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公公的语气阴恻恻的:“皇帝家事,深宫内苑,藏不住的事情实在是太多,秘密更是多。
甭管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只要一脚踩进来,就只能往下沉,再难脱身。
侯爷、包大人,我劝你们——赶紧寻个好去处吃顿好的,否则,怕往后再没这个机会了。”
月瑶心头一凛,暗自冷笑:这是赤条条的威胁,可惜,这一套对我们没用。
李莲花神色未变,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什么情绪:“公公的‘好意’心领了,若没别的事,便请回吧。”
郭公公见状,鼻腔里挤出一声哼笑,甩了甩拂尘,转身快步离开了。
“这人是谁?口气倒挺大。”月瑶望着他的背影问道。
利小刀声音压低:“宫里的事就没有能瞒过他的。他是内侍省都知郭槐,管着宫里三千太监,更是崇庆太后最得信的人。”
“太后的心腹?”月瑶眉峰一挑,“那他该知道我们是奉了皇命查八贤王的案子,可方才那态度,分明是想拦着我们不让查。”
李莲花指尖轻捻,包拯也皱起眉,两人眼底都浮起一层思索。
片刻后,林忠邦引着月瑶、李莲花与包拯,推开了秀珠生前住的那间小屋。
包拯环视一圈,便直接问道:“林公公,关于秀珠,你还知道些别的事吗?”
林忠邦有些迟疑:“也没什么特别的……这姑娘性子静,平日里不爱说话,从不嚼人舌根,也极少提自己的过往。
哦,对了包公子,”他忽然想起什么,“她最乐意听我讲你的事,我跟她说过不少你的事。她没事时就闷在屋里,偶尔出去,也只是去九里铺的一家面馆吃面。”
“去宫外吃面?”月瑶略感意外。
“是呢,”林忠邦点头,努力回忆着,“那面馆好像叫……六子面馆。她说在那儿吃面,能想起从前的一些事儿。”
李莲花抬眼扫过屋内简单的陈设:“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反常的、或是特别的事发生过吗?”
林忠邦仔细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别的,就真不知道了。”
“诶——”一旁的利小刀忽然开口,“我倒听人提过一嘴,宫里前阵子丢了东西。”
“对对对!”林忠邦猛得想起,“约莫半个月前,不是太后寿诞嘛?八贤王送了一幅唐朝皮日秋的书法。
太后见了特别喜欢,当天还让人当着众人的面念了一遍。可谁能想到,当晚那幅字就被人偷走了。”
“八贤王送的?”月瑶眉心微蹙,下意识重复了一句。
“正是。”林忠邦应道。
“那窃贼抓到了?”李莲花问。
林忠邦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
“哪儿能抓到啊。这种事在宫里,闹上几天,让大伙儿茶余饭后有个谈资,过阵子也就没人提了,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屋内瞬间静了下来,几人各怀心思,空气里添了几分沉郁。
忽然,林忠邦拽了拽包拯的衣袖,小声道:“包公子,借一步说话,我有个秘密,从没跟第二个人提过。”
两人走到墙角,声音压得极低,可月瑶与李莲花耳力敏锐,还是听了个大概。
“……我撞见过那个窃贼。”林忠邦的声音带着后怕,“那天半夜我起夜,刚走过前院,就见一道人影飞快闪过去,脸没看清。
我刚想追,后脑勺就挨了一下,昏过去前,我瞥见他指甲是黑的。等我醒过来,才知道太后那幅字画没了。”
包拯站在原地,低声重复着:“黑指甲的人偷的……”
“既知道是黑指甲,在宫里搜一圈,总能找到这个人吧?”月瑶走过来,不解地开口。
林忠邦脸色发白,慌忙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瞒着的。宫里的水太深,事儿太杂,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
“现在怎么办?”利小刀看向李莲花与包拯,问出了眼下最关键的问题。
李莲花沉吟片刻,语气沉静:“先查验完秀珠的尸体,再做打算。”
众人来到停尸房,公孙策、楚楚、展昭也过来了。
李莲花俯身查看尸体:“死者口眼大张,发梢散乱,双手虚握,衣衫零乱,衣袖间凝着大片血迹——生前必是经历了搏斗。
伤口小而深透,边缘毛糙不齐,再看这衣上血渍形态,凶器定是钝而粗糙的物件;
皮肉外翻处,血色鲜亮未凝,分明是死前新创,死因当是失血过多。”
月瑶补充道:“她指甲泛着死白,这是绝症晚期的征兆,即便无人动手,也撑不了几日。”
话落,她翻转死者手心,露出血淋淋的“十、十四、十八,这里还有三个数字。”
“这三个数是什么意思?”包拯声音里满是疑惑。
“眼下说不准,想知道更多的信息,得解剖。”李莲花语气平淡,却像颗石子砸进平静的水里。
“什么?”众人皆面露抗拒。
月瑶却没半分犹豫,伸手去取一旁的防护用具:“尸体是死者最后的遗言,要知道这份遗言,只能了解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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