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太阳犹如一个大火球,高悬在天空中,散发出炽热的光芒。柏油路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白色光芒,仿佛要将人的眼睛灼伤。
林川单手紧握着电动车的车把,感受着那滚烫的温度。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后视镜,只见苏晚晴戴着的金丝眼镜在阳光下反射出明亮的光芒,宛如两粒细碎的冰块。
左转。后座上传来苏晚晴那清冷而又略带一丝温度的声音。这已经是这个月她第 17 次乘坐林川的代驾了,甚至连等红灯时身体应该往哪边倾斜都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林川正准备踩下油门,突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斜刺里窜出。那是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人,他的下摆被风吹得翻飞起来,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鸽。然而,这只却直直地撞在了电动车的前轮上。
吱——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骤然响起,林川的身体本能地向后仰去。与此同时,他的后腰被苏晚晴的膝盖狠狠地顶了一下。
林川连忙扶住车把,转头看去。只见周梦琪半蹲着身子,双手紧紧地抠住车胎旁边的地面,她的发梢上沾着几根草屑,显得有些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那我见犹怜的模样?
“林哥……”周梦琪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仰起脸,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细细的汗珠,苍白的嘴唇抖动得像风中的一片叶子,仿佛随时都可能飘落下来。
林川跨下电动车,“咔”的一声,电动车的脚撑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随意地扫了一眼路边,只见苏晚晴的专车正缓缓停下,李姐从副驾驶座上探出头来,她的手已经按在了手机上,似乎准备随时呼叫保安。
然而,专车的后座却没有丝毫动静,隔着茶色的车窗玻璃,只能隐约看到那一抹黑色职业装的轮廓,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
“请讲。”林川将车钥匙在手中转得哗啦作响,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梦琪,“我给你三分钟时间,超时的话,每分钟要加收费用——代驾费加上精神损失费,一共五块钱一分钟。”
周梦琪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她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她死死地盯着林川那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突然,她笑了,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苦涩和无奈。
“我只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周梦琪的声音轻得如同羽毛飘落,却又像重锤一般砸在林川的心上。
林川不为所动,他摸出手机,熟练地打开录音功能,屏幕的光芒映照在他的眼尾,使他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明亮。
“那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林川的语气冷漠而平静,“去挂三甲医院的号,比找我要管用得多。”
“我以为靠近你就能接近苏总。”她的声音突然哽住,眼泪砸在地面,溅起细小的尘埃,“可我错了...我根本够不着她的影子...”
“这话我录下来了。”林川把手机举到她面前,“上个月你往苏明轩咖啡里加安眠药,说‘姐姐不会介意我帮弟弟提神吧’;上上周你把苏总的会议纪要藏在保洁间,说‘可能是我收拾东西时手滑了’——”他顿了顿,拇指在录音键上敲了敲,“现在你自己承认,接近我是为了攀附,以后要是再有人被你装可怜骗了,这就是证据。”
周梦琪的眼泪突然止了。
她望着手机屏幕里自己的倒影:睫毛膏晕成两条黑道,鼻尖沾着土,哪还有转正申请照片里那个“想让妈妈住电梯房”的姑娘影子?
“你早知道。”她轻声说,像是终于卸下最后一层伪装,“从第一次我‘不小心’摔进你怀里,你就知道我在演。”
林川没否认。
他想起上周调监控时,周梦琪在茶水间对着镜子练习“眼尾下垂三秒、嘴角抿成月牙”的模样;想起她总在苏晚晴出现时,把“老家土坯房”的话题说得像背课文;想起昨天人事主管把辞退信拍在桌上时,她尖叫着“我有后台”,可所谓后台,不过是她用假聊天记录p出来的。
“你聪明。”他说,声音突然轻了些,“能记住苏明轩对芒果过敏,能算出苏总每天几点到公司,能把‘柔弱’演得连保洁阿姨都掉眼泪。”
周梦琪猛地抬头,眼底有什么东西晃了晃——像是被踩灭的火星突然又烧起来。
“但聪明用错了地方。”林川把手机收进口袋,电动车在太阳下晒得发烫,他却觉得掌心发凉,“你总以为踩着别人能往上爬,可你忘了...”他看向不远处那辆黑色专车,苏晚晴的影子动了动,像是在调整金丝眼镜,“真正站在高处的人,从来不会低头看脚下的钉子。”
周梦琪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玻璃幕墙上,苏晚晴的倒影正垂眸看表,腕间那串翡翠镯子泛着温润的光——那是她上周在珠宝展上故意“撞”掉的展品,当时她哭着说“我赔不起”,可苏晚晴只是让保洁捡起来,连碎钻都没少一颗。
“叮。”
苏晚晴的消息弹出来:“会议提前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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