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磕在桌角上,剧痛瞬间袭来。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不知是血还是泪。
邻居听到动静,急忙送我去医院。眼角缝了五针,医生用纱布将我的右眼层层包裹起来。
“需要有人照顾你几天,”医生说,“视力会暂时受影响,最好不要独自一人。”
于是我请了一位住家保姆,林阿姨。她五十多岁,说话温和,做事细致,有一双儿女在国外,把我当自己孩子般照顾。
“我侄子刚好来看我,明天我有急事要处理,能让他来照顾您一天吗?”一周后,林阿姨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那孩子很细心,做饭特别好吃。”
我答应了。毕竟,现在的我连给自己倒杯水都可能洒一身,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那天傍晚,我刚从复健诊所回来,打开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是番茄牛腩,但又不完全一样,带着某种特殊的香料味道——那味道勾起一段模糊的记忆,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林阿姨?”我试探着叫道。
一个身影从厨房方向走来。由于只能靠左眼视物,我的深度感知很差,只能大致看出是个高个子的男人。
“您好,我是林阿姨的侄子。”他说,声音低沉得有些奇怪,像是刻意压低了声线,“阿姨有急事回去了,今天我照顾您。”
他伸出手,让我搭着他的手臂引导我走路。那手臂结实有力,隔着衬衫布料也能感觉到紧绷的肌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掠过心头,但我很快打消了这个荒谬的念头。
晚餐时,他做了三菜一汤。第一口牛腩入口,我的呼吸几乎停止。
这个味道——只有金鹤年能做出来。
他独创的配方,加入了一点橙皮和丁香,说是从他祖母那里学来的秘方。我曾多次要他教我这个 recipe,他总是笑着说:“这是独家秘方,你要吃,我做一辈子给你吃。”
我的手开始颤抖,勺子磕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响声。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他问,声音还是那样低沉古怪。
“不,很好吃。”我低下头,害怕被他看见我慌乱的表情,“很像...一个朋友的手艺。”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你的朋友一定很会做饭。”
饭后,他细心地帮我换药。他的手指偶尔碰到我的皮肤,那种触感让我心跳加速。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但我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只是生病后的胡思乱想。
直到睡觉时间,我坐在床边,怎么也不肯躺下。
“怎么不肯休息?”他问,声音放得很柔软。
“我怕睡醒了,梦就醒了。”我轻声说,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如果是梦的话,我想自私一点。于是我伸出手,不顾一切地抱住他。纱布被眼泪浸湿,贴在伤口上隐隐作痛。
“我舍不得你的,金鹤年。”我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在梦中说过千百次的名字。
被我抱着的人僵住了。良久,一声轻轻的叹息在头顶响起。
“胆小鬼,舍不得我还把我抛弃了。”那声音不再低沉伪装,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语调,“不是最怕疼了吗?戒指掉进玫瑰花丛里也去捡。”
我猛地抬头,不顾疼痛迅速解开纱布。视线模糊,但厨房灯光勾勒出的轮廓,分明就是金鹤年。
“你...怎么...”我语无伦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金鹤年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拇指擦去不断涌出的泪水,“傻不傻?丢了就丢了,又不是没钱买新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枚崭新的戒指在灯光下闪耀。但与之前那枚不同,这枚戒指的指环上似乎雕刻着精细的花纹。
“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不会再放手了。”他说,声音里有痛苦,有责备,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决心。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问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新戒指。上面的花纹似乎是某种文字,但我看不清也读不懂。
金鹤年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仿佛害怕我会再次消失。“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他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的自豪,“那天你扔戒指的动作太刻意了,像是生怕我看不见它落在哪里。”
原来,在我离开后,他立刻冲下楼去玫瑰丛中寻找。那些玫瑰是他特意为我种的,因为我说过喜欢玫瑰的香气。他找了整整一夜,被刺扎得满手是伤,终于在天亮时找到了那枚戒指。
“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了,不会在乎戒指掉在哪里。”他说,目光如炬,“你只会随手一扔,根本不会关心它的下落。”
所以他开始调查。先是发现我兑现了保险单,然后又通过机场的朋友查到了我的航班信息。但他没有立即来找我,因为他知道我一定有苦衷。
“我看了很多医学书,咨询了专家,最后在一家罕见病研究中心查到了你的名字。”他的手指收紧,“渐冻症...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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