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离岛
按照久利须会长的指引,空、天一和派蒙来到了离岛居民区附近,靠近海边的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果然,一个看起来有些精明的商人正百无聊赖地靠在树干上,目光扫视着过往的行人,正是韦尔纳。
看到空和天一这两个陌生面孔走近,韦尔纳挑了挑眉,主动开口,语气带着商人的试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嗯?没见过的面孔啊,新来的吗?看着面生得很。”
天一点点头,保持着基本的礼貌:“没错,我们最近刚刚登岛。”
空想起托马自称“地头蛇”时那熟稔的样子,决定也尝试虚张声势一下,他双手抱胸,故意用带着点痞气的语气说道:“我是离岛这一带的地头蛇,怎么,连我都不认识?” 他想看看能不能唬住对方。
然而,韦尔纳闻言,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嗤笑出声:“哈哈,笑话!哪儿有自己叫自己是地头蛇的?小子,想糊弄我?你还早了八百年呢!” 他显然是个老江湖,一眼就看穿了空的虚张声势,语气带着不屑,“所以说,别绕弯子了,找我是想做什么?买东西?” 他上下打量着空和天一,判断着他们的购买力。
空见唬不住对方,便直接切入正题,试图探听虚实:“是关于你的货源...” 他想知道那些“晶化骨髓”到底从哪里来的。
可他话还没说完,韦尔纳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刻摆手打断,语气变得十分不悦,甚至带着点恼怒:“去去去!懂不懂规矩?!上来就问货源?把货源的路子都告诉你了,我的买卖还做不做了?商业机密!商业机密懂不懂?!这是能随便打听的吗?!” 他的反应异常激烈,显然将这视为绝对不能触碰的禁区。
派蒙被他这恶劣的态度气得在空中直跳脚:“这人态度好差啊!怎么这样说话!”
天一在一旁看着,内心十分无语,忍不住扶额:(空和派蒙这问话的方式也太直接了吧...一上来就打听别人最核心的商业机密,这态度怎么可能好嘛!简直像是在质问一样 ò?ó) 她觉得这种交涉方式实在有待改进。
空见货源问题问不出,只好退而求其次,尝试从价格方面入手,希望能找到突破口:“那...价格的事...能不能稍微便宜点?我们需求量可能不小。” 他试图用“大客户”的身份来谈判。
韦尔纳双手抱胸,斜眼看着空,脸上露出了然和讥讽的笑容:“哼,东西都没看到,上来就问价格?还想要便宜?哦~我明白了...” 他拖长了语调,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是不是久利须那帮人,自己搞不定,就叫你们这两个生面孔过来当说客,想让我降价?呵!” 他冷笑一声,语气斩钉截铁,“告诉你们,也告诉他们!这可由不得他们!价钱,我分文不少!爱买不买!没有我,他们连税都交不了!”
“怎么这样!你也太不讲道理了!” 派蒙气得小脸通红,却拿他毫无办法。
韦尔纳不耐烦地挥挥手,像是驱赶苍蝇一样:“走吧走吧!别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回去跟久利须他们说,现在还能从我这里买到货,他们就该好好感谢我了!要不是我,他们早就玩完了!懂吗?”
面对韦尔纳油盐不进、态度恶劣的样子,派蒙沮丧地飞回空和天一的身边:“怎么办啊...跟他根本讲不通,像个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空也意识到,靠他们自己很难从韦尔纳这里打开缺口,他沉吟道:“看来,光靠我们是不行了。还是得去拜托真正的地头蛇,获取更详细的情报才行。” 他想到了信息灵通的托马。
派蒙也表示同意:“嗯,也是,托马那家伙,收了我们的‘人情’,总得提供点像样的帮助吧?我们再去找他一次!”
三人再次回到了托马等待的茶室。托马正悠闲地品着茶,看到他们回来,有些意外地放下茶杯:“嗯?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看你们的样子,似乎不太顺利?”
派蒙耷拉着小脑袋,唉声叹气:“唔,遇到了一点小困难...那个叫韦尔纳的商人,嘴巴紧得很,态度还特别差!”
空走到托马面前,直接说道:“你叫我们办事,总不能让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吧?你也总得提供些实质性的帮助,表现一下你的诚意吧?”
托马闻言,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笑了起来,他给空和天一也各倒了一杯茶,示意他们坐下:“哦?但说无妨。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仔细想想,让你们一来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独自解决问题,确实有点苛刻了...是我的疏忽。那么,你们想知道什么?”
天一没有客气,直接提出了需求:“我想知道关于那个商人韦尔纳的情报。”
“韦尔纳啊...” 托马摸了摸下巴,回忆着自己掌握的信息,“那个家伙,我倒是有些了解。他以前可不是现在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最开始,他只是在沙滩上捡拾贝壳、做些小手工勉强谋生的可怜家伙,生活相当拮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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