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瓣动了动，轻声说：“我现在去也没用了。”
慕黎抬眼看他，眼中只有疲惫和厌倦：“我的未婚夫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能给我父亲带来利益……所以行川哥和苏禾在一起之后，我找了你，对不起。”
“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已经被赶出家门，没有为家族联姻的资格了。”慕黎苦笑，“你没发现吗？现在甚至没有人愿意坐我旁边。”
沈知然提醒：“我是人。”
慕黎：“……除了你。”
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
沈知然能感觉到对方心情好像是蛮低落的，但他也不会安慰人，摸摸鼻尖只挤出来一句：“那你接下来咋整？”
慕黎说：“之前我开了一家花店……虽然是立人设用的，还在负债阶段，不过苏禾建议我经营下去。”
沈知然点头：“挺好，我哥和温盈老换对象，买花需求很大，到时候照顾你生意。”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慕黎抿唇，眼眶微红，想说什么，但到底是咽了回去。
他呼吸几次，表情变得坚定了些：“我会好好努力的，不会让你们失望……虽然你只是随口一说，但我会努力的，真的。”
他说话有点语无伦次，但沈知然能看出来他的确是真心，因为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刻意勾引自己。
“行，加油。”沈知然说。
011尖叫：【啊啊啊！！！我是让你劝他再回去当反派，你劝他从良干嘛！】
沈知然揉揉耳朵：【哎呀别叫了，大不了我去使绊子。】
上次那事，慕黎被他哥暴揍，现在还被赶出家族，也算是吃到教训，人家要改邪归正弃暗投明他有什么好阻止的。
011看了眼慕黎，嘀咕：【难道你真拿的是万人迷剧本？这跟我接到的任务不一样啊？】
【你当我面蛐蛐我？让我老婆炸死你。】沈知然哼道。
011紧急闭麦。
讲师在教室里投放视频，两人没再说话，抬头去看。
但过了一会，慕黎趴在桌上，肩膀小幅度耸动，沈知然听见了很轻很轻的啜泣声。
……
下午两节课是连着的。
沈知然下课后就拎起书离开了。
慕黎没跟上去，瞥了眼沈知然的背影，默默朝着相反的方向，从另一边绕着下楼。
还没走到楼下，沈知然便被一个alpha撞了一下肩膀。
沈知然看过去，对方挤眉弄眼。
他顺着对方的目光往下看，才发现江珩正站在不远处的花树下，抬眼看向自己。
着一众alpha羡慕的目光中，沈知然红着耳朵走过去，牵起江珩的手。
走出去几步，沈知然猛地回头，果然看见好几个alpha盯着他们看。
这几人是经常和沈知然一起在体育课踢足球的，全是单身狗，没想到沈知然会突然脱单，看他的眼神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
沈知然一只手背在身后，赶鸭子一样赶人。
滚滚滚，该干嘛干嘛去！
alpha们摇头晃脑地散开。
沈知然清了清嗓子，这才抬眼看江珩。
他摸摸鼻尖，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那什么……去我宿舍吗？”
江珩问：“做什么？”
他的表情有一点冷，眸中隐隐有怒意，似乎找到机会就会狠狠教训不听话的、在外鬼混的猫。
但沈知然并未有所察觉，他忸怩了下，才说：“就、情侣都会做的事情。”
江珩盯着他看了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唇瓣微微勾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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