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老周还说,陈默在外面还有很多同伙,都是当年‘影子组织’的人,只要有人敢查十年前的案子,就会被灭口。他还警告我,要是我不照做,我老婆和孩子就会有危险。”
“立刻去监狱提审老周!” 陆沉对着对讲机下令,眼神凝重 —— 陈默在监狱里还能指挥外面的人,说明监狱里有他的势力,必须尽快清除。
下午两点,监狱的灰色高墙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压抑。当陆沉和苏衍走进看守所时,看守长脸色慌张地迎上来:“陆队,不好了!老周在牢房里自杀了!”
老周的牢房里,血腥味还没散去。他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左手手腕处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旁边掉着一支磨尖的塑料牙刷 —— 显然是用牙刷柄磨成了利器。他的右手紧紧攥着一张皱巴巴的卫生纸,上面用黑色墨水写着一行潦草的字:“游戏才刚刚开始。”
“为什么不早发现?” 陆沉的声音带着怒火,看着牢房里的监控摄像头 —— 镜头正对着墙角,根本拍不到老周的动作。看守长低下头,声音带着愧疚:“我们早上查房时还好好的,没想到他藏了磨尖的牙刷…… 而且他的信件和物品检查时都没发现异常,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墨水的。”
苏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卫生纸,“游戏才刚刚开始” 这七个字像针一样扎在他的眼里。“陈默故意让老周传递消息,再让他自杀,就是想警告我们,‘影子组织’还没被彻底摧毁。” 苏衍站起身,“孙强虽然被抓了,但还有很多同伙隐藏在暗处,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回到市局后,队员们将 “雨夜案”“符号案”“校园埋尸案” 的所有资料都摊在会议室的长桌上,白板上贴满了受害者的照片、案发现场的平面图和关键线索。小赵用红笔在白板上画了一条线,将所有受害者串联起来:“张婷,十年前宏业染料厂的工人,发现陈默用废水提炼有毒物质,被杀害;刘瑶、张磊,发现陈默走私文物,被灭口;李娜,调查十年前的案子,找到录音笔,被孙强杀害;还有之前符号案的两个受害者,一个是当年染料厂的技术员,一个是旧校舍的门卫,都是知道秘密的人!”
“凶手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铲除所有知道‘影子组织’秘密的人。” 苏衍指着白板,“现在还有一个人知道很多内情 —— 李建国。他当年帮陈默隐瞒了刘瑶校服的事,还知道陈默的秘密实验室,很可能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陆沉立刻安排人手,小王和老郑负责 24 小时保护李建国。李建国住在市北区的老旧小区,没有电梯,小王和老郑轮流在他家门口的楼梯间值守,楼下的面包车里还埋伏着两个队员,随时准备支援。
第三天晚上十一点,小区里的居民大多已经入睡,只有零星的路灯亮着。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戴着口罩,手里拿着一根撬棍,悄悄来到李建国家的门口。他左右看了看,用撬棍对着门锁猛地一撬,“咔嗒” 一声,门锁被撬开了。就在他要推门进去时,小王从楼梯间冲出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许动!警察!”
男人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朝着小王的胸口刺去。老郑从侧面扑过来,用警棍打在男人的胳膊上,弹簧刀 “当啷” 掉在地上。楼下的队员听到动静,立刻跑上来,将男人按在墙上,“咔嚓” 一声戴上手铐。
审讯室里,男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布满胡茬的脸 —— 他是宏业染料厂的前员工,叫赵刚,十年前跟着陈默干过走私的活。“是陈默让我来杀李建国的。” 赵刚耷拉着脑袋,声音无精打采,“他说李建国知道太多秘密,留着会碍事。监狱里的老周跟我联系,说只要我杀了李建国,就能拿到五十万,给我儿子治病。”
“陈默在监狱里怎么指挥你的?除了老周,还有谁和你联系?” 陆沉问。赵刚摇摇头:“我只和老周联系,他说监狱里还有陈默的人,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他还说,就算我被抓了,也会有人继续完成陈默的命令。”
陆沉揉了揉眉心,看着窗外的夜色 —— 虽然孙强和赵刚被抓了,老周自杀了,但 “影子组织” 的残余势力还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在城市上空。“立刻联系监狱管理局,全面排查陈默在监狱里的人际关系,彻查所有探监记录和信件往来。” 陆沉对着对讲机下令,“另外,加强对所有知情者的保护,尤其是李建国,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苏衍走到白板前,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线索,手指停在陈默的照片上。他想起录音笔里姑姑坚定的声音,想起李娜笔记本上没写完的话,想起老周自杀前留下的纸条 —— 这场与 “影子组织” 的较量,还远远没有结束。但他知道,只要他和陆沉还有队员们在一起,就一定能揭开所有秘密,让所有受害者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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