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园的大门紧闭,门口挂上了白灯笼,透着一股死气。
这里已经成了奉天城里一个不大不小的禁区。
“载肃贝勒死得蹊跷,奉天城里的警察局已经介入了。”澄真手里拿着一张刚买的报纸,眉头紧锁,“不过看样子,也只是走个过场。”
张之维把玩着手里的三颗铁胆,眼神却瞟着街角一个卖糖人的小贩,嘴里不咸不淡地说道:“官面上的事,能查出个屁来。这帮前清的遗老遗少,一个个心里的小九九比谁都多,嘴比谁都严。”
陆瑾抱着胳膊,靠在墙边,冷冷地看着静园朱红色的高墙。
“他们嘴再严,也得互相通气。”陆瑾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冷漠,“载肃死了,他们怕的怕,想上位的想上位,必定会再聚头。这种时候,谁都想知道别人在想什么。”
“你的意思是……”澄真看向陆瑾。
“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陆瑾的目光从静园移开,扫向了繁华的街道,“去找下一个宴会。”
张之维眼睛一亮,嘿嘿直笑:“还是陆家大少爷懂行!这帮老家伙,办丧事都得摆一桌,不吃饱了哪有力气哭丧?”
打探消息对他们三人而言并非难事。
张之维只花了一包烟的功夫,就从一个拉洋车的小伙那儿套出了话。
今晚,城南的富商“金八爷”府上要办一场“赏菊会”。
名义上是雅集,实际上就是载肃死后,这帮遗老圈子里的第二次碰头会。
金八爷的请柬,成了最紧俏的东西。
“三张请柬,不好弄啊。”澄真有些犯愁。
“这有何难?”张之维把铁胆揣回兜里,冲着一个方向努了努嘴。
不远处,三个穿着长衫、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年轻人正高谈阔论,手里赫然拿着烫金的请柬。
陆瑾和澄真还没反应过来,张之维已经像阵风似的凑了过去。
“哟,三位爷,这是要去金八爷府上?”
“你谁啊?”其中一个领头的青年斜眼看着张之维,满脸不屑。
张之维也不恼,只是神秘兮兮地凑过去,压低声音:“我是来给三位爷送一场泼天富贵的。我知道一个地方,藏着前朝宝贝,比金八爷那点家当强多了……”
半小时后,三人组顺利拿到了三张请柬。
至于那三个倒霉蛋,此刻正被张之维忽悠得在城西的乱葬岗里挖坑,寻找所谓的“大清龙脉宝藏”。
“下作。”陆瑾看着手里的请柬,评价道。
“管用就行。”张之维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走着,会会那帮牛鬼蛇神去!”
金八爷的府邸灯火通明,与外面街道的萧瑟形成鲜明对比。
院子里,宾客云集,衣香鬓影。
有穿着马褂、留着辫子的老头,一脸悲痛地追忆着载肃贝勒的“音容笑貌”;也有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年轻人,端着酒杯,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可以利用的靠山。
空气中弥漫着脂粉、酒水和虚伪的味道。
三人换了一身行头,混在人群中,并不起眼。
张之维像是鱼儿回到了水里,端着盘点心,跟这个聊两句,跟那个碰个杯,没一会儿就跟好几个人称兄道弟起来,眼光却贼溜溜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陆瑾则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周身云炁收敛到了极致,像一尊雕塑,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他的感知力如同一张无形的网,覆盖了整个院子,捕捉着每一缕异常的炁劲波动。
澄真则显得最为普通,他只是默默地走着,目光平和,像一个真正的、来参加雅集的宾客。
半个时辰过去,张之维凑了回来,嘴里塞着一块桂花糕,含糊不清地说道:“妈的,全是草包,没一个能打的。炁劲最强的那个,就是门口守着的俩保镖,搁咱们山门,看门都不配。”
陆瑾也微微摇头:“没有异常的炁。如果千面人屠在,他要么是普通人,要么就是把自己的炁藏得天衣无缝。”
这才是最棘手的地方。
一个能完美伪装成普通人的顶级杀手,混在几百号人里,无异于大海捞针。
澄真停下脚步,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常规的法子,找不到他。”
他看着面前的两位师弟。
“我需要你们帮我。”
张之维和陆瑾都看向他。
“三一门有一门秘法,名为‘鉴心咒’。”澄真缓缓说道,“此法不观炁,不看形,只鉴本心。”
“善恶,真伪,杀业……在‘鉴心咒’下,都无所遁形。”
张之维来了兴致:“这么牛?那你怎么不早用?”
澄真苦笑了一下:“这门法术极耗心神,而且施法时不能受任何打扰。一旦开启,我在外人看来,就跟个瞎子聋子没区别,很容易成为活靶子。”
陆瑾言简意赅,“我和张之维给师兄护法。师兄放心施为。”
“好!”张之维拍着胸脯,“谁敢动你一下,我把他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三人不动声色地移动到了宴会厅一处相对偏僻的廊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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