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思语表情变得更加凝重，她在白板右侧画出另一个方框：“系，呢条线先系真正深入虎穴。目标：唔系攞证据，而系摸清秦爷通过慈善文化渠道筛选、评估、最后控制人嘅完整流程同内部标准。我哋需要一个人，背景绝对干净，经得起最严格嘅背景调查，有一定嘅专业技能——比如财务分析、网络技术、或者国际物流经验——符合佢哋之前招聘信息入面嘅偏好。然后，主动、但又睇落去唔觉意咁被吸引，去接触我哋锁定嘅最可疑嘅两家机构，试下俾佢哋发现，又或者被‘招募’。（是，这条线才是真正深入虎穴。目标：不是拿证据，而是摸清秦爷通过慈善文化渠道筛选、评估、最终控制人的完整流程和内部标准。我们需要一个人，背景绝对干净，经得起最严格的背景调查，有一定的专业技能——比如财务分析、网络技术、或者国际物流经验——符合他们之前招聘信息里流露出的偏好。然后，主动、但又看似无意地被吸引，去接触我们锁定的最可疑的两家机构，尝试进入他们的视野，甚至被‘招募’。）”
店内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派一个人进去？这无异于将一颗棋子直接送入对方棋盘最深处，一旦暴露，就是灭顶之灾。
“边个去？（谁去？）”杜十四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店内几人。
石龙？不行，他浑身江湖气，臂上毒蛇纹身和眼神里的凶悍根本藏不住，一去就会暴露。王启明？技术天才，但社交应变能力几乎为零，进去等于羊入虎口。昭思语？更不可能，她本身就是对方可能的目标之一，且重要性无法替代。
“我哋…需要绝对可靠嘅外援。”昭思语迎着他的目光，声音虽轻却清晰，“一个完全同‘天雷’无啦愣，背景干净，最好海外留过学或者做过嘢嘅经历，经得起深挖，而且心理素质极佳，识得执生嘅人。呢个人，我哋冇。（我们需要绝对可靠的外援。一个完全脱离‘天雷’体系，背景清白，甚至最好有海外短暂留学或工作经历，经得起深挖，且心理素质极佳，懂得应变的人。这个人，我们没有。）”
杜十四沉默了片刻，眼神幽深，仿佛在权衡最危险的选项。他走到工作台边，拿起那部黑色的、没有任何标识的加密通讯器，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快速滑动，最终停留在一个备注为“林”的联系人上。屏幕幽光映着他冷硬的侧脸。
“雪姐。”他吐出这个名字，像是在做出最终的决定，也像是在呼唤一张隐藏最深的底牌，“系得佢，先有可能有咁样嘅‘清道夫’，而且，可以保证条线绝对干净，就算断咗，都追唔到我哋到。（只有她，手里才可能有这样的‘清道夫’，并且，能确保这条线绝对干净，就算断了，也追查不到我们身上。）”
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按下了通讯键。短暂的等待音后，通讯被接通，那边没有声音，只有平稳而轻微的呼吸声提示着对方在线，一种专业的寂静。
“系我。”杜十四开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托付，“想揾你帮手搞条绝密线，插个人入去慈善文化个圈，目标唔系取证，系摸清楚佢哋点样食人。（需要你帮忙安排条绝密线，插一个人进去慈善文化那个圈，目标不是取证，是摸清他们怎么样吃人。）”
通讯那头沉默了几秒，只有电流的微噪。随后，林雪清冷而极度冷静的声音传来，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像手术刀一样精准：“目标机构嘅名单，人员技能背景嘅要求，渗透层级深度，预期要咩情报类型。十分钟内发去我加密通道。（目标机构的名单、人员技能背景的要求、渗透层级深度、预期需要什么情报类型，十分钟内发送到我的加密通道。）”
杜十四看向昭思语，昭思语立刻将早已筛选出的两家最可疑机构名称、以及根据对方招聘信息和资金流向推断出的“理想目标”技能画像（侧重财务分析或跨境物流软件经验），快速而清晰地报出。
“最终目的，系要睇到佢点样将人食落去，点样消化。”杜十四补充道，语气冰冷，“我要知晒成个过程。（最终目的，是要看到他怎么将人吃下去，怎么消化。我要知道全过程。）”
“明白。四十八个钟内评估人选可行性再话你知。等我电话。（明白。四十八个小时内评估好人选的可行性，再告诉你。等我电话。）”林雪干脆利落地回应，没有一句多余的话，通讯随即中断，只剩下忙音。
杜十四放下通讯器，那冰冷的机器仿佛还残留着方才对话的重量。他转向店内众人，目光最后落在昭思语身上，做出了最终的部署：“经济线，昭小姐带头设计，启明负责所有技术实现同监控，石龙负责外面放风。情报线，等雪姐消息，一旦郁手，就由我直接单向联系。两条线，好似孤岛咁样操，任何情况底下，唔可以有任何横向联系，全部信息，单线嚟晒到我呢度。（经济线，昭小姐牵头设计，王启明负责所有技术实现和监控，石龙负责外部渠道散播消息。情报线，等雪姐消息，一旦启动，由我直接单向联系。两条线，像孤岛一样运作，任何情况下，禁止任何横向联系，所有信息，单线汇拢到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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