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房内,一名面色凶厉的叛军看了康知芝一眼,将怀中的钱袋又往里面塞了塞,似乎在隐藏什么,偷偷拿起一柄刺刀藏在袖子里,缓缓靠近老兵说道:“老大,我们打吧。”
“这……诶,好吧,希望国王陛下能够信守诺言,此战结束后我就回家了,这炮兵连连长的位置,就给你来坐吧。”
老兵还有些犹豫,眼神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相比于荣誉和钱财,心中更想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躲过战争,过上平静的生活。
然而营房内的众人,很明显地分成了两个派系,一群人窝在被窝中一言不发,眼神中充满了麻木和绝望,对于未来已经无所谓,选择随波逐流。
然而另一群人都与康知芝偷偷接触过,怀里鼓鼓囊囊塞着什么,纷纷向自己围拢过来,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野心。
老兵看着眼前一个站在自己这边的人都没有,只能叹了口气,拍了拍最开始向自己靠近的叛军,无奈地接受了康知芝的招降。
“很好,识时务者才是俊杰,现在请快点行动起来,把炮弹全部准备好,战争已经打响,发挥出你们最后的价值吧。”
康知芝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把希望放在这群两面三刀的叛军身上,不过看在此时对方已经松口,这才慢慢放开背后的双刀,但眼神中依旧充满了警惕,谨慎地指挥着众人,准备掩护阳雨的行动。
“他在屋顶上面!开枪!快开枪!”
“砰!砰砰!砰砰砰砰!”
在屋顶上飞奔的两人都没有骑乘技能,然而阳雨早已习惯了坐在没有马具的蛋壳背上冲锋,双腿夹紧,身姿挺拔,仿佛融为了一体,崎岖的屋顶对他而言毫无影响。
此刻四周的子弹如雨点般袭来,阳雨手臂上的臂甲迅速延伸,眨眼间便形成了一面由血红色丝线交织而成的盾牌,横字拳丝丝缕缕缠绕,稳稳挡在身侧,就连后面的宫鸣龙都护得严严实实,子弹无法穿透分毫。
不过在屋顶上策马奔腾这种惊险的动作,对于宫鸣龙来说还是有些过于刺激了,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双手死死抓住蛋壳的后背,身体随着奔跑不停地晃动。
想要搂住阳雨的腰来寻求一些安全感,可当贴近血龙甲时,却被上面尖锐的倒刺扎得生疼。可若是远离阳雨,在高速奔跑的坐骑上,又很容易因为失去平衡而掉下去。
宫鸣龙咬着牙,额头上的汗珠不停滚落,在屋顶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坚持了半天,当看到高耸的塔楼就在眼前时,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用力地敲了敲阳雨的头盔,扯着嗓子喊道:“老大!到了到了!放我下来!”
“去顶层准备召唤仪式,下面的敌人我来挡着!”阳雨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如同嗜血的魔鬼,猛地拽住宫鸣龙的衣领,仿佛在抓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用力一甩,将他扔向了塔楼中一扇洞开的窗户。
而自己则用力将昭沁偃月刀高高举起,猛地投掷而出,如同一道闪电,瞬间碎开了脚下的屋顶,“轰”的一声巨响,瓦片纷纷飞溅,阳雨顺着破碎的洞口,落进了唯一一个通往塔楼的走廊之中。
“众将听召,随吾征讨。”
落入走廊的第一时间,阳雨便迅速掏出了祈年兽骑兵战旗,狰狞的竖瞳在昏暗的走廊中,散发着神秘的光芒,用力一挥,重重插在了地面石砖的缝隙之中,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由于走廊中的空间太过狭小,并不利于祈年兽骑兵发挥出他们强大的战斗力,所以阳雨只召唤出了白虚狼骑兵,一出现便迅速占据了左右两边的通道。
骑手们趴在坐骑的后背上,手中的连发弩机构造精巧,利用简易的阵地,阻击追逐而来的沙俄士兵,一时间,廊中弩矢纷飞,喊杀声震耳欲聋。
“咕噜噜噜噜~”
“嘶,搞快点搞快点。”
被阳雨扔进塔楼中的宫鸣龙,身体不受控制地在地面上滚了好几圈。身体与坚硬的地面碰撞,疼得他龇牙咧嘴,好不容易才挣扎着站起身来。
此时宫鸣龙的头发凌乱,衣服也沾满了灰尘,听到下面已经传来“嗖嗖嗖”的弩矢声,以及刀剑入肉时发出的惨烈喊杀声,心中明白阳雨正在为自己争取宝贵的时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迅速掏出“油菜花”短弩,迅速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塔楼内的士兵,似乎被之前的警哨声调动离开了。
此时的塔楼内空无一人,安静得有些诡异,宫鸣龙来不及多想,一手紧紧抓着裁决法杖,连滚带爬地跑向塔楼顶端,每一步都无比急切。
“呼~~~”
似乎连晚风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紧张不已,塔楼顶端开阔的平台上狂风四起,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吹拂着宫鸣龙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随时都会被刮飞。
宫鸣龙的身体在风中微微摇晃,努力站稳脚跟,四处张望了一圈,确定此处不会遭遇敌人的偷袭,而且视野极为良好,可以看到城堡内的一举一动,这时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带着一丝疲惫和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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