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制度的诞生。真正的制度,不是在恒温的会议室里用PPT描绘出的蓝图,而是在肆虐的灾难中,人们出于信任做出的每一次选择。”
远在南方的城市里,秦念慈的办公桌上,也摆着一份棘手的匿名举报材料。
材料直指某地的“静默直播联盟”,称他们伪造灾情、夸大困难,以此骗取网络善款,严重透支社会信任。
秦念慈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自一人前往那个被举报的山区。
她没有找到任何伪造的痕迹,所谓的“灾情”,是真实存在的陡峭山路和贫瘠土地。
而所谓的“表演”,则是一群村民为了保护受助者的隐私,刻意模糊直播画面,从不让任何人露脸出镜。
面对她的疑问,一个晒得黝黑的村民只是憨厚地笑了笑,递给她一本账本:“妹子,我们不是演给城里人看,我们是做给需要帮助的乡亲看。谁家缺米,谁家娃上学没钱,这上面都记着。”
秦念慈翻开账本,每一笔来自网络的善款,其支出都精确到一斤米、一撮盐,甚至是一支给孩子的铅笔。
账目清晰,流向明确,没有任何一分钱被用在直播设备或个人享受上。
回到办公室,她提笔写下结案报告,在最后一页,她写道:“当善意开始拒绝表演时,那才是它最真实、最强大的样子。”
报告提交后,她附上了一份新的提案,建议审计部门设立一个全新的“无痕审计”机制,专门用于监督那些不愿留名、不求回报的民间公益行动,用最温柔的方式,去守护最纯粹的善良。
京州,秦知语主持的季度战略会上,气氛前所未有的激烈。
“‘浪大网满’这个词,现在已经成了一种文化现象!我们必须立刻注册成商标,防止其他人滥用,甚至恶意消费!”市场部总监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了投影幕布上。
“我同意!这是沈总留下的最大无形资产,我们有责任保护它!”
高管们争论不休,每个人都想抓住这四个字背后巨大的商业价值。
秦知语一直沉默着,良久,她缓缓站起身,走到巨大的白板前。
在一众错愕的目光中,她拿起板擦,将上面画满了商业规划、市场预期和利润增长的图表,一点一点,全部擦得干干净净。
然后,她拿起笔,只在白板正中央写下了一行字:
“当我们开始想占有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失去了它。”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散会后,秦知语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独自驾车,驶向了川西高原的方向。
途中,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来自川西农业技术站的消息。
“秦总,花椒村的混合种子试验田传来喜讯!首株异色植株成功开花,花瓣呈现出红、黄、蓝、绿、紫五种颜色拼接的奇特形态,极为罕见!当地农科站的专家经过讨论,已将其正式命名为——‘五脉归一’。”
秦知语看着那张附带的、色彩绚烂得如同幻觉的花朵照片,又看了看车载导航地图上那个不断闪烁的目的地小点,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释然的微笑。
她关掉导航,将车停在路边,望着远方连绵的雪山,低声说:
“你看,你终于不用再向任何人证明什么了。”
数日后,沈昭岐徒步穿越一片广袤的高原草场,夜幕降临时,他在一处废弃多年的驿站落脚。
半夜,他被篝火的噼啪声和隐约的音乐吵醒。
他悄悄从破旧的门框向外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篝火旁,坐着几个穿着冲锋衣的年轻人,正架着手机,兴奋地对着镜头展示他们白天采到的菌子,进行着一场深夜直播。
而他们直播的背景音乐,沈昭岐再熟悉不过——那竟是他早年为了测试设备,清了清嗓子后录下的一段十秒钟呼吸声,此刻被好事者加上了节奏和混响,变成了一段循环往复、带着迷幻色彩的电子乐。
他没有现身,只是无声地笑了笑,转身回到黑暗的角落。
他从行囊里掏出那个包裹着灰烬的布巾,走到驿站门前,将那捧细碎的、属于过去的残渣,轻轻撒在了被露水打湿的土地上。
第二天清晨,一个早起的年轻人惊奇地发现,驿站门口的地面上,浮现出了一圈极其浅淡的焦痕,那痕迹构成了一个完美的、仿佛还在向外扩散的声波圆环。
而那个昨夜可能也曾在此借宿的旅人,早已翻过前方的山脊,身影消失在浓重的晨雾之中。
他的背包里,只剩下了半块用来画画的炭笔,和一张静静躺在角落的,皱巴巴的汽车票。
车票上的目的地,是三个被雨水洇湿了些许的字:黔东南。
随着海拔一路向南下降,干冷的空气逐渐被温暖湿润的风所取代。
天空不再是高原那种透亮的蓝,而是蒙上了一层柔和的、水汽氤氲的白色。
当长途汽车驶入连绵的群山之中,细密的雨丝开始落下,起初是雾,而后是线,最终连成一片不见尽头的灰蒙蒙的水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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