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来汽车鸣笛声,她看见李姐正站在喷泉池边打电话,目光有意无意扫过代驾点的方向。
“叮——”
新消息弹出:“对了,明天的芝麻脆饼要双份,我多买了份桂花糕,听说您小时候爱用桂花糖蘸馒头吃。”
苏晚晴望着对话框里跳动的“正在输入”,忽然想起今早林川袖口的蓝黑墨水渍——那是他帮前台姑娘修打印机时蹭的,当时他举着染墨的手说:“您看,我这手除了开代驾车,还能修机器,多功能人才。”
她轻轻按下发送键:“几点?”
同一时间,代驾点的林川看着手机笑出了声。
他把小丑玩偶往车后视镜上又拨了拨,转身去后备箱拿擦车布。
雨过天晴的空气里飘着桂花香,他听见不远处有人喊:“林师傅,苏氏李姐说下午三点要接人,指定你去。”
林川擦车布的手顿了顿,抬头看见李姐站在台阶上,正朝他招了招手。
阳光落在她肩头,把影子拉得老长,像是要铺到他脚边。
他拍了拍牛仔外套上的灰,弯腰把小丑玩偶扶正:“得嘞,这就来。”
风掀起他的外套下摆,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旧T恤——那是剧团解散时发的纪念衫,胸口印着“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下午三点的阳光斜斜地照进车窗,林川把代驾车停在苏氏大厦正门口时,李姐米色风衣的衣角刚刚扫过台阶。
她踩着细高跟鞋走近,余光瞥见驾驶座上的人正弯腰调整座椅头枕——那是上周苏晚晴说“椅背太硬,硌得肩膀酸”后,林川特意垫上的软海绵垫。
“李姐请。”林川拉开了车门,手虚虚地护在门框上方。
李姐坐进副驾驶座,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柠檬香,那是林川今早用橙子皮擦拭内饰留下的味道。
她注意到后视镜上的小丑玩偶摆放得更正了,红鼻子几乎要碰到前挡风玻璃。
“去星河会展中心。”李姐报出地址,目光扫过中控台——那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三瓶常温矿泉水,最上面那瓶标签朝内,这是苏晚晴的习惯,“不喜欢别人碰过的包装”。
林川转动钥匙点火,车载音响突然响起《欢乐颂》的片段,他手忙脚乱地去按暂停键:“咳,这是昨天接的客户,说谈成大项目要放交响乐庆祝……”
“苏总下周三要飞去米兰参加珠宝展。”李姐突然开口,用余光观察着林川的侧影。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指节上还沾着上午帮前台修打印机时蹭上的蓝墨水。
“哦?”林川歪了歪头,碎发扫过耳尖,“那得提醒苏总多带件外套,米兰九月的晚上挺凉的。”他忽然笑出声来,“对了,姐,你知道为什么富豪都喜欢开豪车吗?”不等李姐回答,他自己接着说,“因为他们的秘密太多,得用大车来装。”
李姐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从后视镜里看,林川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就像在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冷笑话。
可她分明注意到,他转动方向盘的指腹轻轻叩了两下——那是剧团表演时“抖包袱前的节奏点”。
“苏总最近总说胃不舒服。”李姐继续试探,“上次在车里说想吃城南那家的桂花糕……”
“明早我带两份。”林川接过话,“一份热乎的当早餐,一份装在保温盒里,下午饿了可以垫垫肚子。”他瞥了一眼仪表盘,“不过李姐,您这是查户口还是考我啊?”
李姐忽然笑了。
她拿出手机,翻到苏晚晴今早发来的消息——“测测他对细节的敏感度”,又看了看林川副驾驶储物格里的便签本,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苏总不吃香菜”“咖啡要深烘”“左膝盖有旧伤,久坐要活动”。
“到了。”林川把车停在会展中心停车场,为李姐拉开车门时,阳光正好落在他牛仔外套的第二颗纽扣上——那是他自己缝的,线脚歪得像条小蛇。
“小林师傅。”李姐下车前忽然转过身,“苏总说你上次捡的银杏叶书签,她夹在会议记录本里了。”
林川的耳尖瞬间红到了脖颈根。
他挠了挠后脑勺,望着李姐踩着高跟鞋走远的背影,低声嘀咕:“这哪是测我,分明是苏总变着法儿给我递话……”
傍晚六点,苏氏总裁办的落地窗外,晚霞把玻璃染成了蜜糖色。
李姐合上汇报本,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光:“他车里连苏总常用的薄荷润喉糖都备着,还是无糖的。”她翻到最后一页,“刚才在会展中心,有个推销保险的凑过来,他挡在苏总常坐的位置前,说‘我们老板最烦推销,不过你要是想听冷笑话,我可以讲三个’。”
苏晚晴的指尖停在电脑键盘上,屏幕里是林川近三年的代驾评价——“最会哄醉酒客户唱《小苹果》”“雨天背行动不便的老人上车”“帮丢钱包的姑娘垫付车费还不肯留名”。
她想起今早林川发来的消息:“万一客户不开心,就让小丑替我逗您笑”,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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