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枯槁的手指死死攥着那份染血的西境战报——铁岩城半日陷落,五千烈风骑化为枯水原上的血泥。
“叶宇...白起...”他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眼中最后一丝理智被疯狂吞噬。
皇宫密室内,神庙使者周身萦绕冰晶,声音毫无波澜:“荒北王已触碰禁忌红线。神庙将亲自‘修正’。”
庆帝猛地扑向密室角落的龙纹玉柜,撕开三重禁制,掏出镇压国运的玄黄玉髓:“拿去!朕的国库、朕的江山、朕的子民...统统拿去!”
“只要叶宇死!”
当使者带着南庆国运离开京都时。
荒北地宫深处,公输班将最后一滴焚神血髓注入弩身:“王上,弑神弩...成了!”
紫宸殿内,死寂如墓。
那份染血的西境八百里加急战报,被庆帝枯槁如鹰爪的手指死死攥着,薄薄的绢帛几乎要被他捏碎。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眼球上,灼烧着他的神经:
“铁岩城半日陷落!守将杜伏威战死!五千烈风骑于枯水原遭遇大雪龙骑,全军...尽墨!”
“噗——!”
一口滚烫的鲜血猛地从庆帝口中喷出,星星点点溅在冰冷的金砖和那份刺目的战报上,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绝望红梅。他身体剧烈摇晃,全靠死死抓住沉重的鎏金龙椅扶手才没有倒下。浑浊的眼睛布满血丝,死死盯着殿外阴沉的天穹,那里仿佛倒映着枯水原上被银色铁蹄踏碎的尸山血海。
“叶宇……白起……”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嘶哑的低吼,每一个字都浸透了刻骨的怨毒与惊惧,“逆子!孽障!朕的烈风骑……朕的西境门户……”他猛地将战报狠狠摔在地上,如同困兽般在空旷压抑的大殿内踉跄几步,枯瘦的身躯在宽大的龙袍下更显形销骨立。
“报——!”一个内侍连滚爬爬地冲进来,声音带着哭腔,“陛…陛下!户部急奏!京都粮价…已…已疯涨至十五两一石!西市、东市爆发大规模抢粮骚乱,金吾卫弹压不住,死伤…死伤惨重啊陛下!”
“滚!都给朕滚出去!”庆帝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恶兽,抓起案上一个沉重的玉镇纸狠狠砸向报信的内侍!玉器碎裂声和侍者的惨叫声在殿内回荡。他胸膛剧烈起伏,浑浊的眼底最后一丝属于帝王的权衡与克制彻底被疯狂取代。西境铁壁崩塌,经济根基糜烂,民心沸腾如油锅……南庆这座他汲汲营营、视若生命的帝国大厦,在叶宇三路并进的绞杀下,正发出不堪重负的、即将彻底崩塌的呻吟!
“神庙……只有神庙!”他神经质地低语,枯瘦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留下血痕,“叶宇必须死!荒北必须化为白地!朕……朕什么都愿意给!”癫狂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烧,那是输光一切的赌徒,准备押上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筹码。
皇宫深处,一间连最心腹太监都不知晓的秘殿。空气冰冷刺骨,仿佛连烛火的光芒都被冻结。墙壁上覆盖着厚厚的、刻画着玄奥符文的黑色石砖,隔绝一切窥探。这里没有龙椅,没有御案,只有中央一个微微凸起的、散发着幽蓝寒光的玉石圆台。
两个身影静静矗立。一人,是庆帝,他此刻再无半分帝王威仪,佝偻着身体,眼神里交织着极致的恐惧与孤注一掷的疯狂。另一人,身着素白麻袍,面容模糊不清,仿佛笼罩在一层流动的雾气之后,唯有一双眼睛,冰冷、漠然,如同万载不化的寒冰。他周身没有任何强大的气势外放,但整个密室的空间都因他的存在而微微扭曲、凝滞,细碎的冰晶无声无息地在他身周凝结、飘落——这是力量内敛到极致,已然影响现实规则的征兆。化神境!神庙使者!
“陛下,你看到了。”神庙使者的声音毫无波澜,如同冰冷的机械合成,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庆帝紧绷的神经上,“荒北王叶宇,其行径已彻底偏离神庙设定的文明发展轨迹。火药武器大规模扩散,战争模式颠覆性改变,社会结构加速重组……其所带来的‘变量’,远超可控阈值,已触及第零定律红线。”
使者缓缓抬起一只手,掌心向上。幽蓝的光芒在他掌心汇聚,迅速勾勒出一幅幅动态的光影:叶宇在点将台上激励大军;公输班在地火熔炉中锻造狰狞的巨弩部件;大雪龙骑在枯水原上如银色风暴般碾碎烈风骑;罗网的暗桩在京都粮市悄然散布恐慌……画面最后定格在荒北王城上空,那里盘踞着一股无形的、厚重磅礴的煌煌气运,隐约凝聚成黑龙金鹏之形,仰天咆哮!
“皇朝巅峰气运…凡俗之力,竟能凝聚至此…”使者那漠然的眼底,终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但随即被更深的冰冷覆盖,“此等变数,已非人间王朝更迭范畴。其存在本身,即是对神庙维持的‘秩序’与‘平衡’的最大威胁。根据核心指令,神庙将启动最高应对预案,亲自出手,进行‘修正’。”
“修正!对!修正!”庆帝如同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猛地扑前一步,枯瘦的脸上因激动而泛起病态的潮红,声音尖利嘶哑:“杀了他!碾碎荒北!让叶宇那个逆子和他的一切,都化为灰烬!朕…朕全力配合神庙!倾国之力,在所不惜!”他眼中燃烧着癫狂的火焰,那是对叶宇深入骨髓的恨意,也是对自身权力即将崩塌的极致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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