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向窗外，眼神空洞。
“我选择了相反的路。”
“我觉得，如果不建立连接，就不会有失去的痛苦。”
“如果只守护自己的帝国，只关心自己的子民，就不会再经历那种失去朋友的痛苦。”
“所以我把帝国封闭起来，拒绝与外界交流。”
“我变得强大，但也变得孤独。”
“我保护了我的子民，但也失去了朋友。”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告诉自己，这是正确的选择。”
“孤立是强大的代价，孤独是安全的证明。”
“但现在...”
它转向向无咎，眼中第一次露出脆弱。
“现在你告诉我，守护者找到了平衡，找到了快乐。”
“它不再孤独，不再被责任压垮。”
“这让我开始怀疑...”
“怀疑我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怀疑我这么多年的孤立，是不是只是在逃避。”
“怀疑我所谓的强大，是不是只是另一种软弱。”
向无咎走近它，语气温和。
“你的选择不是错，只是不够完整。”
“你看到了连接会带来失去的痛苦，所以选择了孤立。”
“但你忽略了，连接也会带来拥有的喜悦。”
“失去理想，确实很痛苦。”
“但在失去之前，你拥有过它的友谊，拥有过和它一起的快乐时光。”
“那些回忆，那些经历，难道不珍贵吗？”
“如果让你选择，你愿意为了避免失去的痛苦，而从一开始就不认识理想吗？”
永恒皇帝的身体颤抖起来。
“不...我不愿意...”它的声音哽咽，“那些和理想、和守护者一起的日子，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记忆。”
“即使最后失去了理想，即使痛苦万分，我也不愿意那些记忆从未存在过。”
“因为那才是真正的生命，真正的意义。”
“那么，”向无咎说，“为什么要因为一次失去，就拒绝所有未来的连接呢？”
“为什么要因为害怕痛苦，就放弃所有的喜悦呢？”
“理想的牺牲，让你获得了什么？”
“它让你明白了，生命的意义在于连接，在于为他人付出，在于追求理想。”
“它用自己的牺牲，给你上了最后一课。”
“但你，却用孤立来回应它的牺牲。”
“你觉得，理想会希望看到这样的你吗？”
“它会希望你因为它的死，而永远孤独吗？”
“还是会希望你继续建立连接，继续追求你们共同的梦想？”
永恒皇帝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它跪倒在地，泪水滑落。
“理想...对不起...我错了...”
“我以为孤立可以保护我，可以让我不再痛苦。”
“但这么多年来，我每天都在痛苦。”
“痛苦于孤独，痛苦于没有朋友，痛苦于背叛了我们的梦想。”
“我变强了，但我不快乐。”
“我安全了，但我孤独。”
“我保护了帝国，但我失去了自己。”
“我...我真的错了...”
向无咎走到它身边，轻轻拍了拍它的肩膀。
“现在承认还不晚。”
“守护者已经找到了新的道路，你也可以。”
“理想的牺牲，不是为了让你们孤独或者疲惫。”
“而是为了让你们更好地活着，更有意义地活着。”
“现在，我们给你一个机会。”
“加入多元存在体系，不是作为弱者，而是作为强者。”
“用你的力量，去帮助其他现实。”
“用你的智慧，去指导其他文明。”
“用你的经验，去避免更多的悲剧。”
“这样，理想的牺牲就有了意义。”
“它拯救的那个现实，会成为体系的一部分。”
“它的梦想，会通过你继续实现。”
“它的精神，会在整个多元宇宙中传播。”
“这才是对它最好的纪念。”
永恒皇帝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
“你说得对...”它站起身，“我一直在逃避，一直在用孤立来保护自己。”
“但这不是理想想看到的。”
“它想看到的，是我们继续追求梦想，继续帮助他人，继续让多元宇宙变得更好。”
“我要改变。”
“我要打开帝国的大门，加入体系。”
“不是因为我们需要帮助，而是因为其他人需要我们的帮助。”
“我们的强大，应该用来守护更多，而不是封闭自己。”
“这才是真正的强者。”
它走到大殿的窗前，打开了窗户。
外面，可以看到整个永恒帝国。
“我要告诉我的子民，”永恒皇帝说，“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再孤立。”
“我们要加入多元存在体系，和其他现实建立连接。”
“我们要用我们的力量，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现实。”
“我们要证明，真正的强大，不是孤立，而是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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