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晨光透过机场航站楼的玻璃穹顶,洒在泛着冷光的金属栏杆上。停机坪上,编号 “警航 07” 的直升机刚停稳,螺旋桨卷起的气流吹得周围的灌木丛簌簌作响。
陆沉穿着笔挺的警服,袖口的 “一级警司” 肩章在光下清晰可见,他走在押解队伍的最前面,左手按在腰间的手铐上 —— 铐链另一端锁着的,是刚从南美押解回国的 “鳄鱼” 迭戈。
鳄鱼穿着囚服,剃了光头,左脸的刀疤在阳光下更显狰狞,却没了之前在雨林基地的嚣张。他的手腕被特制的防脱手铐锁着,脚踝上还挂着电子脚镣,每走一步都发出 “嘀嘀” 的轻响。
两名特警一左一右架着他,目光警惕地扫过周围 —— 机场早已清场,只有市局的同事和国际刑警的联络员安娜在场。安娜穿着米色风衣,手里拿着一个牛皮文件夹,走到陆沉面前递过去:“这是南美基地查获文物的交接清单,哥伦比亚国家博物馆已经确认接收,他们托我转达感谢,说你们帮他们找回了百年前被盗的玛雅玉石雕像。”
陆沉接过文件夹,指尖触到纸张上的烫金印章,心里忽然涌起一阵踏实 —— 从青龙玉佩到玛雅雕像,从货轮上的炸弹到雨林里的陷阱,跨越半年的跨国追赃,终于有了完整的收尾。苏衍走过来,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陆沉:“先喝点水,押解了十几个小时,你没怎么休息。” 他的目光落在陆沉眼底的红血丝上,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心疼。
鳄鱼的审判定在三天后,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审判庭里坐满了人。旁听席上,有南美橡胶园工人的家属 —— 去年有个工人因试图泄露基地位置,被鳄鱼扔进蝎池,家属特意从哥伦比亚赶来;还有国内文物被盗案的受害者代表,比如敦煌研究院的老教授,十年前青龙玉佩被盗时,他是考古队的队长。当法官宣读 “迭戈因走私毒品、武器、盗掘走私文物,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时,旁听席上响起压抑的掌声,老教授擦着眼泪,对着陆沉和苏衍的方向轻轻点头 —— 那是跨越十年的谢意。
审判结束后,市局的表彰大会很快就筹备好了。市局大礼堂的正前方挂着 “跨国犯罪打击暨文物保护表彰大会” 的红色横幅,两侧的屏幕上滚动播放着这次跨国任务的照片:青龙玉佩在博物馆开箱的瞬间、佛罗伦萨地下拍卖会的突袭、南美雨林基地的清查…… 一张张照片串联起半年来的日夜。
陆沉和苏衍走进礼堂时,同事们立刻站起来鼓掌,掌声震得屋顶的吊灯微微晃动。小李举着相机,挤在人群前面,对着他们不停按快门;小赵拍了拍陆沉的肩膀,递过一杯热茶:“陆队,可算等到这一天了,从‘蝰蛇’到‘鳄鱼’,咱们这半年没白熬。”
王局走上主席台,手里拿着发言稿,却没立刻念,而是先看向陆沉和苏衍:“今天站在这里,我不想只说‘辛苦’,我想说说‘责任’。陆沉、苏衍,还有他们的小组,为了追回青龙玉佩,在货轮上拆过炸弹;为了抓伯爵,在佛罗伦萨的教堂里跟武装分子交火;为了抓鳄鱼,在亚马逊雨林里踩过陷阱…… 他们保护的不是简单的‘东西’,是老祖宗留下的根,是国家的文化尊严。”
当 “一级英雄模范” 的奖章挂在陆沉和苏衍脖子上时,冰凉的金属触到皮肤,陆沉忽然想起陈峰 —— 当年陈峰牺牲前,最想拿到的就是这枚奖章。他悄悄侧过头,看到苏衍的眼眶微红,知道苏衍也想起了苏梅,想起那个藏着证据的笔记本,想起那些没能亲眼看到文物回家的受害者。
表彰大会结束后,两人刚回到三楼的办公室,小李就抱着一摞文件跑进来,鞋底在地板上蹭出 “吱呀” 的响,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陆队!苏博士!国际刑警刚发的加密电报!马克集团在伦敦、巴黎、纽约的残余据点全被端了,最后一个头目在埃及被抓了!跨国走私网络彻底没了!”
小李把电报摊在桌上,上面盖着国际刑警总部的红色印章,字迹清晰:“马克集团核心成员及分支全部落网,文物走私线终结。” 陆沉靠在椅背上,长长舒了口气 —— 从年初的青龙玉佩案开始,夜莺、伯爵、蝎子、鳄鱼,这条横跨欧亚非拉的走私链,终于彻底断裂。苏衍端起桌上的冷咖啡,却没喝,只是看着窗外的蓝天,轻声说:“爷爷要是知道,肯定会很高兴,他一辈子都在等这些文物回家。”
第二天清晨,他们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开车前往海边城市。民宿的老板王叔早在门口等着,手里还拿着一串晒干的贝壳风铃:“我就知道你们会来,上次你们住的房间我一直留着,阳台的吊椅还跟你们走的时候一样,对着大海。”
房间里果然一如往昔:浅蓝色的窗帘,墙上挂着他们上次拍的日出照片,床头柜上放着王叔自己晒的海带干。早上五点半,两人沿着沙滩散步去看日出,海水刚退潮,沙滩上留着密密麻麻的小螃蟹洞,苏衍蹲下身,捡起一枚带着紫色纹路的贝壳,递到陆沉面前:“你看这个,像不像青龙玉佩上的龙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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