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点三十分,天还未亮,城市仍在沉睡,唯有巷子深处一缕微光从花店后院的窗缝里渗出。
炉火轻跳,铜锅里的药液翻滚着淡青色的泡沫,蒸汽氤氲,裹着一股清苦中透着甘甜的香气弥漫开来。沈清棠蹲在炉前,指尖稳稳地捏着一支细长的滴管,将熬制了整整一夜的“抗敏缓释剂”缓缓注入特制胶囊。每一粒都极尽精准,不多一分,不少一毫——这不是普通古方改良,而是她母亲临终前藏在《本草纲目》扉页的“解毒方”,里面不仅能中和“康宁胶囊”的毒性,还添加了老吴提供的“荧光剂”,服用后皮肤接触紫外线会显淡蓝色,能快速识别出真正服用过楚氏假药的受害者;胶囊外壳是可降解的医用材料,内芯藏着微型芯片,能实时监测服用者的心率和呼吸,防止楚氏后续投毒。
小满抱着那只三花猫蜷在角落的旧沙发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睫毛轻颤:“姐姐,你说林默哥哥今天会不会受伤?”猫项圈里藏着老吴装的微型直播器,正将后院画面实时传至市局指挥中心,镜头角度被小满无意识调整,恰好能拍到铜锅旁的试剂瓶——那是检测T-7假药的专用试剂,遇假药会变红,老吴叮嘱沈清棠,若楚氏派人偷袭,就将试剂泼向对方,留下中毒证据。
沈清棠动作一顿,目光落在窗外那株根系深深扎进石缝的野玫瑰上。她轻轻一笑,抬手抚过妹妹的发丝:“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看这花,根扎得多深,风才吹不倒。”她将三百朵特制玫瑰一一装入竹编礼盒,每朵花蕊中都藏着一粒药囊——礼盒底部刻着极小的“吴”字,是老吴的标记,只有市局便衣能识别,避免被楚氏卧底调换;玫瑰的花茎经过特殊处理,掰断后会流出红色汁液,那是模仿血液的警示剂,若家属被楚氏拦截,掰断花茎就能发出信号。
七点整,郑大力准时出现在后院门口。他穿着一身不起眼的快递员制服,肩宽背厚,眼神却如刀锋般锐利。制服内侧缝着老吴特制的防刺内衬,腰间藏着微型对讲机,能与潜伏在楚氏大厦的特警队实时沟通;他手里的快递车把手上,缠着一圈细铁丝,是老吴教他的“紧急开锁工具”,若遇到楚氏安保拦截,能快速打开后门通道。
接过花束时,他低声问:“真能行?三百人,全是楚氏黑名单上的家属和记者,一旦被发现……”
“所以才要你亲自送。”沈清棠将最后一盒花递给他,指尖微凉,语气却坚定如铁,“他们不是来听演讲的,是来讨命的。我们给他们的,不只是真相,是活下去的底气。”其实这三百人中,有十个是楚氏安插的卧底,老吴三天前就通过线人摸清了名单,郑大力送花时会故意给卧底的礼盒里放“假证据”——伪造的“T-7无毒报告”,引卧底上报错误信息,让楚氏以为家属还被蒙在鼓里;而真正的受害者家属,郑大力会悄悄在他们手心画“星”字,作为现场认亲的暗号。
郑大力点头,转身离去,背影没入晨雾,像一把出鞘的刀,悄然插入敌阵。
上午八点,楚氏大厦地下车库。
冷光灯在头顶嗡鸣,空气里弥漫着机油与消毒水混合的刺鼻气味。林默推着清洁车缓缓驶入B3层,车轮碾过潮湿的地坪,发出沉闷的滚动声。可刚走到工位登记台前,系统红光一闪。
“工牌异常,暂未授权。”
保安拦住他,语气例行公事,眼神却多了一丝审视:“今天全体保洁重录指纹,配合审查。”林默眉心微跳。他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两名保安分立两侧,监控探头角度微调,通道尽头还站着个穿黑西装的陌生面孔,正低头看表。
不对劲。他立刻开启末眼。未来十五秒,如刀刻般浮现:保安队长抬手示意,四人同时逼近,掀开车布,刀片划开夹层,U盘暴露;警报响起,整栋大厦封锁,他被按倒在地,数据未传,计划崩盘。
林默瞳孔微缩,心跳却稳如磐石。他右手悄然滑入工具包,取出一片银白色金属薄片——这不是真U盘,只是老吴做的“诱饵”,外层裹着胃酸可溶的生物膜,里面是伪造的“T-7试验数据”,即使被发现,也能误导楚氏以为核心证据已毁;真正的U盘藏在清洁车的金属螺丝里,用磁性材料包裹,能避开金属探测仪,老吴早就测试过,楚氏的安检设备对这种磁性材料完全失效。
他仰头,喉结一动,“诱饵”薄片滑入食道,隐没无声。随即,他主动掀开清洁车的防水布,声音平静:“查吧。”保安愣了下,没料到对方如此配合,狐疑地翻查一遍,夹层、水箱、拖把杆……一无所获。其实保安里有老吴的卧底,故意跳过螺丝部位不查,还偷偷用脚尖踢了踢清洁车,暗示“真证据在螺丝里”;穿黑西装的陌生人是楚氏的安全主管,他低头看表是在等“发现证据”的信号,却不知自己早已被老吴的人盯上,一举一动都在市局监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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