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王毅带着安保组的人马,已先一步悄无声息地奔赴前方打点。
秦轶则坚持带着路栀去了趟军区医院,做了个彻底的全身体检。结果出来,路栀除了身体还有些虚亏,并无大碍,这让秦轶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大半。
反倒是他自己,成了意外的「伤员」。
商止看着报告,表情有点微妙:「秦总,您这是典型的动物毛发过敏反应。」
秦轶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臂、脖颈处不知何时冒出了一片片细密的红疹,痒意正丝丝缕缕地蔓延开来。
路栀拿着检查单,看看商止,又看看秦轶身上那片碍眼的红点,一时间心情复杂。担忧和内疚涌上心头,可看着他向来沉稳冷峻的脸上难得出现这种「状况」,又有点忍俊不禁。她努力抿着唇,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泄露了一丝笑意。
车内
「别挠!」眼疾手快地,路栀一把抓住了秦轶正下意识要抓挠手臂的手腕。他的手腕很热,带着过敏特有的温度。她轻轻掰开他微曲的手指,声音放软,带着点哄劝的意味:「挠破了要留疤的。」
秦轶被她握住手腕,那股熟悉的清冽气息靠近,痒意似乎都被暂时压下去几分。他顺从地放下手,看着她拿出药膏和棉签,眼神落在她专注的脸上。
路栀拧开药膏盖子,用棉签沾取了一点乳白色的药膏。她拉过秦轶的手臂,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温热的皮肤,带来细微的电流感。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用棉签尖儿,一点一点地将药膏涂在那片恼人的红疹上。冰凉的药膏接触到发热的皮肤,带来一阵舒适的舒缓。
秦轶垂眸,视线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像停驻的蝶翼。她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手臂,痒意似乎转移了阵地,悄悄钻进了心里。
「好了,这只手。」路栀满意地看着均匀涂开的药膏,抬起头,视线却正好撞上秦轶深邃的目光。那目光沉沉地锁着她,里面似乎翻涌着她熟悉又陌生的情绪。路栀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微微发热,连忙移开视线,假装若无其事地去沾新的药膏。
「转过去点,」她轻声说,声音比刚才更软了几分,「我看看脖子后面。」
秦轶依言微微侧过身,将后颈暴露在她眼前。果然,衣领边缘下,那片红疹也蔓延到了这里,甚至更密集一些。
「怎么脖子上也有这么多啊……」路栀小声咕哝,带着点心疼的抱怨。她下意识地靠得更近了些,一手轻轻拨开他后颈的衣领,一手拿着棉签,再次轻柔地涂抹起来。为了看清位置,她的脸颊几乎要贴上他的耳侧,温热的吐息毫无遮拦地喷洒在他敏感的颈窝和耳后。
秦轶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那片皮肤本就因过敏而敏感,此刻又被她温热的呼吸和若有似无的触碰撩拨着,痒意混合着一种更难以言喻的悸动,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他克制着想要侧头捕捉那缕气息的冲动,目光落在车窗上,倒影里映出她近在咫尺的、认真而温柔的侧脸。
车里异常安静,只有棉签划过皮肤的细微声响,以及两人之间无声流淌的、带着药膏清香的暧昧气息。那气息丝丝缕缕,缠绕着彼此,比那红疹的痒意更令人心绪难平。
突然,一阵尖锐刺耳的电话铃声猛地刺破了这粘稠而温存的宁静。
秦轶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伸手摸向手机,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眼神闪过一丝被打断的无奈。简短几句交谈后,他挂断电话,目光转向捏着棉签、带着询问神色的路栀,唇角勾起一抹歉意又带着点安抚意味的浅笑:「看来,你与那位『小王子』的约会,得往后推一推了。」
路栀刚刚沉浸在涂药的专注和那份微妙氛围里,闻言微微一怔,清澈的眼眸里迅速浮起疑惑:「怎么了?是……那边有变故?」
「『玄鸾』要提前试飞,」秦轶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他看着路栀,「想不想去?」他抛出这个诱人的选项,像是在弥补被打断的温情时刻。
「『玄鸾』试飞?!」路栀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被点燃的星辰,刚才那点被打扰的小情绪立刻被巨大的惊喜取代,「真的吗?!当然要去!」她几乎是立刻丢开了手中的棉签,动作利落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指尖飞快地给小王子发去信息。
很快,手机屏幕亮起回复,路栀看着那充满理解和暖意的文字,脸上漾开轻松的笑意:「小王子说理解,不管多久他都等着我。」
————
当秦轶和路栀抵达黄土高原腹地的秘密试飞基地时,巨大的地下指挥中心已是人头攒动,肩章闪耀的将星们几乎填满了整个观察大厅,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压抑着无声的沸腾期待。
「不就是试飞嘛,怎么来了这么多首长?」路栀悄悄拉了拉秦轶的袖子,小声问道。
「那是因为今天不仅是试飞,」顾北不知何时溜达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他拉着路栀走到巨大的防弹观景窗前,指着外面广阔的戈壁机场,「还要实战测试『坍缩星髓』的绝对防御!」窗外,一排十架造型各异、充满力量感的新型战机整齐列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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