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旖旎。
门外传来一个略显成熟、被称作“大姐”的女声:“吴总,您吩咐的那两位姑娘都收拾妥当了。年纪小的那个已经安顿在别处休息,年纪稍长的那位,我给您带来了。”
吴新并未睁眼,只慵懒地应了一声:“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
一位少女怯生生地走了进来。
她与这房间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洗得有些发旧的白色运动鞋,浑身上下散发着未经世事的、纯粹的花季气息,像一株突然被移植到暖房里的野生百合,青涩而脆弱。
她低垂着头,满脸通红,拘谨地站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两只手用力地绞着连衣裙的腰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那薄薄的布料揉烂。
吴新终于睁开眼,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抬起头来。”他的声音在音乐中显得有些低沉。
少女像是受惊的小鹿,身体微微一颤,依言缓缓抬起头。
她的目光先是怯怯地落在吴新脸上,随即不由自主地扫过房间——弥漫的水汽、舞动的身影、依偎在吴新身旁仅着贴身衣物的两位女郎……最后,她的目光触及到吴新衣衫不整的姿态,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惊骇地低呼出声,随即用双手死死地捂住了眼睛,仿佛要将刚才看到的景象从脑海中彻底抹去。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在她这声惊呼中瞬间凝固了,只剩下背景音乐还在不知趣地流淌。
过了好一会儿,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才缓缓地、颤抖地将双手放下,勇敢地、直直地看向吴新,眼圈已经红了,但眼神里却有一种倔强。
“这就受不了了?”吴新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你知道我们刚才在做什么?”
少女用力地点了点头,嘴唇抿得紧紧的。
“你如果应聘了这里的工作,将来要做的,就是这些,甚至更多。”吴新继续说,目光锐利,“你以前,和男人有过经验吗?”
少女像是被针刺到一样,猛地用力摇头,这一摇头,脑后的长长马尾辫被甩得老高,划出一道青涩的弧线。
“那么,”吴新身体微微前倾,带来一股无形压力,“你现在,还确定要应聘吗?”
少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又异常清晰:“我们……需要活着。”
吴新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为什么这么说?你的父母呢?他们不管你?”
“死了。”这两个字从她齿缝间挤出来,带着一种刻骨的寒意。
她的眼睛瞬间变得赤红,下唇被贝齿死死咬住,甚至渗出了一丝鲜红的血珠。
这股强烈的恨意与悲伤,瞬间点燃了吴新的好奇心。
他坐直了身体,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女郎暂停动作。
他对少女说:“说说看,怎么回事?没准儿……我可以帮你。”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一道闸门。
两行热泪再也抑制不住,顺着少女苍白而光滑的脸颊滑落下来。
她声音颤抖,却努力保持着语句的清晰,开始了她的叙述:
“我叫刘梦婷……我妹妹叫刘梦莹。我们是莞城下面,下南镇双喜村人。我妈妈是外村嫁过来的,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村里人都说我爸爸有手段,有福气,能娶到妈妈……”
她的声音渐渐陷入回忆,带着一丝往昔温暖的眷恋。“后来,为了给家里多挣点钱,爸爸就跟着车队出去跑长途了,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家里,就全靠妈妈一个人照顾我们姐妹俩……”
“有一天,妈妈去镇子里办事,说好了当天回来……可是,一晚上都没回来。”她的声音开始哽咽,“第二天,村里人就传来消息,说她……她跳崖自杀了。”
“我舅舅不信!我妈妈那么坚强乐观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自杀?”
刘梦婷的语气激动起来,“他不信,就自己出去打听,调查……后来,终于有那晚也在镇上回来的村民偷偷告诉我们……他说,他看见,那天晚上,我妈妈一个人走路回村,结果……结果被一辆车拦住了……车上下来了五个人……他们……他们……”
她说到这里,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那个残忍的词语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最终,她换了一种说法,泪水奔涌而出:“他们侮辱了我的母亲……我母亲不堪受辱,就……就跳了崖……”
“我父亲接到噩耗,连夜开车往回赶……心急如焚,结果……结果在山路上,车子翻了……人也……”她再也说不下去,只能用呜咽声代替。
这时,那个原本在帮吴新按摩腿部的年轻女孩忍不住低声感叹了一句:“真惨呀……这命比我的还苦……”
她话音刚落,旁边那位年长些的姐姐立刻照着她雪白的大腿轻轻拍了一下,低声斥道:“别多嘴!坏了规矩!”那女孩立刻噤声,惶恐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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