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黑水镇的长途车破旧不堪,一路颠簸,陈默靠在满是划痕的车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荒凉景色,心里却在回想着苏阳那双充满希冀的眼睛。
四个小时后,长途车终于在一个看起来比废弃工业区还要破败的小镇停下。
这里就是黑水镇。
街道上坑坑洼洼,两旁的房屋大多是低矮的砖瓦房,墙皮剥落得厉害。
镇上的居民不多,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里带着一种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麻木。
当他们看到从车上下来的陈默时,那些麻木的眼神里,立刻多了一丝警惕和排斥,然后迅速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整个小镇的上空,都笼罩着一股压抑到让人喘不过气的氛围。
“有意思。”陈默拉了拉背包带,走进了镇上唯一一家还挂着“旅店”招牌的小楼。
旅店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趴在柜台上打盹。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打量着陈默。
“住店?”
“嗯,开一间房。”陈默露出了一个学生该有的,略带青涩和疲惫的笑容。
他从背包里拿出学生证和身份证递过去,动作自然。
在【信服光环(雏形)】的微弱影响下,他身上那股人畜无害的学生气被放大了几分。
老板接过证件,瞥了一眼“江城第三高级中学”的字样,又看了看陈默那张还带着点稚气的脸,脸上的警惕松懈了不少。
“城里来的学生娃?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干嘛?”
“唉,别提了。”陈默恰到好处地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一抹忧伤,“考试没考好,又跟女朋友分了手,心里烦,就随便买了张车票出来散散心。”
这番说辞合情合理,加上他那略带忧郁的神情,可信度极高。
老板把钥匙扔在柜台上,没再多问。“二楼左手第一间,晚上别乱跑。”
陈默道了声谢,拿着钥匙上了楼。
他没有急着出去打探消息,而是在房间里待到了傍晚。
当夜幕降临,小镇上唯一亮起灯光的地方,就是旅店楼下的那个小酒馆。
陈默走了下去,酒馆里已经坐了三三两两的酒客,都是镇上的本地人。
他找了个角落坐下,给自己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劣质啤酒,默默地喝着,继续扮演着那个失意的学生角色。
他的安静和无害,让他很自然地融入了这片嘈杂的环境。
酒过三巡,旁边桌的几个老酒客也喝得有了几分醉意,开始大声地吹牛聊天。
陈默端着酒杯,状似无意地凑了过去,给几人散了一圈烟。
“几位大哥,小弟我敬你们一杯。”他脸上带着几分初入社会的拘谨,“我一个人出来,心里实在是闷得慌,能跟几位大哥聊聊天不?”
【信服光环】再次发挥作用,几个本就喝高了的酒客,看到这么一个“懂事”的后生,顿时来了兴致。
“哈哈,行啊!小兄弟,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让哥哥们给你参谋参谋!”
陈默顺着自己的“人设”,编造了一个故事。
“唉,不瞒几位大哥说,我有个朋友,家里是开小饭馆的。前段时间,被一个有钱有势的家伙看上了他家的铺子,想强买。我朋友不卖,结果呢,天天有人去闹事,他爸还被打断了腿,报了警也没用,人家上面有人。”
他讲得声情并茂,将那种普通人面对强权的无力感,描绘得淋漓尽致。
这个故事,精准地戳中了酒馆里所有人的痛处。
一个满脸胡茬的壮汉狠狠一拍桌子,酒杯里的酒都洒了出来。
“妈的!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他双眼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喝的,“城里有恶霸,我们这鬼地方,也他妈不清净!”
“老李,你喝多了!”旁边的人连忙拉住他。
“我喝多?我清醒得很!”被称作老李的壮汉一把甩开同伴的手,指着东边的方向,压低了声音,但语气里的恨意却掩饰不住,“咱们黑水镇,不也有个‘蛟爷’吗?他妈的,整个镇子都是他家的!谁敢说个不字?”
“蛟爷”两个字一出口,酒馆里瞬间安静了许多,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陈默心里一动,知道正题来了。
他装作好奇地问道:“蛟爷?是咱们镇上的大人物?”
“屁的大人物!”另一个瘦高个酒客借着酒劲,也开始抱怨起来,“就是一个D级的觉醒者,占着镇外的矿,把我们当牲口使!他妈的,上个月我表弟就是被他手下打断了腿,连个医药费都没给!”
话题一旦被挑起,镇民们积压已久的怨气就像找到了宣泄口,开始此起彼伏地控诉起来。
陈默安静地听着,在气氛最热烈的时候,他看似随意地插了一句嘴。
“唉,听着都吓人。我还听说这种偏远的地方,怪事也多。我来之前,我同学还劝我,说……说你们这儿有啥疯女人,有点吓人!今天看到各位大哥,果然都是一些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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