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西班牙人依靠左舷的13门12磅炮,他们后甲板的四磅炮射程不够,目前没有参与炮击;而胜利号右舷有14门6磅炮,前后甲板有4门通过炮车旋转的6磅炮,一次齐射是18门六磅炮。
第二次左转,一名武装老水手,用木锤狠狠地敲击了船尾的一个大鼓,“咚咚咚”的声音传遍海面。
下层甲板炮击区,除了前甲板炮击过的两门炮还在装弹,16门大炮,32名炮手,同时大声喊道:“炮击,炮击,炮击。。。”,然后点燃了火药引线。
舱内的空气本就混着铁锈与火药的味道,此刻更像被无形的手攥紧了。炮长的吼声刚落,最左侧的一号炮位率先炸开——没有预兆的,铜制炮身猛地向后一挫,炮车轮子撞在粗大的木炮挡架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得舱板都在脚下颤。紧接着,橙红色的火舌从炮口喷涌而出,裹挟着刺鼻的硝烟瞬间填满了狭小的空间,热浪滚滚拍在人脸上像被烙铁扫过。
没等硝烟散开,二号炮的轰鸣已经追了上来。这一次更响,仿佛有巨锤直接砸在耳膜上,炮身反冲的力道让固定的铁链“哐当”绷紧,溅起的火星落在旁边水兵的粗布制服上,又被他慌忙挥开。浓烟开始在舱内盘旋,视线变得模糊,只能看到一个个黑乎乎的炮口接连亮起,每一次闪光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像是天空在舱里炸开了雷。
从左到右,炮声连成了一片,却又各自带着狰狞的节奏。有的炮反冲时带动炮架滑动,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吱呀”声;有的炮口喷出的浓烟里卷着细小的木屑,那是被火药气浪掀飞的舱壁碎屑。水兵们在烟雾中穿梭,有人正用木杆清理炮膛,有人扛着炮弹往炮位送,脚下的木板被震得发颤,每一步都像踩在摇晃的鼓面上。
当最后一门炮的轰鸣落下,舱内短暂地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只剩下水兵们粗重的喘息和炮身散热的“滋滋”声。浓烟缓缓沉降,在舷窗透进的微光里,能看到十四门大炮像刚睡醒的猛兽,炮口还冒着袅袅青烟,炮身泛着被火焰燎过的暗红色,整个船舱都仿佛还在刚才的震动中嗡嗡作响。
炮手徐吉利用带湿布的炮刷清理炮膛内残留的火药残渣和烟尘,避免余火引发意外。他一边擦拭,边数数,“一二三四五六”。
十八岁的他,从来没有经历过14门炮齐射,这一次把他震撼了。现在头嗡嗡响,整个人都有些懵。但一个月的训练让麻木的他,还在按照规矩来,炮膛要反复清洗六次。
他清理完炮膛,抱起炮弹等待火药手放入丝绸包裹的定制火药包。他再将炮弹尾部带有软木塞的那一端塞进炮口。推弹手用木杆将炮弹推到炮膛底部,压实。
最后,两个人要协助点火手,一起将五百公斤的六磅炮重新推出炮口,按照老兵在船舱的报数调整炮位高低机,火药手此时已经插入引信,等待下一次炮击的鼓声。
西班牙海军舰长在单筒望远镜里,看到了16朵白云从对方的船身上升起,他骂了一句:“去你的,怎么会有16门炮,阿拉伯人什么时候如此豪横了!”
按照以往的数据,这样的阿拉伯战船最多也就是一侧只有十门六磅炮。
但他并没有过多担心,因为从炮口的发烟来看,那些炮全是六磅左右的小型火炮。
“轻飘飘的六磅炮,射击1600米?打的中,那就有鬼了!”,他笑着对身边还在用望远镜观察的军官说道。
可8秒后,他就真的见到鬼了!
16发炮弹居然有三枚落在西班牙五级战舰的左侧甲板和船身上,砸出三个洞口,砸断一个西班牙水兵的手臂,惨叫声在船舱里响起。
这一下,顶部船舱里的所有西班牙军官全部目瞪口呆,他们还没搞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的射击准确度太高了”,一名西班牙海军军官指着海面上的水柱,继续说道:“最远的偏差也只有三十米,这绝不是六磅炮隔着1600米能打出来的水平!至少,我们西班牙海军做不到!”
舰长看着海面上的涟漪,再次下令,“靠上去,准备接船战!”
身边的副官小声问道:“阁下是要那些炮?”
“是的!”,舰长大声回答道:“凡不科学的东西,应该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但我们先要看一看,不是吗?”
牛野在胜利号上,已经看到西班牙战舰在转向,身边的老水手提醒道:“西班牙人放弃了侧面炮击,正在全力靠过来”
牛野问,“如果我们也转向,他们追的上吗?”
老水手看了看西班牙人的速度,说道:“我们满载货物,顺风跑不过他们 ,相差大约一节,要逼迫他们逆风追逐”。
牛野知道自己如果蒙头冲过去,逆风转向绝不可能超过西班牙人,如果两船相撞,阿拉伯人的破船可能被直接撞沉,所以必须立刻转向。
“转向,我们顺风跑,让尾部的大炮轰击对方的船帆,那么大的三根桅杆,就是傻子也能轰中”,牛野当机立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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