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试试吗?”林川歪头看她,碎发在暖光里翘起一小撮,“就当......给‘川哥不怕你’伴个奏?”
苏晚晴的手指轻轻覆上他手背。
这次琴键没再结冰。
C大调的音符像溪水一样淌出来,混着小夜灯的暖光,漫过两人交叠的手背,漫过钢琴上的照片,漫过窗外渐亮的天色。
同一时间,三公里外的私人会所里,赵景天放下咖啡杯。
照片上的苏晚晴正垂眸按琴键,林川的侧脸被暖光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他转着翡翠扳指,听对面的老王医生前助理汇报:“苏小姐的心理评估报告,当年是您老师经手的。她对《安魂曲》的应激反应......”
“够了。”赵景天笑了,“慈善晚宴的请柬,该发了。”
林川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时,他正帮苏晚晴擦钢琴上的灰。
是小赵发来的消息:“哥,苏氏慈善晚宴下周举行,苏总要独奏《安魂曲》......”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顿住。
窗外的阳光突然被云遮住,小夜灯的暖光里,他望着苏晚晴垂落的发梢,突然想起三天前街角那辆黑色迈巴赫——还有照片背面那句“你根本撑不住苏氏”。
林川的拇指在手机屏幕上重重一按,锁屏界面的时间跳成凌晨四点十七分。
小赵的消息还在屏幕上亮着,“苏总要独奏《安魂曲》”几个字像根细针,扎得他后槽牙发酸——他想起三天前在苏家老宅,苏晚晴按在琴键上的手突然缩回,指甲划出的白痕至今还留在乌木琴面上。
“《安魂曲》......”他喃喃重复,突然翻身下床,牛仔外套搭在椅背上的褶皱都没理顺,就抓起车钥匙冲出门。
代驾公司的电脑房里,他熟稔地输入小赵发来的密档编号,键盘敲击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清脆。
录音带转动的“滋啦”声响起时,他的喉结动了动。
老王医生的声音混着翻纸声传来:“苏小姐十二岁时,在父亲葬礼上被迫用钢琴演奏《安魂曲》,当时三百名记者举着相机围在教堂外......应激反应表现为:演奏时手指发抖频率达每分钟十七次,事后三个月拒绝触碰任何琴键。”
林川的手指攥住椅边,指节发白。
录音最后那句“建议终身避免公开演奏”像重锤砸在他心上——赵景天要的,根本不是什么慈善晚宴的高雅演出,是要把苏晚晴重新按回十二岁那个被闪光灯淹没的小女孩。
天刚擦亮,他就敲开了老王医生的诊所门。
老医生正端着茶缸看晨报,抬头见是他,茶缸“当啷”一声磕在桌沿:“小川?你怎么知道我住......”
“赵景天是不是找过您?”林川直接把手机录音按在桌上,“他问《安魂曲》的事,对吗?”
老王医生的手指在晨报纸上蜷成一团。
过了半分钟,他长叹一声:“二十万,就问一句’苏小姐能不能弹《安魂曲》‘。我这把老骨头,到底没扛住......”
林川突然笑了。
他从兜里摸出颗水果糖,“咔”地剥开放进老医生嘴里:“您知道吗?我小时候演《卖火柴的小女孩》,总怕观众哭。后来师傅说,要在悲剧里塞颗糖——”他指节抵着太阳穴转了两圈,“赵景天忘了,最怕黑的人,最会点灯。”
慈善晚宴当晚,水晶灯把宴会厅照得晃眼。
苏晚晴站在幕布后,黑色晚礼服的肩带勒得肩膀发疼。
她望着舞台中央那架施坦威三角钢琴,喉头发紧——琴脚的雕花像极了十二岁那年教堂里的大理石柱,连琴盖上铺的白绸,都和当年覆盖父亲棺木的纱帘一个颜色。
“苏总,该您上场了。”礼仪小姐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苏晚晴抬起手,发现指尖在抖,连珍珠手包的搭扣都打不开。
她摸出手机,屏幕上是林川凌晨发来的消息:“今晚我穿代驾制服,你弹错音,我就学猫叫。”
幕布拉开的瞬间,聚光灯刺得她眯起眼。
台下几百双眼睛像当年的相机镜头,咔嚓咔嚓在她头顶炸响。
她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喉咙发紧,仿佛又听见十二岁那年管风琴走调的呜咽——
轻快的《月光》前奏突然从舞台侧门响起。
苏晚晴猛地转头,就见林川推着辆蓝白相间的电动车挤上台,车身裹着亮片彩带,后斗堆着红烧牛肉面、老坛酸菜面的纸箱,车把上挂的荧光棒随着他的动作晃成一片星海。
“抱歉,苏小姐的专属代驾来晚了!”林川扯着嗓子喊,代驾制服的领口歪到锁骨,“她说今晚不想弹《安魂曲》,想听《泡面狂想曲》——毕竟,”他拍了拍后斗的纸箱,“活着的人,更该吃碗热乎的!”
台下先是一片静默,接着爆发出哄笑。
有个穿西装的老头拍着大腿直乐:“这代驾有意思!我孙子就爱听这调儿!”苏晚晴望着林川耳尖的红,突然觉得喉咙里的冰块”咔“地裂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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