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那句平静的嘱咐,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苏家老宅这间卧室内漾开了无声的涟漪,打破了那因奇迹而凝固的寂静。
苏老太太第一个反应过来,她紧紧握着老伴的手,感受着那重新变得温热、甚至带着微弱力道的触感,激动得语无伦次:“好,好!静养,必须静养!秦渊……不,好孩子,你说,接下来该怎么调理?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苏家倾尽全力也要找来!”
这声“好孩子”,与片刻前那声冰冷的“退下”形成了鲜明对比,其中的亲昵和倚重,让在场所有苏家核心成员心头都是一震。
陈教授也从极度的震撼中回过神,他快步走到秦渊面前,不再是之前那种居高临下的权威姿态,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求教的恭敬:“秦……秦先生!老朽陈景和,冒昧请问,您刚才施展的,可是失传已久的‘以气运针’?那九针定魂之法,玄妙无比,敢问师承何方高人?”
他的态度,无疑是为秦渊那神乎其技的医术做了最权威的背书。
秦渊对陈教授微微颔首,算是回礼,语气平淡:“陈教授过誉,不过是家传的一些微末伎俩,恰巧对症而已。”他并未多言,直接将话题引回苏老爷子身上,“爷爷沉疴多年,元气大伤,需循序渐进。我先开一剂固本培元的方子,服用七日,稳住根基。七日后再行针一次,辅以新的药方,大约一月,可恢复七八成。”
他言语间的从容自信,仿佛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却让众人听得心惊。被现代医学判了“死刑”的人,他不仅能救活,还能在一个月内恢复到七八成?这已非医术,近乎仙术!
立刻有佣人取来纸笔,秦渊笔走龙蛇,写下一张药方。字迹铁画银钩,自有一股磅礴气势,与他之前那颓废懦弱的形象判若两人。
苏老太太珍而重之地接过药方,如同接过救命符箓,立刻吩咐最信任的管家亲自去操办。
直到此时,房间内其他苏家成员才仿佛从一场大梦中惊醒,神色复杂地看着被苏老太太和陈教授围在中间的秦渊。
苏清雨走到秦渊身边,悄悄握住他的手,眼中充满了自豪与如释重负的喜悦。她知道,从今天起,再无人能轻易看轻她的丈夫。
而苏国诚、苏明远父子,以及张蕙兰等人,脸色则像是打翻了颜料盘,青红交错,精彩纷呈。
苏明远尤其难以接受,他死死盯着秦渊,眼神里充满了嫉妒、怨恨,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这个他踩了三年的废物,怎么可能拥有如此逆天的本事?!这让他之前所有的嘲讽和挑衅,都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想到会议室里那个赌约,他更是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冒起。
张蕙兰的表情最为戏剧化。她看着秦渊,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极度的尴尬。她想挤出一个笑容,却发现脸上的肌肉僵硬无比。想起自己之前对秦渊的种种辱骂和驱赶,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犹豫再三,她最终还是挪着步子凑了过来,脸上堆起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近乎谄媚的笑容:“那个……秦渊啊……妈……妈刚才也是太着急了,说话重了点,你……你别往心里去啊……你救了老爷子,就是我们苏家的大恩人!”
这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周围不少旁支亲戚都暗自撇嘴,但也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从今往后,苏家二房,不,是秦渊这个赘婿的地位,将截然不同!
秦渊只是淡淡地瞥了张蕙兰一眼,并未回应她的示好。这种势利的岳母,他懒得虚与委蛇。他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床上已经恢复了些许精神的苏老爷子身上。
苏承儒老爷子虽然虚弱,但眼神却异常清明。他活了七十多年,历经风雨,眼光何其毒辣。从众人的反应和只言片语中,他已大致明白了前因后果。他的目光落在秦渊身上,充满了探究、感激,还有一种仿佛重新认识般的审视。
“孩子……是你,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苏老爷子的声音依旧沙哑,但已有了力道。
“爷爷,您刚醒,还需静心休养。”秦渊走到床边,语气温和。
苏老爷子却缓缓摇了摇头,挣扎着想坐起来一些,苏老太太连忙在他身后垫上枕头。“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这次,是真的到鬼门关走了一遭……若非你,苏家今日……就要办白事了。”他喘了口气,目光锐利地扫过床前的儿孙们,尤其在苏国诚父子脸上停顿了一瞬,让他们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救命之恩,大于天。”苏老爷子看着秦渊,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我苏承儒,恩怨分明。秦渊,你不仅救了我的命,更救了苏家,免于因我骤然离世而可能陷入的动荡。”
他顿了顿,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目光转向苏老太太:“老婆子,去把我书房保险柜里,那个牛皮纸文件袋拿来。”
苏老太太似乎知道那是什么,眼神微变,但没有多问,示意管家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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