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欢一愣,瞬间明白过来。他哪里是真的想回家吃,分明是醋意未消,连和她一起在外面吃饭的兴致都没有了,或者说,是在用这种别扭的方式继续表达他的不满。他那句“家里有菜”,听起来像是理由,实则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抗议,带着点孩子气的执拗。
看着他这副样子,陈清欢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有更多的心软。她走上前,想去牵他的手,却见他抬起手臂,交叉抱在胸前,形成了一个防御性的姿势,还微微侧过头,不看她。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受了天大委屈、正在闹别扭的幼儿园大班生。
怎么办?硬拉他进去?他肯定不情愿。继续解释?他估计也听不进去。陈清欢的大脑飞速运转,想着破解之法。忽然,她灵光一闪,想起了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个小套路。她眼睛一亮,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她后退半步,站定在黄鹤飞面前,摆出一副认真求教的表情,语气轻快地问:“黄先生,我突然有个问题想考考你。你说,一米有多长呀?”
这个问题太过突兀和奇怪,与当前的气氛格格不入。黄鹤飞果然被问住了,他皱起眉头,疑惑地看向陈清欢,眼神里写满了“你在搞什么名堂?”。
但看着陈清欢那双亮晶晶的、充满期待的眼睛,他还是下意识地配合了。他放下抱臂的双手,凭着大概的感觉,用两只手在空中比划出了一段大约一米的距离,语气带着不解:“大概……这么长?你问这个干嘛?”
就是现在!
陈清欢看着他张开的手臂,那原本是拒绝和防卫的姿态,此刻却为她打开了一个绝佳的入口。她像一只灵动的小鹿,瞅准时机,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步,直接钻进了他张开的双臂之间,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扑进了他的怀里,纤细的手臂紧紧地环住了他精瘦的腰身。
她的脸颊贴在他微凉的西装外套上,能感受到布料下温暖坚实的胸膛和瞬间加快的心跳。她抱得紧紧的,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声音闷在他怀里,带着浓浓的撒娇和歉意:“我知道错啦,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下次,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我一定、一定提前很久很久就跟你说得清清楚楚,绝对不让你等,不让你担心,更不让你吃醋,好不好嘛?”
怀里突然撞进来的温软身体,以及耳边响起的软语温言,让黄鹤飞彻底愣住了。他刚才所有的醋意、委屈、别扭,在这一刻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撞得七零八落。他僵在原地好几秒,才仿佛终于回过神来。鼻尖萦绕着她发丝熟悉的清香,胸前是她依赖的温暖,耳边是她小心翼翼的哄劝……他那点因为在意而滋生的小情绪,瞬间被一种更大的、名为“爱怜”的情愫所淹没。
他僵硬的身体慢慢软化下来,最终,那双原本用来表示抗议而抱臂的手,缓缓地、有力地回抱住了她,一只手环住她的背,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脑勺,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他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那叹息里,有无奈,有释然,更有浓得化不开的宠溺。
“我没生气,”他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沉稳,却比平时更加温柔,带着一丝沙哑,“就是……吃醋。”他坦白了,承认了自己那点“不成熟”的小心思。
听到他这么说,陈清欢知道警报基本解除了。她从他怀里抬起头,路灯的光晕落在她脸上,映得她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扬起一个得逞又甜蜜的笑容。她伸出手,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语气俏皮:“知道啦,我的——小、醋、包!”
“小醋包”这三个字,她刻意拉长了音调,说得又轻又糯,带着无限的亲昵和揶揄。
黄鹤飞的耳根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但眼神却彻底柔和下来。他收紧手臂,把她更紧地搂在怀里,像是要把这个称呼带来的“羞耻”和她带来的甜蜜一起牢牢锁住。他低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像两只依偎取暖的小动物。
“好,”他顺从地应着,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知道我会醋,下次不能这么对我了。”这不是命令,而是带着点委屈的请求。
“知道啦,小醋包的话,我敢不听吗?”陈清欢笑着回应,主动凑上去,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柔而短暂的吻,“那,现在我们可以去吃饭了吗?你的小醋包夫人真的饿了呢。”
这个吻如同最后的和解信号。黄鹤飞终于露出了从上车以来的第一个真正舒心的笑容,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他牵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掌心相贴,传递着彼此的温度。
“走,带我家夫人去吃饭。”他牵着她,转身走向那家灯火温暖的饭馆,刚才所有的不愉快仿佛都随着夜风飘散了。
走进餐馆,找了一个安静的卡座坐下。点菜的时候,黄鹤飞又恢复了那个细心体贴的模样,熟练地点了几道陈清欢爱吃的菜,还特意嘱咐服务员其中一道菜不要放香菜。看着他认真点菜的样子,陈清欢心里暖洋洋的。就是这个男人,在外面成熟稳重,顶天立地,却会把最孩子气、最敏感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面前。他的醋意,归根结底,不过是太过于珍视她,害怕失去的一种笨拙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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