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佛面君庄园，会议室。
所有核心成员都到齐了。
林渊和幽灵分别坐在长桌的两侧，中间隔着其他几个人。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感。
佛面君坐在主位上，戴着那张金色的面具，环顾所有人。
“各位。”他说，“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宣布。”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大家都知道，涅盘路线是我们最重要的运输通道。”佛面君说，
“这条路线每年能给我们带来上亿的利润。”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严肃。
“但最近，我发现组织内部有人在向外传递消息。”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有个鼹鼠。”佛面君说，
“他把我们的行动时间、路线、人员信息都泄露出去。导致我们最近损失了两批货。”
他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震出几滴。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这个鼹鼠，必须找出来。”佛面君说，“而且要尽快。”
他的目光在林渊和幽灵之间来回扫视。
“蝎子，幽灵。”他说，“你们两个，是我目前最信任的人。”
林渊和幽灵同时站起身，姿势标准。
“我现在给你们一个任务。”佛面君说，“谁能找出这个鼹鼠，涅盘路线就交给谁全权负责。”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更加冰冷。
“但是，”他说，“如果到时候还找不出来，你们两个都别想好过。”
林渊和幽灵对视了一眼。
两个人的眼神里都没有任何情绪，就像两块冰。
“明白。”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很好。”佛面君说，“你们有一周时间。一周后，我要看到结果。”
“是。”
会议结束后，林渊和幽灵走出会议室。
走廊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脚步声在大理石地板上回荡，清晰得可怕。
两个人并肩走着，谁都没有说话。
走到走廊尽头，幽灵突然停下脚步。
“蝎子。”他说。
林渊也停下，转过身看着他。
“老板这是要我们互相残杀。”幽灵说，声音很平静，“你明白吗？”
“我明白。”林渊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
林渊沉默了几秒。
“各凭本事。”他说，然后转身离开。
幽灵站在原地，看着林渊的背影，眼神复杂。
过了很久，他低声说了一句话，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兄弟，保重。”
林渊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靠在墙上。
他的脑子里飞快地转动。
佛面君这是在玩帝王心术。
他要让林渊和幽灵互相厮杀，最后只留下一个最忠诚、最有能力的人。
但林渊知道，幽灵也是卧底。
如果他们真的斗起来，只会两败俱伤。
他必须想办法，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和幽灵达成某种默契。
但这太难了。
他们现在被所有人盯着，任何异常的举动都会引起怀疑。
林渊走到窗边，点了根烟。
烟雾在昏暗的房间里慢慢升起。他看着窗外的夜色，脑子里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从他潜入佛面君组织开始，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三个月里，他亲手处理了小军，制造了阿彪的“意外”，一步步爬到了现在的位置。
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每一步都可能暴露。
而现在，最危险的时刻到了。
他掐灭烟头，拿出那部加密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读消息，是白扇发来的。
“老板说了，这次考验，不仅要找出鼹鼠，还要看你们谁更狠。必要时候，可以采取任何手段。”
林渊看着这条消息，心里涌起一股寒意。
任何手段。
这意味着，佛面君不仅要他们找出鼹鼠，还要他们互相算计、互相伤害。
他把手机扔在桌上，深吸一口气。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和幽灵私下见面，达成某种共识。
但怎么见？
庄园里到处都是眼线，任何私下接触都会被人发现。
林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各种可能。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他拿起手机，给白扇发了条消息：“我需要去城里一趟，调查一些线索。”
很快，白扇回复：“可以。但要带两个人跟着你。”
“没问题。”
林渊放下手机，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他知道，幽灵也一定在想办法和他接触。
而城里，就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第二天下午，林渊带着两个手下开车进城。
车子在街道上缓慢行驶，林渊看着窗外的景色，脑子里盘算着计划。
“蝎哥，我们要去哪？”开车的手下问。
“先去码头。”林渊说，“我听说那边最近有些异常。”
车子驶向码头。
码头上停着几艘货船，工人们在忙着装卸货物。海风吹过来，带着咸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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