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梗着脖子点头,脸上还带着几分愤愤不平:“那混蛋实在太欠揍了!油盐不进也就罢了,太嚣张了,属下这才……”
“你啊。”萧文轩摇了摇头,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着,“终究还是不如黑安稳重。如今动了重刑,他本就憋着一口气,这下怕是更不会善罢甘休了。”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眉头紧锁,“他到底想干什么?”
白朗啧了一声,满不在乎道:“殿下,依属下看,要不就算了吧。这混蛋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根本没法管教。愿意为殿下效力的人多的是,不差他一个。实在不行,就把他赶出去,扔回前线去,免得让殿下烦心!”
“赶出去?”萧文轩眼睛猛地一瞪,像是被这话点醒了,随即恍然道,“对!他是想走!”
白朗被他这反应弄得一愣,疑惑问道:“啊?殿下,您什么意思?”
“他是要离开猎人部。”萧文轩沉声道,“方才在牢房,他说‘我就是不服管教,你想怎么样’——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在逼我,逼我忍无可忍,主动抛弃他,把他赶出这里。”
白朗愣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这话,满脸不解:“为……为什么啊?我们待他不算差了吧?高额的奖金,宽敞的住处,又是照顾他的孩子,又是重用他……”
萧文轩摇了摇头,眼神深邃:“不知道。但眼下看来,他铁了心要走。”他站起身,语气变得果断,“不许再对他用刑,传军医去牢房给他治伤,然后把他送回住处休息。另外,去把龙灵峰叫来,或许他知道些我们不清楚的事。”
白朗虽满肚子疑惑,却还是躬身应道:“是。”转身往外走时,心里还在犯嘀咕——为什么?
白朗回到牢房时,先前的火气已消了大半,只剩下满心的无奈。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沉闷的击打声和守卫的怒骂声。白朗急忙走进去,只见两名守卫还在对着秋灵拳打脚踢,嘴里一声声怒斥:“不知好歹的东西,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老子们的厉害......”“下贱的东西,殿下也是你能骂的......”
“住手!都给我停下!”白朗厉声喝止,脸色沉得能滴出水,“谁让你们再动手的?殿下有令,不许再伤他分毫!”
守卫们吓得立刻停手,垂头丧气地退到一边。白朗瞪了他们一眼,这才转向角落里的秋灵。
她依旧坐在那片血污里,枷锁未开,新添的伤痕混着旧伤,看得人触目惊心。白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尽量让语气平和些:“殿下说了,既往不咎。我已经让人去叫军医了,先给你治伤,有什么事出去再说。”
秋灵没理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不多时,军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见秋灵这副模样,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要给她治伤:“秋猎人,我先给您处理伤口,再拖下去怕是要感染了。”
秋灵却猛地抬手一挡,铁链“哐当”作响,拒绝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你这又是何苦?”白朗的头疼得更厉害了,“殿下都松口了,你还犟什么?开锁、治伤、回住处,哪一样不比在这破牢房里强?”秋灵依然不为所动。
白朗不得不放软了姿态:“之前是我不对,不该对你动刑,我给你赔个不是。你先跟我出去,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违背规矩,殿下总能给你个说法。”
可无论他说什么,秋灵都像块石头,一个字也不回。牢房的门就那样大敞着,外面是自由,里面是她枯坐的身影,满是血污的地面与她沉默的姿态,构成一幅诡异的画面。
白朗看着那扇敞开的门,只觉得比关着时更让人憋屈。他挥了挥手,让军医和守卫先退下,自己则蹲在秋灵跟前,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然而,好似对牛弹琴,秋灵连眼色都没给他一个。
另一边,萧文轩的办公室里,气氛同样凝重。
龙灵峰束手而立,眉头拧成了疙瘩,已经把昨天的经历翻来覆去讲了三遍。从两人一起执行任务,到秋灵发现肖哲酣睡,再到返猎人部后的争执,连秋灵说过的每句话、每个细微的表情都没落下。
“……真的就是这样了。”龙灵峰抓了抓头发,满脸困惑,“我实在想不通,他昨天还好好的,一晚上就不对劲了,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
萧文轩手指轻叩桌面,目光落在龙灵峰身上,来来回回揣摩了半天,始终没有答案。
小剧场
0对8说:“胖就胖呗,还系什么腰带啊。”
6对9说:“哟,几天不见,都开始练倒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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