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贺心脏像是被细线勒紧，疼得他嗓子发涩，缓了缓才道：“可以。”
他又问：“你现在哪里？我马上起床去接你，等我。”
“我还能在哪里？”虞莺莺笑，“你慢点开车，我在家里等你，不着急。”
“……好。”
挂了电话，江贺迅速起身。
刷完牙出来，他顾不上吃早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研磨咖啡，直接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速溶咖啡，“咕噜噜”两三口就喝了个精光。
盖上瓶盖，手腕用力，瓶身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直接坠入垃圾桶，发出“嘭”一声闷响。
在瓶子落入垃圾桶的瞬间，他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休息室。
驱车前往幸福花园的路上，江贺的表情都很难看。
直到车子停在地下车库，看到几米之外背着包包等待的虞莺莺，他的眼睛才被点亮，唇角不自觉扬起笑意。
“等很久了吗？”他下车，给虞莺莺拉开副驾驶的门。
虞莺莺摇头：“没有，我也才下来。”
等江贺也上了车，她笑着拉开书包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件超大的橙色男士短袖，是和她身上裙子同款的情侣装，在他面前晃了晃。
她平时都是穿长裤，今天难得穿上齐膝短裙，整个人少了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多了几分明艳娇媚，看起来特别漂亮。
干净漆黑的杏眸笑盈盈的，一缕乌黑发丝垂落在她白皙的脸侧，还有几根俏皮沾在她红润的唇角。
江贺手指动了动，很想倾身过去，帮她拨开。
“我想了好几天，最后决定送你这个……你要换上吗，还是下次再穿？”虞莺莺歪着脑袋，笑着看向他。
那种心脏发疼的感觉又来了。
江贺深深呼吸，扯了扯唇，看着她笑道：“当然要。”
他脱下身上的衣服，换上情侣装的橙色短袖，车厢里的光线都变得更亮了一些。
虞莺莺又道：“江贺，今天晚上分开的时候，我有一个事情想跟你说。”
“嗯。”江贺敛眸应了一声，嗓子艰涩地说道，“我也有一件事要跟你说，晚上分开的时候。”
“嗯。”虞莺莺笑着点头，“那我们现在出发吧。”
“好。”
“我要在群里跟于晴她们说一声，今天我们又约会了，不能光让她们炫耀自己的男朋友，我也要炫耀一下。”虞莺莺是故意这么说的。
她在隐晦告诉江贺，她的朋友们会跟她分享恋爱中的小甜蜜，她也会和朋友们分享和他之间的小快乐。
他是她承认的男朋友。
江贺这次连“嗯”一声都困难。
他僵硬地勾了勾唇角，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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