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宇的三路绞索勒紧南庆咽喉。
西线潼谷关半日陷落,白起兵锋直指铁岩城。
京都粮价一日三涨,罗网操控的粮商疯狂吸吮南庆最后的血液。
庆帝枯坐龙椅,奏章散落一地:“神庙呢?为何还不碾碎荒北?!”
荒北王城点将台,叶宇玄甲映寒光。
“大雪龙骑何在?”
十万银甲齐举槊,声浪撕裂云霄:“风!风!大风!”
当铁岩城守将看到地平线涌来的银色狂潮。
他才知道,何为真正的——钢铁洪流。
南庆京都,紫宸殿。
庆帝枯槁的手指死死抠住鎏金龙椅的扶手,指甲因用力而翻裂,渗出暗红的血珠,他却浑然不觉。脚下,奏章如同被狂风撕碎的枯叶,凌乱地铺满冰冷的金砖。西境八百里加急的血色翎羽刺目地躺在一堆文书中——潼谷关半日陷落,守将陈镇岳尸骨无存。另一份来自户部的密报墨迹未干,字字如刀:“京都粮价,巳时三两一石,午时五两,酉时…八两。西市已现抢粮暴民,金吾卫弹压不力……”
“荒北…叶宇…”庆帝的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嘶声,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殿外铅灰色的天空,仿佛要穿透云层,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神庙…使者!朕献祭国运,供奉灵材,你们为何还不出手?!为何还不碾碎荒北,将那逆子化为齑粉?!”他猛地抓起案几上一个冰冷的玉镇纸,狠狠砸向殿柱!“说话啊!你们这些…伪神!”
玉屑飞溅,如同帝国崩落的尊严。偌大的宫殿回荡着他癫狂的咆哮,却只有穿堂而过的寒风呜咽回应。内侍们匍匐在地,抖若筛糠,无人敢抬头看那龙椅上形如恶鬼的帝王。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叶宇的三路绞索——白起铁血西征,罗网经济噬髓,荒北倾销断根——已深深勒入南庆的咽喉,而他倾尽所有换来的“神明”援助,却如同镜花水月,杳无音讯。
荒北,点将台。
凛冽的朔风卷过辽阔的校场,吹动万千旌旗,猎猎作响,如同猛兽压抑的低吼。十万大雪龙骑肃立如林,人与马皆覆银甲,在阴沉天光下流淌着冰冷刺目的金属寒流。长槊如雪,斜指苍穹,锋刃汇聚的杀意让空气都为之凝滞。点将台最高处,叶宇身披玄色蟠龙王甲,肩甲上狰狞的龙首在风中似欲噬人。皇朝巅峰的气运在他周身无声流转,厚重磅礴,与脚下这片承载着荒北不屈意志的大地共鸣,形成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这支亲手打造的钢铁雄师,每一个士兵的眼神都如同打磨过的寒铁,冰冷、坚定,燃烧着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敌人的蔑视。北齐的冰原,神庙的威压,南庆的阴谋…一路的血火铸就了这支军队的魂魄。
“将士们!”叶宇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呼啸的寒风,如同金铁交鸣,穿透每一个士兵的耳膜,直抵心灵深处,“南庆腐朽,庆帝无道!神庙视我等为刍狗,挥手可灭!然,我荒北儿郎,以凡躯逆伐神明,已斩其一!”他猛地抬手,指向南方,那动作带着劈开一切的决绝,“今日!便是踏碎南庆山河,以铁与血宣告——凡人之怒,亦可改天换地!”
“大雪龙骑何在?!”
“在!在!在!”十万银甲同时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怒吼!声浪汇聚成实质的冲击,震得点将台都在微微颤抖!十万柄雪亮长槊轰然顿地,发出整齐划一、震耳欲聋的轰鸣!“轰!”
“风!风!大风!”古老的战号响彻云霄,带着秦地先祖征伐六国的惨烈意志,更融入了荒北新生的不屈锋芒!十万人的咆哮,是战意的沸腾,是信念的燃烧,更是对即将到来的征服与毁灭的狂热宣告!
叶宇眼中寒芒爆射,拔剑出鞘,剑锋直指南天:“兵发南庆!阻我兵锋者——踏为齑粉!”
“踏为齑粉!踏为齑粉!踏为齑粉!”钢铁洪流的咆哮,撕裂了北境的苍穹。
南庆西境,铁岩城。
这座以附近盛产坚硬铁矿而得名的雄城,此刻正浸泡在血与火的炼狱之中。残破的城墙上,焦黑的痕迹与凝固的暗红交织,那是“轰天雷”肆虐后留下的死亡印记。巨大的缺口如同巨兽狰狞的獠牙,碎裂的砖石混合着残肢断臂,无声诉说着秦锐士的狂暴。
“顶住!给我顶住!援兵…援兵就快到了!”守城主将杜伏威须发贲张,状若疯虎,嘶哑的吼声淹没在震天的喊杀与爆炸声中。他身上的明光铠遍布刀痕箭孔,左肩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军队,也从未感受过如此纯粹、如此冰冷的毁灭意志。
城墙缺口处,战斗已进入最惨烈的肉搏。黑色的潮水——秦锐士组成的进攻锋矢,正以无可阻挡之势向内城挤压。他们沉默得可怕,没有呐喊,只有粗重的喘息、兵刃砍入骨肉的闷响和濒死的惨嚎。三人一组,背靠背,长戈如林,配合精妙到毫巅。一人格挡,一人突刺,一人补刀,如同高效运转的杀戮机器,所过之处,南庆守军如同割麦子般倒下。鲜血浸透了每一寸土地,汇聚成小溪,顺着碎裂的砖石缝隙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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