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铁矿港的启程(1804年1月15日)
1804年1月15日,西北澳的晨光像融化的金子,泼在铁矿港(原黑德兰港)的礁石上。这座因铁矿而临时兴旺的小港湾里,千吨级飞剪船——“破浪号”升起主帆。船头甲板上,牛野攥着西方人的海图,眯眼望向东南方的海岸线:“先沿着西北澳的荒原走,再转东。”
铁矿港的泊位旁,二十名驻守人员里的十名勘探队员正往牛皮袋里塞标本——过去半个月,他们在附近发现了含铁量五成左右的赤铁矿,虽不如传闻中“六成”的富矿,却也足够诱人。十名护卫擦着燧发枪,战马被拴在营地里,嚼着干草发出低鸣。
“起锚!”随着船长的号令,船帆吃满西北季风的余威,破浪号缓缓驶离港湾。身后,铁矿港的木码头渐渐缩小,消失在天地的尽头。
第二至五日·荒原与礁石海岸
接下来的四天,船队沿着澳大利亚西北角的荒原海岸线向东航行。这里的海岸线像被巨斧劈过,陡峭的赭红色悬崖直插海中,浪花拍打在礁石上,炸开雪白的泡沫。
- 1月16日:船队经过罗伯恩角(Cape Leveque)以北海域。这片区域是金伯利地区的延伸,海岸线布满红土与桉树灌丛,偶尔能看到原住民的小木舟在近海捕鱼——他们好奇地望着这些挂着三角帆的“大铁鸟”,却不敢靠近。
- 1月17日:风向转为东南,船队贴近海岸线航行。牛野站在桅杆上,看见崖壁上密布的洞穴——那是原住民的居所,洞口还残留着赭石绘制的图腾,画着袋鼠与蜥蜴。
- 1月18日:夜间遭遇弱风暴,浪高两丈,船队不得不暂时收起部分船帆。破浪号的龙骨在浪里颠簸,像一片被揉皱的树叶,但凭借飞剪船的坚固结构,最终有惊无险。
- 1月19日:清晨,船队绕过布鲁姆(Broome)以北的珊瑚礁群。这里的海水突然变浅,泛着翡翠般的绿色,水下隐约可见珊瑚的轮廓——后来勘探队记录:“此地或有珍珠贝群,但水深不足,不宜停泊。”
这四天的航程里,海岸线始终是干旱的红土与嶙峋的礁石,不见一丝绿色。护卫队长老陈嘀咕:“这鬼地方,连只海鸟都瘦得皮包骨。”
第六至十日·帝汶海的季风与渔火
1月20日,船队驶入帝汶海北部,风向转为稳定的东南风,船速提升至每日200海里。此时的海面像一块流动的蓝宝石,偶尔有飞鱼跃出水面,在空中划出银色的弧线。
1月21日:傍晚时分,了望手突然喊:“前方有火光!”船队靠近后,发现是几艘原住民的独木舟,船头挂着火把,在近海捕捞乌贼。牛野命人抛下几袋粮食与能够摇动的铜铃作为交换,换来了几筐新鲜的椰子和海胆——这是东行以来第一顿“海鲜大餐”。
1月22日:船队经过帝汶岛(Timor Island)以西海域。这座印尼岛屿的山脉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像一幅水墨画。老舵手陈伯说:“帝汶岛往南就是香料群岛,可惜咱不走那条路。”
1月23日:夜间,船队遭遇一群飞旋的海豚,它们围绕着船舷跳跃,仿佛在为航行护航。勘探队员小林兴奋地记录:“此地水温约28℃,或有热带鱼群聚集。”
1月24日:清晨,船队绕过韦塞尔群岛(Wessel Islands)最北端。这些小岛是澳大利亚最北端的陆地之一,岛上覆盖着茂密的棕榈林,几只海鸥在桅杆上盘旋,发出清脆的鸣叫。
这五天里,船员们终于见到了生机勃勃的海域——有渔火、有海鸟、有偶尔擦肩而过的原住民船只。但海岸线依旧荒凉,除了几处棕榈掩映的小湾,几乎没有适合登陆的港口。
第十一至十五日·卡奔塔利亚湾的迷雾
1月25日,船队转向东南,进入卡奔塔利亚湾(Gulf of Carpentaria)的北部入口。这里的海风突然变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咸腥与泥土的气息——他们即将靠近澳大利亚最大的热带海湾。
1月26日:清晨,海面升起薄雾,能见度不足百米。破浪号缓缓航行,船钟每隔半小时便敲响一次,以防触礁。牛野站在船头,隐约看见远处的陆地轮廓——那是阿纳姆地(Arnhem Land)的边缘,澳大利亚原住民最古老的聚居地之一。
1月27日:雾气散去,露出红树林密布的海岸线。这里的树木根系裸露在海水中,像无数扭曲的手臂伸向天空。勘探队员采集了土壤样本:“盐碱化严重,不适合耕种,但或许能挖盐。”
1月28日:船队经过诺曼顿湾(Normanby Sound),这里是卡奔塔利亚湾的支湾之一,水深较浅,适合小型船只停泊。老陈建议:“若遇上风暴,此处可暂避。”
1月29日:黄昏时分,船队绕过格鲁特岛(Groote Eylandt)——澳大利亚最大的离岸岛屿之一。岛上的桉树林在夕阳下泛着金红色的光芒,几只海龟慢悠悠地爬上海滩产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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