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但山水庄园的灯火依旧通明。
会客厅内,劫后余生的庆幸早已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电视中播报着一则罗马尼亚车祸新闻:安德烈娅·S(33岁)在车祸中不幸丧生,留下两名年幼子女。事故发生在高速公路上,其驾驶的车辆遭另一辆车撞击,肇事司机受伤生还,事故原因调查仍在进行中。
“敌人的第二步棋,必定是大风厂。”
江澈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清晰而有力。
他面前的茶几上,摊开着一张京州市的地图,大风厂的位置被红笔圈出,格外醒目。
祁同伟和高小琴分坐两侧,神情专注。
经历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交锋,他们对江澈的判断已经奉若圭臬。
“为什么是大风厂?”祁同伟沉声问道。
虽然危机暂时解除,但他很清楚,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宁静。
“因为大风厂的股权问题,是你身上另一块看似无法洗刷的污点。”江澈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一点,
“山水集团当初用四千万拿下了价值上亿的股权,蔡成功反悔,工人护厂,现在又闹出了人命关天的大火。这里面的每一件事,都指向四个字——官商勾结,侵吞国资。”
高小琴的脸色微微一白,这正是她最担心的地方。
江澈继续分析道:“侯亮平今天虽然铩羽而归,但他绝不会放弃。”
“他会立刻把矛头转向大风厂,试图将你塑造成一个欺压工人、与奸商同流合污的腐败典型。”他抬头看了看祁同伟,继续道,
“而京州市委书记李达康,为了GDP和政绩,急于盘活大风厂;新来的沙瑞金书记,则把工人的利益看得比天大。这个局面,对你而言,几乎是十死无生。”
祁同伟的眉头紧紧锁起。
江澈的分析,鞭辟入里,精准地剖开了他所面临的险恶处境。
在李达康和沙瑞金这两大势力的夹缝中,他这颗“棋子”,随时可能被碾得粉碎。
“那我们该怎么办?”高小琴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江澈抬起头,迎着两人紧张的目光,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他们想把大风厂变成钉死你的棺材钉,那我们就把它变成你平步青云的垫脚石。”
他看着祁同伟,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的目标,就是反客为主,将大风厂,变成你祁同伟的一项天大政绩!”
……
次日,京州市委常委会议室。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市委书记李达康脸色铁青,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头。
省委书记沙瑞金也列席了会议,表情严肃,一言不发,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新任一把手的耐心正在被消磨。
议题只有一个:如何处理大风厂的烂摊子。
“工人的情绪很不稳定,必须要尽快安抚!”
“蔡成功的股权怎么处理?他现在躲起来了,根本找不到人!”
“山水集团那边的股权合法吗?要不要查?”
“查?怎么查?那是祁同伟厅长牵的线,现在侯亮平的调查组都无功而返,我们去查,不是自讨没趣吗?”
常委们七嘴八舌,争论不休,却始终拿不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李达康烦躁地敲了敲桌子:“都别吵了!现在的问题是,工人要安置,工厂要盘活,谁能拿出钱来解决问题?”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这需要一大笔钱,谁出?政府财政紧张,银行不敢再贷款,让山水集团出?于法无据,于理不合。
就在会议陷入僵局,李达康和沙瑞金都面露失望之色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
市委秘书长探进头来,低声对李达康说道:“书记,省公安厅的祁同伟厅长来了。他说,他找到了能解决大风厂问题的投资方。”
“什么?”李达康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沙瑞金也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让他进来!”李达康当机立断。
祁同伟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气质沉稳的江澈和一身职业套装、风姿绰约的高小琴。
“沙书记,李书记,各位领导。”祁同伟敬了个礼,声音洪亮,
“我听说市里正在为大风厂的事情发愁。作为一名从人民中走出来的干部,我不能坐视不管。今天,我特地请来了‘全球汉东同乡爱国发展基金会’的代表,他们愿意为市委市政府分忧。”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江澈身上。
江澈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对着沙瑞金和李达康微微鞠躬。
“沙书记,李书记,各位领导,大家好。”他开口道,声音温润而清晰,
“我代表基金会,正式向京州市政府提出一套关于解决大风厂问题的完整方案。”
他没有卖关子,直接抛出了核心内容:
“第一,我们基金会愿意出资,以一个公平的市场评估价格,全额收购蔡成功手中持有的大风厂股权。这笔钱,将优先用于支付拖欠工人的工资和安置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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