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苏渺哑声问。她绝不信这人会如此好心。
面具人轻笑一声,似乎很满意她的识趣:“简单。告诉我,你在下面那间石室里,还看到了什么?除了那柄快碎掉的玉剑。”他指了指石窟更深处的一个方向。
苏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这才发现,在夜明珠光晕的边缘,石窟内侧还有一个更小的、人工开凿痕迹更明显的洞口,里面黑黢黢的,隐隐传来一丝让她熟悉的、属于那柄镇脉玉玦的微弱能量波动。
原来这暗道尽头,竟然与她之前发现玉玦的石室相连?或者说,是另一条通往那里的路径?
这人的目的,也是镇脉玉玦?还是那柄青铜短剑?
苏渺心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她强压下立刻看向那个洞口的冲动,收回目光,迎向面具人探究的视线,缓缓道:“我看到了……一具被青铜短剑钉死的漆黑尸骸。还有……一片血沼,一株巨大的、长满鬼眼的妖藤。”
她选择性地说了部分真相,隐去了观天镜和血玉共鸣的细节。
面具人静静地听着,面具下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早已知道这些。他只是追问:“还有呢?那尸骸有何特征?短剑上的铭文,你可看清?”
他在套话!他想知道更多关于青铜短剑和那尸骸的细节!
苏渺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疲惫和痛苦之色,微微喘息着摇头:“当时……情况危急,我只来得及看一眼……就被可怕的力量反噬……什么都没看清……”
面具人盯着她看了片刻,似乎是在判断她话语的真伪。良久,他才淡淡开口:“是吗?那真是可惜了。”
他的语气听不出失望,也听不出相信。
他站起身,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盒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株通体赤红、形状如同扭曲心脏、表面布满金色血管状纹路的灵芝,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带着血腥气的异香。
正是地脉血髓芝!
“这东西能救你的命,也能要你的命。”他将玉盒递到苏渺面前,声音平淡,“怎么选,看你自己。”
赤裸裸的阳谋。要么吃下这不知是解药还是毒药的东西,赌一线生机,要么就在这里慢慢等死。
苏渺看着那株妖异的灵芝,又看看面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她没有犹豫太久。活下去,才有机会弄清一切,才有机会报复。
她伸出颤抖的手,接过玉盒,拿起那株沉甸甸、触手温热的血髓芝,张开干裂的嘴唇,狠狠咬了下去!
一股难以形容的、如同熔岩般炽热狂暴的能量瞬间涌入喉咙,冲向四肢百骸!剧烈的痛苦仿佛要将她整个人从内而外彻底融化!
“呃啊——!”她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嘶鸣,全身皮肤瞬间变得赤红,血管凸起,如同有无数小蛇在皮下窜动!
面具人冷漠地看着她在石台上痛苦翻滚,仿佛在观察一场有趣的实验。
就在苏渺感觉自己即将被这股狂暴能量撑爆的刹那——
她体内那原本枯竭破碎的经脉深处,属于“守玦人”血脉的某种古老力量,似乎被这外来的炽热生机强行激发,开始缓慢而艰难地运转起来!那枚浮现在她眉心的冰蓝色符文也再次亮起,散发出清凉的气息,努力调和着那狂暴的药力。
痛苦依旧,但崩溃的趋势似乎被稍稍遏制了。
面具人眼中闪过一丝极细微的讶异,低声自语:“果然有点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那撕心裂肺的剧痛才缓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虚弱和一种诡异的、经脉被强行粘合修复的麻痒感。
苏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被汗水浸透,瘫在石台上,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但意识却清醒了不少。
地脉血髓芝的药力,竟然真的被她硬生生扛过来了!
面具人似乎失去了观察的兴趣,转身走向那个通往玉玦石室的洞口,声音传来:“给你半个时辰恢复。然后,带我去看那柄玉剑。”
他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命令。
苏渺闭上眼睛,全力运转起那微弱得可怜的精神力,引导着体内残存的药力,修复着破损的身体。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时间在死寂中流逝。
半个时辰后,苏渺勉强恢复了一丝行动能力。她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肩胛处的伤口竟然已经结痂,体内也重新凝聚起了一丝微弱的内息。
面具人准时地看了过来。
苏渺知道无法反抗,默不作声地,艰难地走下石台,领着面具人,走进了那个更小的洞口。
通道不长,尽头果然就是那间熟悉的石室。黑色的祭台静静矗立,那柄布满裂纹的镇脉玉玦依旧插在中央,散发着柔和的明黄色光晕,只是比之前似乎又黯淡了一丝。
看到玉玦的瞬间,面具人的目光明显凝滞了一下。他快步上前,无视了周围那令人不适的阴煞死气,仔细地审视着那柄玉剑,特别是剑身上那些古老的符文和裂纹。
他的手指悬在玉剑上方,似乎想触碰,又有些迟疑,最终只是虚空描摹着那些符文的轨迹,口中无声地喃喃着什么,眼神专注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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