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关于“单人行动”还是“团队支援”的激烈争论,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奥马尔用尽了所有他能想到的理由——土着的威胁、猛兽的袭击、复杂的地形、诡异的气候,试图让我改变主意。而我,则用金融市场里最冷酷的风险收益分析,一次次地向他阐述,为何“高风险”在此刻是获取“高回报”的唯一途径。任何试图降低风险的举动(例如派兵支援),都将不成比例地、毁灭性地降低最终的潜在收益(也就是信誉的含金量)。
最终,在我的坚持下,奥马尔只能咬着牙,像是吞下了一块烙铁般,艰难地答应了我的要求。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愤怒,有无奈,有担忧,甚至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欣赏。
“好,林浩然,我记住你了。”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你要玩命,我陪你。但如果你死了,我会把陈军那个老王八蛋的华夏饭店,夷为平地,给你陪葬!”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整个军营都为了我这个“独狼”的疯狂行动而高速运转起来。奥马尔虽然同意了我单人出发,却用另一种方式,将他的意志强加了进来。
他下令将营地里性能最好的一辆丰田坦途重型皮卡开了出来,让最优秀的技师,连夜对它进行改装。他们在车头加装了防撞钢梁和电动绞盘,为底盘焊上了厚厚的防护钢板,在车顶加装了高亮度的LED探照灯,并且额外加装了两个副油箱,以确保这台钢铁猛兽拥有最强的续航和越野能力。
然后,他开始像一个患有严重焦虑症的母亲为即将远行的孩子收拾行囊一样,强行给我配备了海量的物资。车厢里,塞进了两支AK-47突击步枪、一支近战用的贝奈利M4霰弹枪,以及我惯用的那把P99手枪,配套的各种型号弹药,足足有两大箱。车上的每一个能装东西的地方,都被塞满了压缩饼干、军用罐头、高能蛋白棒、足够喝一个月的瓶装淡水,以及一个比我整个人都大的、堪比野战医院急救站的专业医疗箱。里面从抗生素、止血粉,到抗蛇毒血清和吗啡,应有尽有。
“把这个带上。”在第二天清晨,我准备出发前,他将一部小巧坚固的铱星卫星电话,塞到了我的手里,不容我拒绝,“每天向我报告一次你的位置和情况,一次都不能少!如果你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联系我,无论是什么狗屁理由,我都会亲自带兵,开着坦克,踏平那个该死的山谷,去给你收尸!”
我接过那部沉甸甸的电话,看着他那张写满了暴躁、焦虑和浓浓担忧的脸,感受着他言语中那不加掩饰的关心,心中,竟莫名地流过一丝久违的暖意。
在这个血腥、冷酷、毫无人性可言的异国他乡,在我被整个世界背叛和抛弃之后,这个残暴虐杀、杀人如麻的非洲军阀,竟然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正关心我死活的人。这种荒谬而又真实的感觉,让我的鼻子,竟有些发酸。
我没有再说什么矫情的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将军,等我回来。”
我转身上了车,在柴油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中,发动了这台钢铁巨兽。在军营门口,我看到奥马尔和他所有的亲卫,都站在那里,沉默地为我送行。
我深吸一口气,挂上档,猛地踩下油门。皮卡车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冲出了营地,在荒原上卷起一道冲天的烟尘,朝着那片象征着死亡与未知的哭泣之谷,决然而去。
后视镜里,奥马尔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和整个营地一起,消失在了地平线的尽头。我的前方,只剩下无尽的、孤寂的荒野,以及那场,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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