”
张父也皱着眉头道，“张姗，赶紧跟叔叔道歉。
“不用不用，小孩子嘛，自以为城里人 心气高，看不上我们这些乡下人也是正常的……”
张姗算是看明白了，叔叔婶婶这夫妻二人都不是善茬，在叔叔还想说出更尖锐的话的时候，张姗踩住尿素袋的一角，叔叔跟张父直接摔倒。
“叔叔你没事吧？”
张姗上前，扶起叔叔，却发现叔叔一嘴血，还吓了一跳。
“叔叔，你怎么了？”
同时，张父的嘴也磕破了，一张嘴就吐血。
“小弟，你没事吧？”
叔叔事大着呢。
门牙都被磕断了两根。
“我……我的嘴巴……”
“赶紧去医院！”
张父东西也不要的，扶着叔叔就往医院走，只留下张姗跟一堆破破烂烂站在路中央。
张姗：早知道让他们回到家再摔了。
但是让她将东西搬回家那是不可能的，单手拎起大袋小袋，放到路边，向街边面馆店借了一把椅子。
好在现在不是吃午饭的时间。
奶奶发现两个儿子许久都没回来，让张婷出去看看情况，得知两个儿子摔进了医院，又狠狠瞪了张母一眼。
“晦气东西，哭什么哭，将好运气都哭走了！”
心里担心两个儿子，但她还有那么多行李没有搬回家，老太太先让两个儿媳出门搬行李。
张母就顶着一张青紫的脸出门，见到人都不敢打招呼，发现背后有人指指点点，张母头埋得更低了。
行李搬完，张父和叔叔也回来了，两个人嘴巴肿得老高了，晚上都只能喝点青菜粥。
“怎么那么笨，走个路还能摔了，幸好没有将东西给摔坏了。”奶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埋怨。
张姗的房间之前就收拾好了的，房间很小，但是跟客厅是隔开的，有一个大窗户，用现在天气凉，用纸板封起来。
张父和叔叔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他们每次说话，都会不经意咬到口腔或者舌头，久而久之他们就很少说话了。
这天，奶奶扛着一堆稻草进门，在客厅和房间的角落里铺平，又掰了一些菌种撒到稻草中。
“妈，你这是打算在家里种蘑菇？”
“不然呢？你一个月才多少钱，这蘑菇种好了，不仅能吃，还能卖钱，放心，我在乡下经常种。”
张母欲言又止，她不反对种东西，但是将整个房子弄得湿漉漉的，空气里都是霉味，她很不习惯。
奶奶的蘑菇最后还是没有种成功，她也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连续几次，最后都是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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