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雨霞交流一番炎国方面的贸易后，奥尔德姆前往会客室跟来访的两位未来人打招呼。
他早就知道来访的是谁，不说他有感知、人家走正规渠道要求见他那肯定得登记一下基本信息。
“欢迎，欢迎。我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未来的客人过来。”
“小罗死了。”
“啊？”
听到未来嘉维尔嘴一张就放出炸弹，奥尔德姆真心实意的发出了啊的一声。虽然人什么时候死都正常，但未来逻各斯那个实力的人说死就死了还是很奇怪。
在他的印象里，未来逻各斯也就是矿石病重一点，没有别的健康问题。有他提供的药物，矿石病不可能导致未来逻各斯病死。
奥尔德姆有点好奇。
不过随着未来嘉维尔述说前因后果，奥尔德姆明白了。这博士他的好父亲突发恶疾，搞了一出卸磨杀驴。或者说、处理不稳定克隆人？
就是这个手段值得商榷，有点粗糙。
奥尔德姆经常使用克隆人，论起经验来比博士丰富。他会给克隆人植入人工人格外加一个隐蔽后门当保险。压根就没出现过克隆人不受控制的情况。
当然奥尔德姆用克隆人没出问题不是他的保险措施有效，单纯是他可以直接附身，也可以远程意识控制。这是生命形态上的优势，博士学不来。
随时可以附身控制克隆人的奥尔德姆自然不在意克隆人们没任务时做什么，劳逸结合嘛。博士跟他不一样，他犯病的时候控制欲很可怕。
或者说博士在一定要执行自己的某些计划时，不会容忍棋子不听话。尤其是他认为自己的计划非常重要，关乎泰拉的生死存亡，那就更不允许出什么岔子。
想了想，奥尔德姆连接上一直跟踪未来博士的眼睛，接收了对方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记忆。看了看博士把未来逻各斯干掉的来骗来下毒操作。
奥尔德姆不会时刻查看安插在未来博士身边的眼睛，只会定期看一眼接收一下记忆。他一直盯着的话，博士会非常不科学的警惕起来。
就算奥尔德姆的技术能力也搞不明白博士这种莫名其妙的危险感知是什么能力。总之不要一直盯着博士，他会感觉到。
当然，奥尔德姆也有些疑惑。博士都突发恶疾了怎么不给这些克隆干员用上思想钢印呢？打上思想钢印这些克隆干员不可能靠自己解开控制。
提起思想钢印，奥尔德姆又想起自己还在蹲大牢时的小插曲。
那一天普瑞赛斯屏蔽了监控系统来找他谈话，从一开始的简单聊天到后面开始不停地抱怨。她的情绪变化相当清晰，有些失控。
奥尔德姆倒是无所谓听普瑞赛斯念叨，直到普瑞萨斯向他询问如果有人背叛了重要的计划该怎么做。他立刻意识到这个‘有人’指的是谁，以及普瑞赛斯为什么来找自己问。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奥尔德姆一下子来了精神，给普瑞赛斯谋划了一个简单实用的计策。漫长的时光足以改变一切，个体的思维很难不产生变化，那么使用一点必要手段兜底也是正常的。
她只需要给那个‘有人’打上思想钢印，那不就一切都解决了？
前文明的‘灰钉’技术可以很好地完成这个目的。该技术作用于个体的元意识层面，通过批判性的辩论过程来刻印个体思想范式并周期性地重复激活。
听起来好像是什么邪恶的思想改造技术，实际上这其实是宇宙航行很常见的基础技术。通常来说它被应用于宇宙飞船的船长、领航员等关键职位，确保他们对特定的航行目的地有着自发的、清晰的、合理的认知。
简单来说就是确保个体在漫长宇宙航行中思想不出问题，也能规避穿梭亚空间时可能的不良影响。
奥尔德姆觉得这不够。那个人的能力大概能猜到普瑞赛斯动了手脚。他建议就利用这一点，给博士植入经过奥尔德姆改进后的加强版灰钉。
博士能预料到普瑞赛斯对自己的背叛有所警觉，但他不会预料到普瑞赛斯拿不定主意的情况下居然跑去找奥尔德姆寻求建议。
奥尔德姆就利用博士的预判建议普瑞赛斯给博士打上加了料的灰锭，他预判了博士的预判。
最开始的奥尔德姆其实完全在博士的掌控之中，彼时他还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勾心斗角。但是奥尔德姆的学习能力让他很快就从前文明人身上学到了一切，并迅速超越。
博士是最先发现情况不对的人，也是最早提议把奥尔德姆控制起来的人。可惜那时候已经晚了，学习了人类思维的奥尔德姆时不时就越狱搞事，成了前文明最凶恶的罪犯。
要不是想到思想钢印，奥尔德姆都记不起这久远的记忆。普瑞赛斯也不厚道，自己给她帮了忙她也不说放自己出去透透气。把他当什么危险分子对待也太过分了。
奥尔德姆觉得自己很正常，他学习人类的思维模式尝试理解他们的情感，结果他只是用人类的思维模式去找找乐子就被这帮人喊打喊杀，不允许他找乐子。
他经常越狱就是要跟这种不合理的迫害做斗争，他是自由的人类，有找乐子的权利呀！
所以说，博士时不时的突发恶疾搞出离谱操作，罪魁祸首是奥尔德姆。他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我需要仔细检查你们的身体才能给出治疗方案。博士使用的技术跟我的不一样，我需要先找出差异才能进一步研究。”
“没问题，我们做好准备来的。”
“那就好。治疗结束后有没有什么想法，我们保护伞集团诚聘英才，待遇从优。”
搞清楚来龙去脉，奥尔德姆答应了未来嘉维尔会提供治疗处理她们作为克隆人的缺陷。这不是什么难事，克隆阿尔图罗就是他治疗的，已经有了经验。
他反而对这些未来的克隆干员有了想法，未来博士把他们当消耗品使唤，那自己拿来用用也没什么吧？至于这些克隆干员愿不愿意加入保护伞集团？
奥尔德姆能提供她们无法拒绝的酬劳，如果奥尔德姆的价码都不够，那整个泰拉也不会有更高的价码了。剩下的也就是她们个人的主观意愿，这事也好解决。
这些克隆干员但凡还想给惨死的同伴复仇，奥尔德姆就是她们的最佳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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