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崩没直接回答,反问我:“你而家,打得赢边个?”
我看了看自己还吊着的胳膊和瘸着的腿,苦笑一下:“打只狗都费劲。”
“咁就去送死?”阿崩语气冷硬。
我沉默了。是啊,现在去,就是送死。可不去?根叔万一真在里面,时间拖得越久,他死的可能性越大。而且,这种被动等死的感觉,太他妈难受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上了发条一样,疯狂地做复健。忍着剧痛,一次次地练习站立,走路,摆动胳膊。七叔给的虎狼之药的后遗症开始显现,经常练着练着就眼前发黑,虚汗直冒,但我就靠一股狠劲撑着。睚眦纹身似乎感受到我这股不甘心的戾气,又开始隐隐发热,那股凶性在慢慢复苏。
阿崩看着我这副拼命的样子,没阻止,也没鼓励,只是默默地把伙食弄得好了一点,偶尔能见到点肉腥了。
又过了十来天,我已经能不用扶墙,自己拖着瘸腿在屋里慢慢走圈了。右胳膊也能稍微活动一下,虽然还使不上大力气。七叔检查后,说恢复得比预想快,但离能打能杀还差得远。
这天晚上,阿崩来了,脸色比平时更严肃。他关好门,压低声音说:“收到风,刀疤杰同崩牙巨,为咗砵兰街尾个新开嘅地下赌场,闹翻了。双方嘅人马,听晚可能会在尖沙咀码头附近‘讲数’(谈判)。”
我心头猛地一跳!狗咬狗?机会!
“消息可靠?”
“七成。”阿崩眼神锐利,“如果系真嘅,听晚系佢哋最乱嘅时候。大屿山嗰边,防守可能会弱。”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趁他病,要他命!刀疤杰和崩牙巨起冲突,注意力被吸引走,大屿山那边的陷阱,或许就会出现漏洞!
“你嘅意思系……”我呼吸有些急促。
“我哋唔可以去尖沙咀,嗰度系死局。”阿崩盯着我,“但系,大屿山,或者可以搏一搏。趁乱摸进去,睇下根叔系咪真在度。系,就睇下有无机会。唔系,或者系局,就即刻扯(撤退)。”
风险极大!但可能是唯一的机会!等我完全养好伤?黄花菜都凉了!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身体里那股远未恢复、但却被仇恨和机遇点燃的力量。睚眦纹身滚烫,凶性在咆哮。过肩龙默默支撑。连背后的关公,似乎都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悸动。
“几时出发?”我问,声音沙哑却坚定。
“明晚子时(夜里11点)。我揾到条快艇,可以偷偷过去。”阿崩说,“但你嘅身体……”
“死唔去就得。”我打断他,眼中闪过狼一样的光,“呢铺,我博了。”
阿崩看了我几秒,点了点头:“好。明晚呢个时间,我嚟接你。准备下。”
他说完,转身离开。
我独自站在破诊所的房间里,窗外是香港混乱的夜景。身体依旧疼痛虚弱,但一股久违的杀意和斗志,却像毒草一样,从废墟中疯狂生长起来。
大屿山,废弃修道院……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我韦吉祥,来了。
喜欢大佬:我的纹身能加点请大家收藏:(m.x33yq.org)大佬:我的纹身能加点33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