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问出了心中疑问。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乔囡囡是那种特别嚣张，喜欢挑衅之人。
从两人第一次见面！
他就被乔囡囡称作细狗。
提起为何不挑衅。
乔囡囡陷入了沉默。
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悲伤...
“因为啊，有些话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她仰头望天。
轻声道：“以前我喜欢挑衅，喜欢玩笑！可是我不知道，有些话，会让人在死掉之前还会记得...等我知道的时候，其实已经没有办法再弥补了...”
王虎愕然。
脑海中浮现肉身亡时之情景。
“老子...还是不是..细狗？”
那句话，其实也算是他的执念。
很明显，乔囡囡说的，应该就是自己。
在这一刻，王虎内心是有些开心的。
不过他并未有任何表现。
反而陷入了沉默。
因为他不知道该去如何接话。
乔囡囡却仿佛打开了话匣子，看着远处军卒热烈摔跤。
她轻声道：“有些话，别人真的会在乎的，有些人，也或许会成为一生的遗憾，以前有个叫王虎的家伙，我喜欢喊他细狗！可是...最后是他用命救了我...”
歪头看向身旁男人，乔囡囡低声道：“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临死之前，问我他是不是细狗..从那时候起，我就决定，以后再也不会去嘲讽自己人...”
“也许他也不是很在乎...”王虎苦笑道：“或许只是临死前，一点点执念..”
“那就是在乎!”
“额...我觉得真的不一定是！”
乔囡囡皱起眉头：“你又不是他，怎知道他不在乎？他不在乎，为什么会在死前问我他是不是细狗？”
王虎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在乎吗？
或许是在乎的吧。
可在乎的原因，并不仅仅是那两个字。
而是说出这话的人。
海边的冬天，并不好过。
寒风呼啸。
还有那时不时飘落的雪花。
忽然，王虎问出了一个问题。
“乔统领，你要是成亲，对方得是个什么人？”
“我不成亲！我这辈子，就只为殿下效力！”
“成亲和效力也不冲突！”
“那我也不成亲！”
“我说假如！”
“假如我也不成亲！”
有些时候，别看乔囡囡大咧咧的。
但是心里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站起身，看向王虎。
她摇头道：“虽然我很美！也很强！但是不要对我起心思，我是不会跟你有什么可能的...”
王虎愕然：“啊？”
“你不用装傻，你要是没有这心思，问我成不成亲干嘛？”
乔囡囡智珠在握！
傲娇道：“哼，少打本姑娘的主意。”
说罢，转身离开。
只留下王虎自己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老子真的只是好奇！”
王虎大声吼道。
只可惜，乔囡囡似乎并不想听。
另外一边，夏国边境。
金鳞卫和钟五等人，进入了乾国。
他们依旧保持着警惕，从目前的情况来说，除了青州，凉州二地。
即便是乾国领土，其余地方，依旧是属于敌军边境。
不过即便如此，也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
整个队伍因为要急速行军，所以一路上，几乎是马不停蹄，风尘仆仆。
连主使官陶念都瘦了一大圈！
但是他却没有叫苦，只是满脸笑容商量道：“咱们再加把劲，等到了青州境内，我请兄弟们喝酒吃肉！”
轻重缓急，他是能够分得清的。
眼下这个时候，每在外面停留一天，危险就更多一分。
“好！”
孙擎和一众士卒齐声呼应，也是给自己打气！
北地之中，如今漫天风雪。
一些地方的雪，甚至都能没过众人大腿。
眼看行军困难，却也无法去到官道，只能尽可能去走一些小路，以求减少面对敌人的可能。
一路艰辛，自然不必多说。
即便是金鳞卫这种身体素质，也是极其困难！
这时候，陶念发现了。
南宫婉婉所制的肉蒲。
在这种极端的条件下，极有作用！
他吃上一口，半天都有着强悍的体力。
陶念也不是那种吃独食的人。
便将那些肉蒲，给士卒化入汤中，一人喝上几口热汤。
或许效果不是那么显着。
却也是有用的。
看着他一路言行。
钟五不禁有些赞叹。
叶枭看人用人，当真有一手。
这陶念，虽然平日里一副肥胖猥琐的样子。
可是真的遇事，却绝不含糊！
不管是在夏国朝堂，还是这回来的一路。
甚至有些时候，孙擎都自然而然的听他意见。
夜晚，营帐之内。
灯火通明。
这种营帐，也并不保暖！
陶胖子的床上，铺了一层又一层被褥！
他缩在里面，咬一口肉干缓缓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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