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也不和他争。
吃了早饭，她没提出要一起去上班，而是坐在季昀礼腿上，亲了一下又一下。
季昀礼睨着她：“说吧，又要做什么？”
宋辞眨眨眼：“你还记得自己签了份协议。要听我的话。”
“所以呢？”
“所以，今天我们一起去康教授那里，我都约好了，安排好了。”
从王珂工作室回来后，宋辞没主动提过这个事情。季昀礼知道，她早晚要说的，这事儿不会就这么过去。也想过再去康教授那里，她都要跟着了。
光是带她一起去也没什么，可季昀礼太了解宋辞了，这也是他瞒着之前那些事情的原因。
季昀礼捏了捏她的脸颊：“一起去没有问题，可是我觉得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宋辞拍掉他的手：“别捏了，好不容易长了两斤肉，都快被你捏掉了。”
“别转移话题。”
“没转移话题，赶快出门。”
季昀礼的病情算不得特别严重，但他也不希望这些被唤醒的记忆时不时干扰他和宋辞的生活，常常被梦境困扰，让宋辞也跟着担心。
到了康教授那里，他猜的没错，宋辞要求和他共情，用他曾经的办法，辅助他快速治愈。
他想都没想，很严厉的说了句：“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我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更没他们几个描述的那么脆弱。你在这乖乖等着。”
宋辞倔了起来：“不行我就哭。”
话音才落，眼泪就跟着下来。
季昀礼当然见不得她哭，一边擦眼泪一边抱怨：“我就知道那个商小予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少和她来往，都学坏了。动不动就哭是什么新型惩罚，她没给你颁个奥斯卡影后？”
宋辞继续哭：“你别转移话题，也别往小予身上怪。方法不论好坏，有效就行。你信不信我会一直哭。”
季昀礼从不会对宋辞这样严肃：“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签了协议我也毁约了。”
见小夫妻争执不下，康教授出言：“昀礼，我知道你的顾虑。你也了解小辞的性子，其实你们两个人很像，都很倔。你相信小辞一次吧，她很坚强，承受力不差，这点你清楚。你是怕把陷入恶性循环，把她带入到之前的情景下。从医学上，我负责任的告诉你，小辞的治愈效果很好，说明她已经可以做到直面过去，也并不会因为一次两次的共情，引发不良后果。这个过程，我可以控制，但凡出现意料之外的状况，立即终止她的参与。”
康教授又看向宋辞：“小辞，这件事很严肃，你能做到吗？量力而为，不强迫自己，及时终止。”
宋辞很坚定：“我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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