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分类销售和明码标价方便百姓,可你这商铺的商品,价格比其他商铺高,还不是在赚百姓的钱?” 陈先生依旧有些不服气。
李逸没有辩解,而是带着陈先生来到后院的工坊,正好看到工匠们在制作改良丝绸香囊。李逸拿起一个刚做好的香囊,对陈先生说:“先生,您看这个香囊,售价两贯钱,您觉得贵吗?”
陈先生接过香囊,仔细看了看 —— 囊身绣着精致的玫瑰纹,质地柔软,内侧还有一个暗袋,里面装着固体香膏。他之前在其他商铺见过类似的传统香囊,售价一贯五百文,可传统香囊香用完了就只能扔了,这个香囊还能换香,看起来确实更划算。
“这个香囊的成本,学生给您算一笔账。” 李逸拿出账本,用阿拉伯数字写下成本明细:
原料成本:苏府送来的普通丝绸,一尺两贯钱,一个香囊用一尺丝绸,成本两贯钱?不,先生您听我算 —— 一匹丝绸有五十尺,能做五十个香囊,一匹丝绸的价格是五十贯钱,平均每个香囊的丝绸成本是一贯钱;
人工成本:刺绣工匠一天能绣五个香囊,工钱是一贯钱,平均每个香囊的人工成本是两百文;
香膏成本:一块固体香膏的原料成本是五百文,一个香囊配一块香膏,成本五百文;
其他成本:包装、运输、店铺租金等,平均每个香囊成本三百文。
“总成本是一贯钱 + 两百文 + 五百文 + 三百文 = 两贯钱?” 陈先生看着账本上的数字,疑惑地问,“那你售价两贯钱,不是没赚钱吗?”
“先生,您算错了。” 李逸笑着说,“一匹丝绸五十贯钱,能做五十个香囊,每个香囊的丝绸成本是一贯钱没错;但刺绣工匠一天绣五个香囊,工钱一贯钱,每个香囊人工成本两百文也没错;可香膏是我们自己制作的,原料成本五百文,能做两块香膏,所以每个香囊的香膏成本是两百五十文;其他成本平均每个香囊两百文。这样算下来,总成本是一贯钱 + 两百文 + 两百五十文 + 两百文 = 一贯六百五十文,售价两贯钱,每个香囊的利润是三百五十文,利润率约 21%,并不算高。”
他又补充道:“我们的商品定价,是基于成本核算的,既要保证有合理的利润,维持店铺运转,又不能定太高,让百姓买不起。比如这块肥皂,成本二十文钱,售价三十文钱,利润十文钱,就是为了让普通百姓也能买得起。”
陈先生看着账本上清晰的成本明细和阿拉伯数字,又听着李逸条理清晰的解释,心里彻底被打动了。他一直以为商人都是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没想到李逸竟然会用这么细致的成本核算来定价,还考虑到百姓的承受能力,这和他印象中的商人完全不同。
“你这账本上的数字,是什么字体?” 陈先生指着阿拉伯数字,好奇地问。
“这是西域传来的‘阿拉伯数字’,比汉字数字简单易写,计算起来也方便。” 李逸解释道,“我们用这种数字记账,效率比用算筹和汉字记账提升了三倍,还不容易出错。”
他又给陈先生演示了用阿拉伯数字计算加减乘除,陈先生看着简单的数字和便捷的计算方式,不禁感叹:“没想到还有这么方便的记账方法,我教了一辈子书,还是第一次见。”
两人回到前店,此时店里的顾客更多了。一位年轻女子买了一个玫瑰香型的香囊,笑着对伙计说:“你们这香囊太好用了,我上次买的檀香香囊,香膏用完了,今天来换一块玫瑰香的,不用再买新的香囊,太划算了!”
一位老大爷买了一块肥皂,对李逸说:“小伙子,你这肥皂洗得真干净,我家老婆子说,用它洗衣服,比皂角省劲儿多了,以后我就认准你这店了!”
陈先生站在一旁,看着百姓们满意的笑容,听着他们对 “逸品轩” 的称赞,心里对李逸的看法彻底改变了。他之前一直认为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觉得经商是 “不务正业”,可现在他才明白,读书的目的是为了 “学以致用,造福百姓”,而李逸虽然没在私塾里死读经书,却用自己的方式,实实在在地为百姓做了好事,这比那些只会死记硬背圣贤书,却不懂如何造福百姓的书生,强多了。
“李公子,是老夫错了。” 陈先生走到李逸面前,语气诚恳地说,“老夫之前以为你弃学从商是不务正业,现在看来,是老夫狭隘了。你用分类销售、明码标价方便百姓,用成本核算合理定价,不赚黑心钱,这才是真正的‘学以致用’,比死读经书有用多了!”
李逸没想到陈先生会主动道歉,连忙说:“先生言重了,学生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不,你做得很好。” 陈先生笑着说,“老夫虽然不懂经商,但也略通文墨。你这商铺的商品虽然好,可宣传语却有些普通,比如‘改良丝绸香囊’‘固体香膏’,不够文雅,也不够吸引人。老夫愿意给你当‘文化顾问’,帮你给商品写一些文雅的宣传语,让更多的人知道你的商品,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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