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晗能嫁给朱总是她的福气,”阮夫人捏着我的手,指甲几乎掐进我的皮肤,“这孩子有时候会犯糊涂,朱总多担待。”
朱鹤松的目光扫过阮夫人掐着我的手,眼神微冷:“阮夫人放心,我的人自然会照顾好。”
他的话让阮夫人立刻松开了手,脸上堆起勉强的笑容。
婚礼办得盛大而空洞。我穿着价值不菲的定制婚纱,挽着阮董事长的手臂走过红毯,站在朱鹤松身边说出“我愿意”。全程我都像个提线木偶,按照排练好的剧本表演。
当晚,我搬进了朱鹤松的别墅。我的房间在他卧室的对面,中间隔着一个宽敞的起居室。
“家里有管家、厨师和保洁,他们会负责你的日常生活需要。”朱鹤松递给我一把钥匙和一张卡,“这是你的,可以自由出入。有任何需要可以直接联系我的助理。”
我接过钥匙和卡,轻声问:“你有什么需要我特别注意的吗?”
他沉默片刻,说:“做你自己就好。”
做我自己?我几乎要笑出声来。连我自己都快忘记真正的阮轻晗是什么样子了。
新婚生活比我想象中平静。朱鹤松工作繁忙,经常早出晚归。我们偶尔共进早餐或晚餐,交谈仅限于礼节性的问候和无关痛痒的话题。他对我始终客气而疏离,从不过问我的行踪,也不干涉我的生活。
我重新拾起法文书籍的翻译工作,偶尔去听音乐会或看画展。表面上,我过着无数人羡慕的朱太太生活;但实际上,我像一只被囚禁在金笼里的雀鸟,等待着合同到期的那一天。
直到那场慈善晚宴。
那是我婚后第一次单独以朱太太的身份出席公开场合。朱鹤松因紧急公务临时去了北京,阮夫人坚持要我代表朱家出席。
“这可是个好机会,”她在电话里说,“让大家都看看你现在的位置。”
我明白她的意思——让大家都看看阮家如今靠上了朱家这棵大树。
晚宴上,我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与各路人周旋。就在我以为能顺利熬过这个夜晚时,我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哟,这不是阮家捡来的小可怜吗?”
我转过身,看见林薇和她的小团体站在不远处。林薇是阮家生意对手的女儿,从小到大最爱找我的麻烦。
“现在该叫朱太太了?”她故作惊讶地掩嘴,“真是麻雀变凤凰啊?不过麻雀终究是麻雀,穿上华服也变不了真凤凰。”
她身边的人配合地发出窃笑。
我保持冷静,淡淡道:“林小姐好久不见,还是这么…风趣。”
林薇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更加尖锐:“听说朱总今天没来?也是,他那样的人物,怎么会真心陪一个冒牌货演戏?等三年期限一到,你就得被打回原形了吧?”
我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指节发白。她怎么会知道协议的事?
“让我猜猜,朱总碰过你吗?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各睡各的?”林薇向前一步,声音压低却依然清晰,“也是,朱鹤松那样的人,怎么会对一个福利院捡来的货色感兴趣?”
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刺中了我最深的隐痛。人群中传来压抑的惊呼和窃窃私语。我感到血液一下子冲上头顶,又迅速退去,留下冰冷的麻木。
就在我几乎要失控的那一刻,一个冷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看来林小姐对我家的私事很感兴趣?”
人群自动分开,朱鹤松迈步走来。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风尘仆仆,像是刚从某个重要场合赶来。他的目光扫过林薇,冷得让她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朱总,我…我只是开个玩笑…”林薇结结巴巴地解释。
朱鹤松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我身边,自然地揽住我的腰。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透过薄薄的礼服面料熨烫着我的皮肤。
“我太太的事,”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场鸦雀无声,“轮不到外人过问。”
那一刻,我感到某种前所未有的情绪在胸腔中翻涌。二十二年来,第一次有人这样毫不犹豫地站在我这边,为我挡住明枪暗箭。
林薇脸色煞白,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朱鹤松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主办方负责人身上:“看来今天的晚宴并不适合我和我太太,我们先失陪了。”
他保持着揽着我的姿势,带我穿过寂静的人群,走出宴会厅。
车上,我们一路无言。我偷偷打量朱鹤松的侧脸,他正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表情依然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一幕从未发生。
“你不是在北京吗?”我终于鼓起勇气问。
“会议提前结束了。”他简短地回答,没有过多解释。
回到别墅,他为我拉开车门,我们一起走进客厅。管家迎上来,朱鹤松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忙。
“谢谢你。”我在楼梯口停下脚步,轻声说。
朱鹤松转过身来看我。灯光下,他的面部线条似乎柔和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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