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跨上电动车,屁股刚一落座,就感觉到车座被太阳晒得滚烫,仿佛能把他的屁股烫出个窟窿来。他不禁皱起眉头,心里暗骂这鬼天气。
就在他拧动车把准备出发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周梦琪正蹲在不远处的地上,从她那只破旧的帆布包里摸出一个东西。那东西在阳光下一闪,林川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枚银色的钥匙扣!
这钥匙扣他再熟悉不过了,不就是他昨天落在岗亭的那把电动车锁钥匙吗?怎么会在周梦琪手里?
林川的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但还没等他细想,后座上传来苏晚晴的声音:“走吧,别让不相干的人耽误时间。”她的语气有些冷淡,似乎对周梦琪完全没有兴趣。
林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听从苏晚晴的话,启动了电动车。车子缓缓驶入车流,林川的耳边不时传来其他车辆的喇叭声和嘈杂的人声,但他的注意力却完全被身后的动静吸引住了。
他听到一阵细碎的响动,像是周梦琪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垃圾桶里。那声音虽然很轻,但在这喧闹的街头却显得格外清晰,就像一句没有说出口的“再见”。
风掀起了林川的牛仔外套,他的思绪也被这阵风吹得有些凌乱。他突然想起周梦琪的转正申请里有一条备注:“妈妈风湿犯了,土坯房漏雨。”那时她的字写得工工整整,一笔一划都透露出生活的艰辛和无奈。可现在呢?她连“求你”这样的话都要演,难道她已经变了吗?
林川的手不自觉地伸进了口袋,摸到了那部正在录音的手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录下这段对话,也许只是想留个证据,或者是想证明些什么。但此刻,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变得有些可笑。
“你其实挺聪明的。”他对着风轻声说,声音被引擎声撕碎,“只是...把聪明用歪了。”
林川的尾音被风卷着撞进周梦琪耳里。
她正弯腰捡帆布包,听见这话手指猛地一抖,帆布包带从指缝滑下去,“啪”地砸在发烫的柏油路上。
“你...你记这些做什么?”她抬头时眼眶还红着,可没了先前的水润,倒像被太阳晒蔫的花瓣。
林川歪头学她惯用的语调,尾音刻意往上挑:“’林哥,能不能帮我看一下电脑呀?
’——那天你键盘都没打开,就为让苏总撞见我弯腰帮你理电线。“他屈指敲了敲自己太阳穴,”喜剧演员的记性,专记这些戏码。“
周梦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上个月在茶水间,林川明明撞见她把苏明轩的咖啡杯往自己这边挪,却弯腰捡起她“不小心”掉的工牌,笑着说“实习生手滑正常”;想起上周她故意在电梯里“踉跄”,林川侧身避开时顺手抄起消防栓当支点,还说“这铁疙瘩比我稳当”。
原来他早把她的戏看得透透的,偏要等她演到台柱子位置,才掀了幕布。
“周梦琪。”
清冷却带着点沉底的声音从车上传来。
苏晚晴不知何时摇下了半扇车窗,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没了往日的冷硬,倒像落在翡翠镯子上的光——温温的,却足够照见人心。
她指尖捏着张乳白名片,顺着车窗缝递出来:“我不希望你消失,而是希望你重新做人。”
周梦琪的喉结动了动。
她望着那张名片,烫金的“安心心理诊所”几个字在太阳下泛着浅光,和苏晚晴腕间的翡翠一样,是她这辈子没敢奢望过的“体面”。
她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名片边缘,突然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
“苏总...”她声音发哑,“您为什么...”
“因为你妈妈的风湿报告是真的。”苏晚晴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上周李姐查你老家地址,村医说你每月寄钱买药,比镇上孝顺闺女还勤。”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尾微微松了些,“装可怜是错的,但想让妈妈住电梯房...没错。”
周梦琪的眼泪“啪”地砸在名片上,洇开个浅蓝的小晕。
她突然蹲下去,把脸埋进膝盖,肩膀抖得像被风吹的芦苇。
林川望着她发顶翘起的呆毛——那是她每次熬夜改方案后才会有的,和转正申请上“想让妈妈住电梯房”的字迹一样真实。
他摸出包纸巾,想扔过去又停住手——有些伤口,得自己撕开才能结痂。
“走了。”苏晚晴轻敲车窗,“会议要迟到了。”
林川跨上电动车,车座被晒得发烫,他却觉得后颈凉丝丝的——是苏晚晴的裙角蹭到了他后背。
周梦琪的抽噎声渐渐远了,他偏头喊了句:“钥匙扣我不要了,送你留个纪念!”后视镜里,那道白影猛地抬头,睫毛上挂着泪,倒比先前那些“我见犹怜”的模样鲜活多了。
“姐,她终于不是‘周梦琪’了,而是‘前绿茶’。”林川拧动车把,电动车汇入车流时,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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