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会议的风波尚未平息,一个更紧急的消息如同惊雷般炸响了苏家——久病缠身、早已不过问公司事务的苏家老爷子苏承儒,病情突然急剧恶化,已然陷入弥留!
苏家老宅,瞬间被一种恐慌和悲伤的气氛笼罩。
苏老太太在接到管家电话时,险些晕厥过去,在保姆的搀扶下,立刻赶往老宅。苏国诚、苏国忠等核心子弟,无论此前在会议上如何争吵,此刻也都放下了争执,纷纷驱车前往。
对苏家而言,苏老爷子不仅仅是家族的精神象征,他手中更握着苏氏集团最大份额的股权,以及一些不为人知的、足以影响苏家未来走向的人脉和资源。他的生死,直接关系到苏家每一个人的切身利益。
秦渊和苏清雨自然也接到了通知。
“爷爷……”苏清雨眼眶瞬间就红了。在她记忆中,爷爷是苏家少有的对她抱有善意和公正态度的长辈。虽然近年来老爷子缠绵病榻,神智时常不清,但那份祖孙之情并未泯灭。
“别急,我们马上过去。”秦渊握住她冰凉的手,眼神深邃。苏老爷子的病,他早有耳闻,是多年的沉疴旧疾,加上年事已高,生机衰竭,现代医学确实回天乏术。但对他来说,这或许是一个契机——一个打破苏家目前僵局,赢得最关键支持的契机!
两人赶到苏家老宅时,宅子内外已经聚满了人。气氛压抑,哭声、议论声混杂在一起。
主卧室内,更是被一种绝望的氛围充斥。
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围着那张古朴的雕花大床忙碌着,各种监测仪器发出令人心慌的“滴滴”声。床上,苏承儒老爷子瘦骨嶙峋,面色呈现出一种死灰之色,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苏老太太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紧紧握着老爷子的手,老泪纵横。苏国诚、苏国忠等人围在四周,面色凝重。
“医生,我爸怎么样了?”苏国诚焦急地问向为首的一位老专家,这位是江城中心医院德高望重的内科权威,陈教授。
陈教授摘下听诊器,沉重地摇了摇头,对苏老太太说道:“老夫人,请节哀……苏老先生年事已高,身体机能严重衰退,加上旧疾引发多器官衰竭……我们,已经尽力了。恐怕……就在这一时三刻了。”
这话如同最后的判决,让房间内的苏家众人如遭雷击,哭声顿时大了不少。
“不……不会的……”苏清雨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
张蕙兰更是捶胸顿足,哭嚎起来:“老爷子啊!您可不能走啊!您走了我们这一房可怎么办啊!”
苏明远站在他父亲苏国诚身后,虽然也装出一副悲伤的样子,但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老爷子一死,按照惯例和可能的遗嘱,他们长房能分到的利益无疑是最大的!
就在这一片愁云惨淡、几乎认定老爷子必死无疑之际,一个平静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房间内的啜泣和喧嚣。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秦渊排开众人,缓缓走到了床前。
“秦渊!你胡闹什么?!”苏国诚立刻厉声呵斥,“这里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没听到陈教授都说没办法了吗?!”
“就是!你个废物赘婿,还想在这里哗众取宠?滚出去!”苏明远也跟着叫嚣。
张蕙兰更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秦渊!你给我滚!老爷子最后的时间,你还想来添堵吗?!清雨,快把这个疯子拉走!”
连苏老太太也抬起泪眼,不满地看向秦渊,带着责怪:“秦渊,退下!不要打扰你爷爷安息!”
陈教授也皱起了眉头,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语气不悦:“年轻人,我知道你心情沉痛,但生死有命,苏老先生的情况,就算是国际上最顶尖的医疗团队来,也无力回天了。请不要打扰逝者的安宁。”
面对所有人的质疑和斥责,秦渊神色不变,目光落在苏老太太身上,语气沉稳而自信:“奶奶,陈教授说的,是现代医学的极限。但世间之法,并非只有西医一途。爷爷的病,我能治。”
“你能治?”苏明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道,“秦渊,你吹牛吹上瘾了吧?在会议室大放厥词还不够,现在还要在爷爷的生死关头胡言乱语?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说这种话?!”
陈教授也摇了摇头,觉得这个年轻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苏清雨紧张地抓住秦渊的胳膊,低声道:“秦渊,你别冲动……”她知道秦渊有神奇的本事,但起死回生……这太难以置信了!
秦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予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看向苏老太太,目光坦然:“奶奶,请给我一次机会。若我不能让爷爷转危为安,我自愿履行会议室里的赌约,立刻离开苏家,绝无怨言。”
他这话,等于是将之前的赌约提前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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