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见许或的神色,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耳边。
“为何在你这儿,它不是应该在御前么?”林岁安极力保持镇定。
“我仿制了一本一样的古籍,呈到了御前。我......有私心,将你的书,留了下来。”
许或靠在林岁安颈间,瞧见她装扮整齐,伸手便摘拔下了她固定发丝的珠钗。
如瀑般的长发瞬间垂落下来,铺散在她与他靠得极近的肩上。
林岁安抓着自己的衣摆,涂了淡粉色丹蔻的指甲陷进手心里。
“私心?什么私心?”她继续问。
许或嗅了嗅她的头发,是自己魂牵梦绕的气息。
“那时,我心悦你,而你,面对我时疏离又客气,还相看了顾春湖与陈止境。我自知没有机会,便想将你的书留下来,做个念想......”
林岁安心中一动,竟然是这样的原因?
他说的,是真是假?
许或似是想起什么,他放开林岁安,起身从床下拖出一个箱子。
箱子打开,里面放着大大小小几个盒子。
许或随意打开两个。
一个大盒子里面放着一个装水用的竹筒、一个小些的盒子里放着个荷包。
她看了眼,好似,有些眼熟。
林岁安的记性是极好的。
那竹筒,是玄宝阁对面茶肆的制样,上面还刻着该茶肆的名字。
那荷包瞧着也眼熟......
“这个荷包是我去林家传旨时,岳父大人给我的,我知道,这是你给我准备的红封。竹筒......有次你在街上晕倒,你还记得么?”
许或越说,林岁安面色越不自然。
“还有这些......”
说着,许或便要打开剩下的几个盒子。
“好了,我知晓了。”林岁安赶紧拦住他。
许或,他收集自己用过的东西做什么?
这是什么癖好?
如果仅仅只有那本治蝗古籍,林岁安还怀疑许或骗她。
如今,连那个及其普通的竹筒都被他用紫檀木的盒子装起来,又放在箱子里锁着,还放在自己卧房的床下......
林岁安面色有些发烫......
许或,他不会是恋爱脑吧......
“岁安,我心悦你,但从前你看都不多看我一眼。”许或顺势又将她抱在怀中,言语间,还带上了几分委屈。
他是男子汉大丈夫,能伸能屈。
只要心中所属归于自己,他愿意伏低做小,愿意迂回取道,更愿意投其所好。
“我......”林岁安不知道该说什么,且某人抱着她的手愈发放肆,她难得的有些慌乱起来......
“私藏此书,是欺君。”林岁安口不择言。
“我知晓,以前只有我一人,一本书而已,若圣上想杀我,不用大费周折。不过,你我现在是夫妻,夫妻一体,娘子可要帮我好好瞒着。我若犯下欺君之罪,我们便要生同寝,死同穴......”
许或声音看着林岁安,眉宇间带着几分得逞的笑意。
刚沐浴后胰子的香气扑面而来,那本古书顺势被许或压在了枕头底下。
林岁安微微后仰,眼前的男人与往日大不相同。
他似是酒意还未散去,眼尾浸出一抹红来。
眼中压抑着的欲望被释放出来,他眸中全是自己的影子,亮得惊心动魄。
“你......”
林岁安红着脸,在他胸口推了推。
“娘子,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
许或的手臂收紧了些......
林岁安这才注意到眼前的景色,她默默咽了咽口水......
“许......许或。”
“然之,我喜欢你唤我然之。”许或抱着她,吻着她的耳廓。
“然之。”她好似被蛊惑了般,随着他的心意轻轻唤出口。
大红的幔帐落了下来......
帐内的人影逐渐交叠。
一夜情浓似酒。香汗渍鲛绡,几番微透。鸾困凤慵,娅姹双眉,画也画应难就。
次日,林岁安只觉眉间痒酥酥的。
她挥手过去,手却被人握住。
痒酥酥的触感又从手上传来。
“兜儿~”她轻轻唤了声。
等了片刻,脸上手上的酥麻感并未褪去,也未见兜儿如往日般过来伺候。
她缓缓睁开眼......
“安安,已经巳时中了。”许或亲了亲她脸颊,眸中带着笑道。
安安是昨晚情到浓时,许或给她取的小称。
林岁安怔愣了片刻,才缓缓回过神。
昨夜二人闹到凌晨才歇下,且她体力消耗颇大,许或若不唤醒她,她还能继续睡下去。
“什么时辰了?”她问。
“刚过了巳时中。”许或笑着道。
“什么?!”
林岁安猝然坐了起来。
“你怎不早些唤醒我?哪有新妇睡到巳时的?”
她瞧见许或已经穿戴整齐,不知何时起的身,也不早些唤她起来。即便府中没有亲长,但还有那么多下人瞧着呢。她身为主母,巳时中还不起,不得叫底下之人暗中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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