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看见了吗?狗皇帝完了!我们的苦日子到头了!”一个青年男子抱着两个年幼的孩子,跪在地上,对着天空哭喊。
“孩子他爹…你在天有灵看看吧…害死你的赋税…逼死你的徭役…都没了…”一个白发老妪瘫坐在地,老泪纵横,紧紧攥着怀里一块破旧的木牌。
“叶皇!叶皇!求您给口吃的吧!孩子快饿死了啊!”怀抱婴儿的妇人挤在人群最前面,声音凄厉而充满希望。
无数破碗、陶罐、甚至豁口的瓦片被百姓们高高举起,里面盛放着他们仅存、也是最珍贵的食物——浑浊的井水,硬得硌牙的杂粮饼,几片干瘪的菜叶…他们将这些微不足道的“犒劳”,拼命地想要递向那些沉默前进的黑色士兵。
“军爷!喝口水吧!”
“吃口饼子!家里…家里就这点东西了!”
“恩人啊!你们是京都的恩人啊!”
秦锐士的钢铁阵列,在这股由无数卑微期盼与狂喜泪水汇聚成的洪流面前,依旧保持着沉默的推进。然而,许多士兵覆面头盔下的眼神,却不再是战场上的冰冷无情。他们看着那些递过来的破碗和干瘪的饼子,看着那一张张被苦难刻满皱纹却在此刻焕发出惊人光彩的脸庞,握着长戈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收紧。即便是白起,那笼罩周身的血腥杀气,似乎也在这一片炽热的民心浪潮中,被冲淡了一丝。
诸葛亮羽扇轻摇,立于叶宇身侧的青铜战车之上,看着这万民拥戴的震撼景象,深邃的眼眸中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他微微侧首,对身旁白发如雪的叶宇低声道:“主公,民心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庆帝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而今,民心尽归主公矣。此乃煌煌天命,亦是万民之愿。”
叶宇端坐于战车之上,白发在晨风中微微拂动。帝瞳的金芒内敛,平静地扫过下方汹涌的人潮,将每一张面孔上的泪水、狂喜、期盼与刻骨的仇恨尽收眼底。他看到了百姓被庆帝和权贵榨干骨髓后的枯槁,也看到了新生的希望在他们眼中点燃的光芒。他没有挥手,没有言语,只是那挺拔如孤峰的身影,在晨曦中愈发显得威严而厚重,仿佛成为了这混乱洪流中唯一的定海神针。
宫阙易主,天命昭昭。
战车碾过朱雀大街被无数脚步磨砺得光滑如镜的青石板,穿过象征着皇权威严的承天门,最终停在了太和殿前那片广阔得令人心悸的汉白玉广场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
广场之上,昨夜激战的痕迹尚未完全清理干净。暗褐色的血污顽固地渗透在玉石缝隙中,如同无法抹去的伤疤。散落的兵刃碎片、破碎的甲叶,在晨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数千名秦锐士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了对整个皇宫的接管,他们如同黑色的磐石,沉默而精准地矗立在每一处宫门、每一个回廊、每一座殿宇的关键位置,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四周,将这座象征着南庆至高权力的宫殿群,彻底纳入掌控。
太和殿前,气氛肃杀到了极致。
台阶之下,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那是昨夜幸存下来的南庆皇室成员、后宫嫔妃、以及尚未逃走的权贵重臣。他们穿着华贵的服饰,此刻却匍匐在地,身体因恐惧而无法抑制地颤抖。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发髻散乱,昂贵的珠钗歪斜,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冲刷出道道沟壑;几位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亲王,此刻面如土色,额头死死抵在冰冷的玉石地面上,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去;那些曾经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权臣,更是抖如筛糠,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唯恐引来杀身之祸。
他们的目光,死死盯着地面,偶尔胆战心惊地向上偷瞥一眼,看到的便是高踞于战车之上、白发如雪、面容平静得近乎冷酷的叶宇。那道身影散发出的无形威压,比昨夜白起的杀气更让他们感到灵魂深处的恐惧。这是新皇的威仪,是胜利者的漠然。
赵高如同一个无声的影子,悄然出现在叶宇战车旁,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恭敬笑意,尖细的嗓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叶宇耳中:“陛下,宫中叛逆已肃清,负隅顽抗者共三百七十一人,尽诛。内库、典籍、印信、密档,皆已封存,罗网正在清点。一应人等,”他冰冷的目光扫过下方匍匐的人群,“皆在此处,听候陛下发落。”
叶宇微微颔首,目光终于落向下方。他的视线扫过那些瑟瑟发抖的身影,如同看着一群无关紧要的蝼蚁,最终,定格在人群最前方、被两名秦锐士死死按跪在地上的太子身上。
此时的太子,早已不复昔日储君的半分威严。蟒袍被扯得破烂不堪,脸上青紫交错,满是污泥和干涸的血迹,束发的金冠也不知所踪,头发散乱地披在脸上。他眼神涣散,口中嗬嗬作响,涎水混合着血沫从嘴角流出,如同一条被彻底打断脊梁的癞皮狗。当叶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太子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鞭子抽打,随即爆发出凄厉到变形的哭嚎与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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