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形修长而舒展,像一笔墨痕轻扫过宣纸,眉尾微微上扬却不显锋利,反而透着几分书卷气。眼型狭长,看人时眸光温润,如古玉含光。鼻梁高而直,线条流畅如工笔勾勒,鼻尖微收,不显冷硬,反而添了几分清贵。唇薄而轮廓分明,唇角天然微扬,即便不笑也自带三分温和。黑发修剪得恰到好处,鬓角整齐发丝细软,偶尔垂落几缕在额前,更添几分随性的儒雅。他身上总带着线装书的松墨香,抬手时腕间沉香木珠轻响——十八颗珠子,每颗刻着《心经》一字。
「听顾北说你要暂住这儿,那小子粗心,我请了老院的清姨来照顾你们,顺便看看还缺什么。」顾川说话时喉结滚动的频率如同校对古籍页码,每个尾音都带着宣纸翻页般的轻响。
「谢谢顾川哥,我们能照顾好自己。师傅本就是借香炉一事让我们于红尘中磨砺心性...」
「磨练心性磨的是心,栀栀可是着相了?」
「就是,听我哥的准没错!」顾北踏着旋转楼梯缓步而上,掌中的太极球在指尖流转。
路栀睫毛缓慢抬起,眼底浮起一层釉色般的清亮,笑意从瞳孔深处泛上来,如同深井里浮起的气泡。
「是我狭隘了,那就谢谢顾川哥!」
「过来坐。」他常着一袭素色长衫或休闲西装,衣料柔软垂坠,行走时衣摆如宣纸上的墨痕般微微荡开,不疾不徐,不争不抢,却自有风骨。他执壶斟茶,水流如银线坠入茶盏,雾气氤氲间,眸色愈发深邃,整个人似一幅未干的水墨,淡而有致,余韵悠长。
「对了,师兄!这是我卖茶赚的。」路栀掏出那只黑色丝绒袋,将里面的碎石子倒在茶碗里——刹那间,百颗碎钻在光下苏醒,犹如银河被暴力摇散后凝固在方寸之间,每一粒都在争夺视网膜的统治权,璀璨得近乎暴烈。
「我 k——师妹!咱们可不兴犯法昂!」顾北捧起茶碗轻轻一晃,钻石集体闪烁,空气里骤然浮现出一张立体的光之蛛网,稍一移动便引发连锁折射,仿佛踏入一片由棱镜构筑的雷区,每一步都踩在视觉神经的敏感带上。
「都说了是卖茶赚的,那位客人走得急,用这个抵了。」
「不对啊?下午的四百万不是卖茶的钱?」
「都是!全都捎给师傅,这些小石头让他老人家给祖师爷镶条项链。」路栀无力地起身往卧室走去。
「栀栀,等一下。」
「怎么了,顾川哥?」
路栀可是从顾北嘴里清楚地了解过这位大哥——替女士拉椅子前会先垫一方丝巾,转头谈判时却能不动声色将对手逼至墙角。他的气质是精心计算的失控,像用微积分驯服野马,以量子物理煮雨前龙井,所有看似随性的优雅,皆是将自律修炼成第二本能的结果。
「给你东西的人,很危险。」顾川抬眸看她,眼神不疾不徐,说话时习惯性微微垂睫,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如同古籍上的朱批,含蓄而深邃。
「顾川哥不用担心,」她的声音清亮,尾音却带着几不可察的轻颤,「这单交易钱货两讫,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说完还孩子气地皱了皱鼻子,试图驱散空气中凝重的氛围。4000k 的灯光斜斜地洒在她脸上,能清楚地看见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因为紧张而微微立起。
「去吧,早点休息。」
「清姨,麻烦你照顾好他们,我先走了。」
「好的,少爷。」清姨送顾川出门,站在台阶上目送,直至车尾灯彻底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合上门。
车内
「昭微,查一下栀栀下山后都接触过什么人。」顾川的瞳孔如两颗淬过液氮的黑曜石,所有光线落入其中皆被吞噬,不留一丝温度。他指骨分明的手指缓缓捻动沉香木珠,每一颗碾过虎口时,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一个无形的灵魂。
坐在副驾上的女子——温莎领尖用 0.1mm 金线刺绣姓名缩写,苏黎联邦棉混 2% 真丝的面料既挺括到能防住咖啡溅射,又柔软得能在紧急时刻撕开当止血带;身着定制西装腰线收得如同第二层皮肤,第二粒纽扣在特定频率下能使录音设备杂讯化,下裙后摆的弧度恰好允许跨出 75cm 的标准步距,鞋底嵌着微型消音垫,3.5cm 的鞋跟高度经过生物力学测算,既能疾走追电梯亦不减压迫感,鞋钉磨损主要受力点在掌丘——永远准备冲刺的站姿。
她是顾家为继承人从小培养的完美妻子,助理兼保镖,像一台人形超级计算机,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
「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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