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阿强的声音在林川身后响起,“你发什么呆呢?主桌那边需要加酒,快跟我来。”
林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他回答道:“好的,我马上来。”然后,他把手机往裤袋里按了按,指尖触碰到录音文件的提示音,那感觉就像是摸到了一颗滚烫的石子。
林川端起托盘,里面的酒液在杯子里轻轻晃动,形成细碎的波纹,倒映着他眼底渐渐浓郁的笑意。他心想,既然周梦琪想要送“礼物”,那他就替苏晚晴好好收着这份“厚礼”。
走廊的尽头,宴会厅的门敞开着,水晶灯如银河般倾泻而下,照亮了整个大厅。主桌上的红酒杯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琥珀色的光芒,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林川紧紧地跟随着阿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着。他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周梦琪正朝着主桌的方向走去,她手中的酒杯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暗红色调,仿佛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他将托盘里的香槟杯摆放得整整齐齐,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指节在桌布的掩盖下,正微微地收紧。因为,在这托盘之中,有一杯“特殊”的红酒,它承载着林川的一个重要任务。
当林川终于走到主桌前时,他面带微笑,小心翼翼地将两杯红酒放在桌上。他的动作看似随意,但实际上,他的手指在杯底微微施力,将那支微型录音笔用透明胶巧妙地贴在了桌沿上。那支录音笔的红色指示灯,正随着他的呼吸节奏般明灭着,仿佛是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一切。
林川垂眸调整着杯脚的角度,确保那微弱的红光能够精准地映进周梦琪的视线盲区,同时又不至于太过隐蔽,引起她的警觉。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林川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抬起头,微笑着对桌上的人说道:“两位请慢用,今晚的灯光真是不错,非常适合表演呢。”
然而,就在他抬头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了一个让他心跳加速的身影——周梦琪正端着托盘从侧门走了进来。她的珍珠白色指甲紧紧地掐着托盘的边缘,以至于托盘的边缘都因为她的用力而微微泛白。
转身时,他故意让西装袖摆扫过桌布,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风。
周梦琪的脚步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她的目光仿佛被那一抹幽红给黏住了,再也无法挪动分毫。
就在她瞳孔骤然收缩的瞬间,林川的喉咙里涌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小丫头片子,恐怕还不知道那支录音笔里到底存着些什么吧。”
林川的思绪飘回到了不久前,他偶然间发现了周梦琪和张叔之间的一段对话,而这段对话被他偷偷地录了下来。这段录音足以让周梦琪在苏氏法务部的审讯室里哭上整整三天三夜。
后台走廊的通风口不知何时开始漏进了一股穿堂风,这股冷风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吹过林川的后颈,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迅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熟练地打开与苏晚晴的聊天界面,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着:“姐,有人想让你在宴会上出丑,红酒有问题。”
当他按下发送键的一刹那,手机突然在他的掌心中震动了起来。林川低头一看,原来是苏晚晴的回复。她的消息很简短,只有简简单单的七个字:“我知道了,你小心行事。”
然而,就是这短短的七个字,却像冬日里的暖阳一般,让林川的胸口涌起了一股暖流。
他想起上周暴雨夜,自己代驾送苏晚晴回家,她缩在副驾里盯着雨刷器发呆,突然说:“林川,你是第一个发现我戴的不是平光镜的人。”当时他瞥了眼她镜架内侧的度数标签,顺口接:“那必须的,我可是专业代驾,连客户睫毛膏是不是防水款都看得出来。”现在想来,她或许早把他当成可以信赖的人了。
“你刚才去哪了?怎么神神秘秘的?”
阿强的声音像块冷石头砸过来。
林川抬头,看见对方挡在走廊转角,眉骨上的淡疤随着皱眉皱成条小蛇。
他注意到阿强右手插在裤袋里,指节微微凸起——那是握着手机的姿势,看来刚才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宋家那边。
“练口才呢。”林川把托盘往肩上一扛,笑得像刚从乡下来的傻小子,“您看啊,服务生得会说话,比如‘先生,您的红酒已开,请慢用......顺便提醒一句,您背后那位正在录音’。”他特意把“录音”二字咬得极重,目光似有若无扫过阿强裤袋——那里的手机屏幕正亮着,“宋”字头的对话框还没来得及切。
阿强的喉结动了动,右手从裤袋里抽出来时虚虚握拳,指腹蹭过眉骨的疤:“少耍滑头,主桌要换骨碟,跟我去备餐间。”他转身时脚步比来时重了几分,林川望着他的背影,听见自己心跳声里混着更轻的“咔嗒”——那是阿强偷偷按下手机录音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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