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庙使者冰封千里,北境化为死域。
庆帝狂喜难耐:“叶宇死期将至!”
范闲却从冰封中窥见恐怖真相:“他们视人命如草芥,南庆也不过是棋子……”
荒北王城,叶宇面对冰封影像冷笑:“化神境?不过如此。”
公输班奉上破法弩,白起集结三十万秦锐士。
当神庙使者傲慢降临荒北时,等待他们的却是凡人弑神的惊天杀局。
千里冰封,万里死寂。
曾经牛羊成群的北境丰美草场,此刻已化为一片令人心悸的惨白死域。刺骨的寒意不再仅仅来自空气,而是从骨髓深处渗透出来,冻结了血液,凝固了生机。放眼望去,目力所及之处,再无任何活物的色彩。高耸的山峦被厚厚的、泛着诡异幽蓝的坚冰覆盖,失去了原本的轮廓,只剩下狰狞而冰冷的巨大冰坨。奔腾不息的大河被彻底定格,保持着滔天巨浪拍击而下的惊悚姿态,凝固的浪尖犹如无数指向苍穹的惨白利爪。城镇村落,尽数被包裹在厚重透明的冰层之下,房屋、街道、来不及逃走的牲畜,乃至惊恐绝望的人群,都保持着生命最后一刻的姿态,栩栩如生,却又死寂得令人窒息。
一片冰雕的森林中,一个孩童正张开双臂扑向同样被冻结的母亲,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和恐惧。更远处,几个北齐溃兵保持着奔逃的姿态,脸上扭曲的惊恐被永恒地冻结。冰层剔透,纤毫毕现,将这末日降临瞬间的绝望与挣扎,以一种残酷到极致的方式,清晰地呈现在每一个有幸(或不幸)目睹者的眼前。
空气仿佛也被冻住了,沉重得难以流动。阳光照射在这片无垠的冰原上,反射出无数冰冷刺眼的光点,非但没有带来丝毫暖意,反而更添一种非人间的诡异与森然。没有风,绝对的死寂统治着一切,只有偶尔从极深处传来的、冰川在自身重压下不堪重负的沉闷“嘎吱”声,如同大地垂死的呻吟,提醒着这片土地所承受的、超越凡俗想象的恐怖力量。
这就是化神境神庙使者挥手之间造就的景象。千里生灵,刹那冻结。不是战场上的尸山血海,而是一种更彻底、更不容置疑的抹杀,一种高高在上的神明对凡尘蝼蚁的终极蔑视。
南庆,京都,皇宫深处。
庆帝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那份由秘法加持、刚刚传递回来的北境冰封留影玉简。玉简上冰冷的寒气似乎能刺痛皮肤,但他浑然不觉。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玉简投射在墙壁上的那片惨白死寂的光影,脸上病态的潮红越来越盛,干瘪的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好!好!好!”他猛地站起身,枯槁的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声音嘶哑尖利,在空旷压抑的御书房内回荡,“冰封千里!这才是真正的神罚!叶宇……叶宇!你这逆子,你的死期到了!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对抗神明的下场!荒北?你的大雪龙骑?你的秦锐士?在真正的神力面前,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哈哈……哈哈哈!”
狂喜扭曲了他的面容,那是一种压抑太久、被逼到绝境后骤然看到一丝生机的癫狂。他仿佛已经看到荒北王城同样化为一片晶莹的坟墓,看到叶宇那令他日夜难安的身影在绝对零度中碎裂成冰渣。
“来人!拟旨!”庆帝猛地转向侍立在阴影中的老太监,眼中闪烁着狂热的火焰,“再拨内库秘藏灵材三百车!不,五百车!还有那株千年份的‘九窍通神草’,一并封存!立刻、马上,给神庙使者送去!告诉他们,只要叶宇伏诛,荒北灰飞烟灭,朕……不,南庆倾国之力,也必满足神庙一切要求!”
老太监身体一颤,头埋得更低,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陛下……那‘九窍通神草’乃镇国底蕴,历代先皇……”
“朕的话你没听见吗?”庆帝猛地转身,眼神如同噬人的恶鬼,狂暴的气势瞬间压得老太监几乎窒息,“倾国之力!只要能换叶宇死!只要能换神庙出手!倾国之力!快去!延误片刻,朕诛你九族!”
老太监再不敢多言,连滚爬爬地退出御书房。厚重的宫门关上,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光线,也仿佛隔绝了庆帝最后一丝理智。他独自站在那片投射的冰封影像前,肩膀剧烈地耸动,狂笑声渐渐变成了神经质的低语,如同梦呓:“死……都要死……叶宇,还有那些背叛朕的……都去死……神庙……会帮朕的……一定会……”
同一时间,鉴查院深处,幽暗的密室内。
范闲颓然地坐在冰冷的石凳上,面前同样摆放着一份复刻的北境冰封影像。那千里死寂的惨白,像最浓重的墨汁,浸透了他的瞳孔,也冻结了他最后一点侥幸。
他看得远比庆帝更远,也更绝望。
“视人命如草芥……”范闲的声音干涩沙哑,如同砂纸摩擦,“不,连草芥都不如。草芥尚有荣枯,尚有存在的痕迹……而他们,挥手之间,抹去一切存在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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