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不禁轻抚下胸口，暗暗深呼吸。
疑惑地看向魏无涯，魏无涯摇了摇头，伸手搂住乐乐的腰。
看乐乐被吓到，身旁的男人不动声色，说道，“家里藏这么多钱，你不知道？”
乐乐歪过头，瞪了一眼男人，“看你穿的，可不像能乱说话的人！”
男人笑了笑，看向乐乐，“真不知道？”
“我要知道，恐怕我们也不能在这，跟您说话了吧？”男人的玩笑，乐乐一点都不觉得有趣。
魏无涯紧了紧乐乐腰间的手臂：“跟我没关系，别怕！”
乐乐也知道，这个场合，她不能瞎问。
反倒是清理东西的人，并不高冷严肃，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你怎么辞职了？多好的工作。”点金条的女人抬眼问道。
“有新的职业规划！”魏无涯回道。
“你家几套房子？”女人又问。
“这，和这事儿有关系吗？”魏无涯皱皱眉。
高个男人面无表情：“随口问问。”
“单位福利房，价格比较低，单位也鼓励买。
面积太小了，一大家子住不下，所以一直搁着。
领导说要租，他也知道我不用，我也不好推辞。”魏无涯还是解释了下。
“嗯，理解！”高个男人点点头。
女人又问道：“你房子租给人家，没来看过？”
“毛坯房有什么好看的！”魏无涯拧起眉，“再说，即使是装修好的，人家定时交房租，也不需要看吧？”
女人低头掂着金条，“确实！”
“要一直等到你们清点完吗？”魏无涯问道。
“对，你得见证！”男人回道。
“嗯！”魏无涯无奈，看向乐乐，“你先回去吧，这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点金条的女人，低着头笑，“还挺疼老婆。”
乐乐有些不好意思，往魏无涯身边靠了靠，“下午飞机，赶不上了！”
“让爸妈先走，我们改晚上。”
高个男人“啧”了声，“魏先生这几天不要离开龙泉，我们回去核实完，才可以。万一有差错，还需要您的配合。”
魏无涯瘪瘪嘴，没说话。
乐乐无语，事情原委，脑子里盘了个大概。
这副行长，摊上大事了。
“午饭也不能吃吗？”乐乐看向高个男人。
“等弄完吧。”男人英气的浓眉，不苟言笑，但也没有很冷酷，面色平静。
“你回去吧，别跟爸妈说，省得他们担心。”魏无涯又说道。
“嗯，我知道，我就说我公司有事。”
乐乐出了门，心里还震惊。
她也是第一次，看见“赃款和赃物！”
它们就那样，随意的，像废纸一样，扔在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包里。
甚至没有拉链。
金条，像假的一样，随意的，放在袋子里，连个包都没有。
然后，所有的东西，和废弃的家电、衣物，像垃圾一样，堆在毛坯房里！
还是别人家的，毛坯房！
乐乐回到家，林湘兰疑惑，“这么晚，无涯呢？”
“帮我接人去了，有客人来。”乐乐脸色平静，“我和无涯去不了东海了，重要客户，五一要陪。”
林湘兰蹙眉道：“这么突然？都不提前约的吗？”
“嗨，就是，我也正烦呢！”乐乐洗了手，去吃饭。
“默渊还没回来吗？”乐乐问林湘兰。
“淑芬接去了。你们不去，默渊不知道行不行？”
“不行就留在家吧，我们能管。”
“人淑芬也要回去看孩子呢！”
“没事，我接待不会全天陪，和无涯安排好时间就好了。”
“不然，都别去了！”林湘兰脸色忧虑。
“别啊，你们去，小姨等着呢。”乐乐边吃饭边说，“再说那咖啡节，一年一次，就五一。”
两个人正说，淑芬带着默渊回来了。
默渊看见乐乐，“妈咪！”
乐乐放下筷子，笑着问默渊，“吃饭饭了吗？”
“吃了！”
“吃的什么？”
默渊眨巴大眼睛，说道：“我想想！”
林湘兰哈哈笑：“刚吃完就忘记了？”
默渊挥了一下手，“谁说我忘记了，我只是想想。
“早餐喝了豆浆，吃了土司，还有红提！
午餐吃了鸡腿，黑米饭，还有汤！”
林湘兰弯起唇角：“好厉害，全都记得。汤你有喝吗？”
默渊抿嘴笑笑：“没有，我倒掉了！”
“不喝就不要让阿姨盛，多浪费！”乐乐说道。
默渊仰起头，没回话。
把书包脱了，扔到地板上。
跑到乐乐跟前：“什么时候坐飞机？”
淑芬在后面，捡起书包。
乐乐看向默渊，“书包是乱扔的吗？”
默渊回头看了一眼，“为什么我要自己背？”
“你的书包，当然你自己背了！”乐乐说道。
“Cherry都是她外公帮忙拿！”
“她是女孩子！”
默渊噘起小嘴。
乐乐说道：“你可以让阿姨帮你拿，但不能随手扔地上。
要尊重阿姨，你可以说：阿姨，麻烦你帮我拿一下书包！”
默渊爬上餐桌旁的椅子上，“阿姨，麻烦你帮我拿一下书包!”
乐乐语气缓和了些，“对阿姨说话，要看着阿姨噢！”
默渊转过头，看着淑芬，大声重复：“阿姨，麻烦你帮我拿一下书包！”
淑芬笑道：“没问题，默渊。”
“谢谢阿姨！”默渊自己说道。
淑芬听到，笑得合不拢嘴，“不用谢！”
乐乐摸摸默渊的头，“会说谢谢，真棒！”
默渊站在椅子上，双手撑着餐桌。
边看一桌子的菜，边问乐乐：“我们什么时候坐飞机？”
乐乐说道：“你坐下来，我跟你商量个事。”
默渊坐下来，看着乐乐。
“爸比妈咪有点事，不能坐飞机，要留在家；爷爷奶奶会坐飞机，去姨奶奶家。
你自己决定，要跟着爷爷奶奶，还是要留下来陪爸比妈咪！”
默渊还没听到后面，只听到爸爸妈妈不坐飞机，“哇”就哭开了！
“我要坐飞机！”
“好啊，那你和爷爷奶奶坐飞机！”
“不要，我要和妈咪一起坐飞机！”
默渊哭声异常洪亮，钻脑子那种。
乐乐往后挪了挪，无奈道：“你冷静，待在家的话，妈咪带你去坐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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