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栀踩着傍晚最后一缕夕阳冲进别墅,颈侧的红痕在玄关的暖光灯下愈发鲜明,像是某种无声的宣示。两只狗子原本懒洋洋地趴在波斯地毯上,听到动静立刻竖起耳朵,尾巴还没摇起来,她已经风一般卷上了二楼,推开秦轶卧室的大门。
「砰!」
橡木门撞在墙上的回声里,路栀迎面撞进一片氤氲的水汽中。路栀捂着鼻子后退半步,秦轶刚冲完澡,发梢还滴着水,黑发凌乱地支棱着,整个人散发着温热潮湿的气息。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滚过凸起的喉结,在锁骨凹陷处短暂停留,又继续向下,滑过紧实的胸肌,最终没入腰腹间松垮的浴巾边缘。
那条深灰色的浴巾要掉不掉地挂在胯骨上,露出清晰的人鱼线,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站起来的秦轶比坐在轮椅上时更具压迫感,宽阔的肩背挡住光线,投下的阴影带着浴后的潮意,沉沉地笼罩住路栀。
路栀立刻低头,可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落在他紧实的腹肌上。线条分明的人鱼线没入浴巾边缘,路栀的视线不受控制地下移——
他的腹肌如同精心雕琢的大理石浮雕,八块肌理分明地排列着,每一道沟壑都蕴藏着蓄势待发的力量。贲张的血管在蜜色肌肤下若隐若现,像藤蔓般蜿蜒在肌肉的沟壑间。一颗水珠正顺着凸起的青筋缓缓滑落,在顶灯照射下泛着蜜色的光。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轻轻点上那起伏的肌理。触感比她想象的还要坚硬灼热,随着他的呼吸微微绷紧时,能清晰感受到皮下游走的青色血管在指尖下搏动。
「看够了?」
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沐浴后的微哑。路栀猛地回神,正对上秦轶似笑非笑的眼睛。她慌忙缩手,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强硬地将她掌心按在自己左胸。
掌下的肌肤滚烫,心跳稳健有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未擦干的水珠黏在她掌心,湿漉漉的触感一路痒到心里。
「我……」路栀张了张嘴,突然忘了自己冲上来的目的。
秦轶低笑,灼热的吐息裹着未尽的水汽钻进她耳蜗,「知道我想你了,就自己送上门来?」
路栀耳尖瞬间烧得通红,挣扎间不小心撞到对方紧实的腰腹。秦轶闷哼一声,钳制她手腕的力道却更重了,指腹甚至恶劣地摩挲着她突突跳动的脉搏。
「你...!」她眼眶泛起水光,像只炸毛的猫。
秦轶这才大发慈悲地松手,却在路栀转身逃跑的瞬间一把扣住她的腰肢。两只狗子并排蹲坐在走廊地毯上,毛茸茸的脑袋随着他们动作左右摆动,尾巴在地毯上扫出沙沙的声响。
「秦轶!」路栀被他扛在肩上,拳头落在他后背的力道与其说是反抗,不如说是撒娇,「你混蛋...!」
悬空的小腿徒劳地蹬动,露出白皙的脚踝。秦轶结结实实挨了几下,却连脚步都没乱——这点反抗力度,连他晨练的热身都不如。
反脚踹上房门,实木门板「砰」地隔绝了门外两双好奇的眼睛。他抱着人大步走向卧室中央,毫不留情地将她抛进蓬松的鹅绒被里。路栀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弹起来就要逃,却被男人结实的躯体重重压回床垫。
「秦先生!我错了!」她急中生智,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告饶。
秦轶低笑,眸色暗得吓人:「现在认错?」修长的手指捏住她下巴,「晚了。」话音未落便狠狠吻住那两片总爱顶嘴的唇瓣。
这个吻又凶又急,像是要把她肺里的氧气全部掠夺干净。路栀的指尖无助地陷入他腰后的肌肉。直到她发出小猫似的呜咽,秦轶才施舍般稍稍退开,给她喘息的机会。
「秦轶!你.」抗议声再度被吞噬。这次她真切感受到腰间抵着的灼热,羞恼之下指甲狠狠掐进他腰窝。
男人吃痛的闷哼里,力道微松。路栀抓住机会,像条灵活的泥鳅从他身下溜走,站在床边气鼓鼓地指着他:「你你你...」
秦轶撑起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见她炸毛的模样,喉间溢出低沉的笑:「跑什么?」眼底的宠溺浓得化不开,「不是要找我算账?」
「你故意的!」路栀终于想起正事,赤着脚踩在羊绒地毯上控诉,「今天修车时曼漫姐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她想起商曼漫那促狭的笑容,「秦总挺厉害啊?」当时她还一头雾水,直到在洗手间镜子里看见自己颈侧那抹嫣红。发圈一扯,长发散落堪堪遮住暖昧痕迹。
路栀突然勾起狡黠的笑:「秦先生,通知你件事。」
「嗯?」秦轶手里把玩着路栀的发圈。
「季先生邀请我当车行技术顾问~」她故意拖长尾音。
话音落下,秦轶丢开发圈,迈步走向衣帽间。路栀迟疑片刻,还是跟了上去。推开那扇沉重的橡木门,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整个空间由温润的胡桃木与冷冽的钛金属框架构成,光影在哑光表面流淌,沉淀出低调的奢华。三面环绕的防弹玻璃展柜内,数十套西装如艺术品般静列。不见张扬的商标,唯有内衬处若隐若现的暗纹家徽,无声昭示着不凡。指尖轻抚过顶级羊绒混纺的面料,触感如流水般丝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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