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医院监控室的荧光屏在黑鸦脸上投下幽蓝的光。
他拇指关节抵着下巴,鼠标滚轮在触控板上刮出刺啦声,画面定格在林默推着清洁车经过信息科的瞬间——那道银光再次闪过袖口。“放大。”他低喝一声,指节叩了叩屏幕。技术员手忙脚乱调整分辨率,模糊的画面里,金属反光逐渐清晰成指甲盖大小的存储卡轮廓。但黑鸦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根本不是存储卡,是林默母亲银镯的反光,他早从老吴那知道,真正的微型硬盘藏在银镯夹层里,这“存储卡”不过是演给楚怀瑾眼线看的诱饵。
黑鸦喉结滚动,突然拽过技术员的键盘,输入指令调取过去七天的监控日志。绿色数据流在屏幕上狂奔,他的瞳孔随着“信号波动”的时间戳不断收缩。0.3秒的干扰,每次都在林默清扫后十分钟内出现,像精准踩点的心跳。其实这干扰是他亲手设置的,用的是老吴给的加密程序,目的是帮林默掩盖行踪,让监控拍不清关键动作。
“查所有带波动的监控节点。”他扯松领带,后颈渗出冷汗——这汗是故意憋的,为了让技术员相信他真的在暴怒。技术员手指发抖:“这...这是设备老化?”“老化会每天同一时间出现在不同楼层?”黑鸦抓起桌上的马克杯砸向墙面,陶瓷碎片溅在技术员脚边。杯子碎开的瞬间,他悄悄将藏在杯底的纸条踢向桌底——那是给林默的安全路线图,写着“凌晨三点走西侧消防梯”。“加派便衣,明天起跟紧那个保洁员。他走一步,你们跟三步。”他故意加重语气,实则给便衣发了暗号:“跟紧但别动手,保护目标安全”,那些便衣早被老吴换成了市局的卧底。
监控室外的走廊里,林默推着清洁车经过转角,耳麦里传来苏晚的轻笑:“黑鸦刚给手下下了死命令,现在医院里至少多了八个便衣。”他垂眸擦窗台,指尖在抹布下快速敲出摩斯密码:“按原计划。”其实他早通过“环境共鸣”感知到,那八个便衣的对讲机频率和市局特侦队一致,黑鸦这是在帮他清场。
夜更深了。
林默蹲在垃圾清运车后,看着司机叼着烟进了值班室,迅速翻上后车厢。腐臭的医疗垃圾味呛得他眯眼,却掩不住心跳的轰鸣——这是他第三次借清运车转移,前两次都故意在监控下绕远路,就是为了让楚怀瑾的眼线相信他“慌不择路”。但他不知道,司机是老吴安排的线人,车后座的医疗垃圾里藏着个恒温箱,里面装着楚氏假药的原始样本,是沈清棠今早偷偷塞进垃圾车的。
“到疾控中心了。”司机的喊话透过金属车厢传来。林默摸出藏在鞋底的微型工具,三两下撬开后门锁——这工具是黑鸦上周“不小心”掉在保洁间的,上面还沾着监控室的灰。借着路灯跳进绿化带,数据中心的玻璃幕墙映出他的影子,像道贴着墙根的黑影。
“环境共鸣,启动。”他闭了闭眼,十米内的电子设备在意识里连成蛛网。服务器的嗡鸣、摄像头的电流声、门禁系统的脉冲...他循着最强烈的那簇“光”——内网终端,在消防通道的拐角处。突然,终端旁的烟雾报警器“嘀”地响了一声,是黑鸦在监控室远程触发的,目的是让巡逻保安去检查,给林默腾出时间。
键盘敲击声轻得像蚊鸣。林默将王莉给的审批文件拖进老陈的录音文件夹,时间戳精准对齐的瞬间,屏幕闪过一道蓝光。他突然顿住,手指悬在“加密”键上——母亲临终前的脸浮现在眼前,白被单上的血渍,楚怀瑾基金会的劣质药盒。其实这审批文件是王莉仿造的,故意留了个破绽,引楚怀瑾的技术团队去破解,而真正的原件藏在苏晚剧本馆的壁炉夹层里。
“妈,”他喉结滚动,“这次,他们跑不掉。”加密完成的提示音响起时,他悄悄将一枚微型定位器粘在终端底部——这是给黑鸦的信号,告诉他证据已上传,该配合下一步行动了。
苏晚正在剧本馆的化妆间补口红。镜中她涂到一半的唇峰突然顿住,手机在化妆盒下震动:“证据包已生成。”她勾唇笑了,指尖沾着唇釉在镜子上画了只衔着钥匙的夜莺——这不是给“夜莺”会员的暗号,是给老吴的,钥匙图案代表“滨江酒店18楼有钥匙”。化妆盒里的粉饼其实是个微型通讯器,老吴的声音正从里面传来:“楚怀瑾的人已经上钩,秦砚秋那边做好准备了。”
“张科长、李主任,”她拨通电话时声音甜得发腻,“听说纪委要查基金会?我这有场内部吹风会的票,您二位赏脸来坐坐?”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突然急促,她对着镜子眨了眨眼,“就说明晚八点,市政府3号楼小会议室。”其实她早知道这两位是楚怀瑾的亲信,故意把假地点说给他们听,好让他们传给楚怀瑾,引他改会议地点。挂电话后,她从香水瓶底抽出张纸条,上面是老吴写的“滨江酒店18楼监控已被我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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